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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那些衙役如此偏心。

    沈炼闻言，只是轻轻晃了下酒杯，笑着说道：“杜宰相，外邦来朝，本来就是真的，他们这样自信，不是很正常吗？”

    “而大唐能让其他国家来朝拜，百姓们身为大唐人感到自豪，不允许其他人已诋毁家国，这不也很正常吗？”

    “至于衙役，他们是大唐的衙役，又不是其他国家的走狗，不偏帮自己国家的子民，给其他国家的人特权，这才不对劲吧！”

    杜如晦忍不住蹙眉道：“可万邦来朝……不是假的吗？那些国家，不都是抱着各种复杂的心思来的？”

    “假的？”

    沈炼呵呵笑道：“谁说是假的了？”

    杜如晦狐疑的看向沈炼。

    沈炼淡淡道：“杜宰相，若是我们自己都不相信万邦来朝，那凭什么让其他人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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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我们自己都不自信，那万邦来朝，又凭什望成为事实啊！”

    杜如晦若有所思。

    沈炼继续道：“的确，这些国家来我大唐，都不安好心，但这事……他们敢公之于众吗？他们不敢！他们也要脸的！”

    “所以，明面上，就是这些国家派出使臣来我大唐了！至于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重要吗？”

    “不重要，至少对于百姓们来说，不重要！百姓们只需要知道外邦派来使臣朝拜大唐，这就足够了！”

    “百姓是大唐的基础，百姓自信，则唐自信！百姓认为大唐无比强盛，那大唐……就真的无比强盛！”

    “一个国家的精气神，从来不是几个人维持的，而是整个国家的百姓，是他们的心气，他们的想法，他们的容貌，他们的信心所维持的！”

    “所以，他们信，那这就是外邦来朝！其他国家的使臣来我大唐，见我百姓，见到官员……感受到百姓们的自信，感受到百姓们的骄傲，就会从而感受到我大唐的强盛的！”

    “正所谓三人成虎，感受着，感受着……”

    沈炼笑吟吟道：“也许，连他们都会认为，他们是来朝拜大唐的呢？”

    杜如晦双眼忽然瞪大。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

    可是……

    他竟然是觉得沈炼这话有道理，明明怎么听都是歪理，一个根本不是这样的事情，还能从结果反推，然后成为真正的结果？

    可看着沈炼的淡然，再去看百姓那一个赛一个的自豪，连他都有些恍惚了。

    万邦来朝，好像真的是真的。

    所有人都这么说，假的，可不就是真的吗？

    他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说道：“这就是你的谋划？”

    沈炼抿了一口酒水，笑着说道，“一切的基础罢了，我需要一个强大的自信的民族，这就是我后续所有计划的依托。”

    杜如晦听到沈炼的话，心中真的满是感慨。

    原本听到李世民让楚王府的沈炼全权负责，这次万邦来朝之事，杜如晦还有些担心。

    毕竟沈炼虽然聪明，才智过人，可毕竟年轻，对招待外邦来使没有多少经验。

    而且，沈炼只在楚王府中，从未来过朝堂，未经之事，谈何容易让沈炼从容处之他国官员啊。

    他担心会出现意外。

    可现在，他却忽然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沈炼的确年轻，可他的智慧，他的头脑，足以弥补他们几十年积累的经验了。

    这世上，是有妖孽的！

    他们不需要亲身经历什么，他们只要通过脑补，就能拥有自己等人几十年的智慧和经验，甚至还可以远超自己等人的眼界和卓识。

    人比人，是会自卑死的。

    杜如晦喝了一口酒，压下了心头那些感慨和失落。

    他看向沈炼，说道：“沈统领，看来你是准备的十分充足了，既然如此，本官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原本我还想着提点你几句，可现在看来……”

    杜如晦苦笑摇头：“亏得我没开这个口，否则现在真的尴尬死了。”

    “若是坏了你的好事，那就更加会成为罪人了。”

    沈炼笑呵呵说道：“没那么严重，顶天也就会被陛下记恨疏远而已。”

    杜如晦：“……”

    这特么更严重好不好？

    被陛下记恨疏远，那就相当于这辈子都到头了。

    还不严重？

    你个坏小子！

    杜如晦心里腹诽。

    但也没真的嫉妒或者什么，毕竟他知道，自己是绝对比不上沈炼的。

    不说别的，就说百姓们这种认同感，自豪感，同仇敌忾……就不是他所能做到的。

    而沈炼，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是能将百姓们借助万邦来朝这件事拧成一股绳，让大唐的底层无比的坚固。

    这让沈炼，真的发自内心敬佩！

    不止破案，治国……这楚王府的沈炼，也是妖孽中的妖孽啊！

    “有使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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