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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事情了。
统帅的任务已经完成,即便想调整,也是身不由己。
虽然这一战方重勇一个人也没有杀,但他似乎闻到了自己双手散发出的血腥味,哪怕在水里泡一年,也洗不干净。
战前的所有部署,都是为了更好的杀人!
“大帅,军令都已经传到,我军各部正在追敌。”
张光晟走过来,对方重勇抱拳禀告道。
自王难得用火船撞击浮桥,将其烧断的那一刻开始,此战的胜负就已然没有悬念了,剩下的无非是大胜还是横扫的区别。
虽然事后再看,这一招也无甚稀奇。不仅春秋战国时玩过的人有许多,就连后三国时期高欢与宇文泰对战也用过这一招。但战场瞬息万变,不说别的,王难得出现的时机,或许就能决定成败。
换言之,影响成败的因素太多了,能打出胜负手的统帅,其本领无需质疑。战争不要讲那么多原因,赢了就是赢了。这是一种异常单纯,只以成败论英雄的游戏。
两军对垒,然后赌命!赢了获取一切,输了死,仅此而已。
“传令下去,今后一年,军中不许吃黄河里面捞起来的鱼。”
方重勇意兴阑珊的对张光晟摆摆手道。
“为何?”
张光晟一愣,随即想起什么,肚子里一阵翻涌,感觉恶心想吐。
“明白了,待诸军回营后,末将会通知到的。”
张光晟点点头道。
这一波,大概给黄河里的鱼儿送了不少“粮草”。未来一段时间,黄河边的渔民捕鱼,从鱼肚子里面吃出人的指甲,实在是不要太正常了。
“你带着亲兵队去抓溃兵去吧,不必在这里守着本帅了。”
方重勇对张光晟摆了摆手说道,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心思。
方重勇就是这点好,他一直都在跟丘八们打交道,知道这些人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张光晟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抱拳行了一礼,随即大步离去。
“如果哪一天没有仗可以打了,你们是不是就要给我批龙袍了?”
方重勇看着张光晟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
这年初夏,史思明带兵与方重勇麾下银枪孝节军对峙于白马渡。某个涨潮的深夜,史思明命耿仁智为前锋,架设浮桥迅速渡河,与银枪孝节军战于白马渡。
燕军悍不畏死,汴州军骁勇善战,两军列阵激战正酣时,方重勇命早已在西面埋伏好的王难得部五百精兵,以火船为先导,顺流而下一举烧断浮桥,将史思明麾下燕军一分为二。
燕军中已经渡河的前锋军及中军一部,被银枪孝节军歼灭于河滩之上,淹死者甚众,周边百姓数月内不敢在黄河捕鱼。
而尚未渡河的燕军,连大营都不敢回,直接往北面逃去。王难得带兵突袭了燕军大营,险些活捉史思明。没错,奸诈的史思明,让耿仁智全权负责作战,自己殿后,看到前军崩溃,他立刻就润回了大营!
然后带着为数不多的骑兵,不声不响的跑路了。
史思明这一跑,让大营内毫不知情的燕军留守士卒吃了个闷亏。王难得带兵冲营的时候,营内剩下的燕军士卒,都不知道来的是汴州军!
第二天,白马渡的银枪孝节军全线渡河,追击燕军溃兵。
王难得带兵攻相州,车光倩带兵攻魏州,何昌期带兵攻博州。方重勇又命张光晟带汴州剩余的团结兵,渡河接管城池。
其势如星火燎原,无可阻挡!
只是,谁也没抓到史思明,也不知道这厮跑哪里去了。
沿途抓到不少史思明的亲信,他们都说史思明往幽州方向去了,但具体行踪,谁也不知道。史思明的心非常冷酷,完全没有想过要带部曲回幽州,他只管他自己能跑路就行。
人越少,越是不好抓,这是一个十分简单,却又颠扑不破的道理。
决战数日之后的某天,相州以北的滏水北岸,刘龙仙正在带兵巡视,检查过往的旅客与乞丐。
北方战乱,再加上史思明抽重税,因此从北方逃亡到汴州讨生活的百姓极多。这些人普遍衣衫褴褛,哪怕出发时还颇有家资之人,沿途打点,到汴州时,已经形同乞儿。
“站住!”
刘龙仙将其中一个身材高大,但故意弯着腰,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乞丐拦住了。
“别人都是从北往南走,唯有你从南往北走,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刘龙仙眯着眼睛,盯着那人,越看越是感觉眼熟。
“呜呜呜呜呜……”
这人似乎不会说话,只能发出一阵阵的呜咽声,对着刘龙仙比划了半天,旁人都看不出他在比划什么。
“刘将军,这乞丐也无甚要紧的,榨不出什么钱来。还是看看有没有富商,捞油水要紧啊。”
副将凑到刘龙仙耳边嘀咕道。
汴州那边已经下了军令,刘龙仙和他的部曲,都要接受改编,家属要迁徙到汴州。不能和从前一样,听调不听宣。刘龙仙没有拒绝军令,只是说要有个缓冲的时间。
实际上,打败了史思明以后,方重勇的话,那些军头们已经没人敢不听。
谁不听话,史思明是什么下场,他们就是什么下场。
刘龙仙自然不例外,再加上方重勇已经允诺,今年科举会让他长子中第。所以,在改编之前,火速捞一笔,成了刘龙仙及麾下丘八们的共识。
他们现在就在滏水河的一个渡口设了哨卡,对过往的旅客收人头税。什么时候开始改编,就把人头税收到什么时候。
“你看他像不像史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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