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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为“剑圣”的裴旻。
那便只能是不久之后就要参加科举,本身就是基哥推出来应急的“临时工”方重勇了。
临时工,不就是用来顶锅的么?这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龙武军那边的高层,也需要一个明面上的交代。
做了事情,却没有立即得到好的结果,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公平。但前世的时候,方重勇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一点都不觉得基哥这样的上位者,做出类似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来来来,今日不谈国事,只说风月。”
方重勇给杜甫元结二人倒酒说道。
第二天,方重勇将执意要离开这里,到别处租房暂住的杜甫二人送出家门,就看到手里拿着戒尺的王韫秀,依靠在门框边上。
她一边用戒尺敲着自己的掌心,一边似笑非笑的对方重勇说道:
“阿郎啊,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去书房读书备考了呀,可不能整天沉迷于美色啊!”
“备考?备什么考?”
方重勇一愣,将绑在胳膊上的沙袋取下来丢在地上,疑惑问道。
“进士科嘛,第一场考诗赋,第二场考帖经,第三场考时务策。三场考试的先后顺序有时是可以调整的,考完以后,还有面圣环节,要在圣人面前加考一场。而且,这三场是淘汰制,一场不合格,便前功尽弃被淘汰了。
面圣的时候,也可能因为各种原因被刷下来。”
王韫秀没好气的说道。
自家这位郎君,房事的技巧倒是很纯熟,但对于科举的相关知识却几乎等同于文盲!
“这么说,好像考上很困难啊。那算了,不看了,到时候再说吧。”
方重勇忍不住感慨说道,又把沙袋捡起来,绑在小胳膊上准备继续锻炼。
“阿郎啊,你能不能上点心,能不能把用来锻炼蛮力的那点时间花在读书上?不临阵磨枪应付一下,搞点面子上的花活,有可能被录用么?那些考官们也不是瞎子啊!”
王韫秀感觉自己就是在干着急。
虽说,科举确实是“非权贵者不得入”,考试不糊名,都是靠着走关系。哪怕是大诗人大文豪也不例外,同样是要行卷求笼罩。
但是,也不能太假了吧!
多少也得在卷子上写点什么吧?
难道自家这位官场经历极为“丰富”的方郎君,真的打算完全靠走关系,科举交白卷?
“现在看也迟了。还不如锻炼一下身体,以后上了战场起码多一分保命的实力。”
方重勇叹息说道。王韫秀还不知道很快就要天下大乱,所以有那样的想法很正常。
不过呢,科举啊,真要考上,没个三五年的复习,根本想都别想。古人不比现代人傻,只是知识面没有那么宽而已。
让方重勇花时间去琢磨怎么考试,那还不如直接躺平跪舔基哥得了。
“是,你说得对。”
王韫秀无奈哀叹道。
“是吧。不管怎么折腾,某的前途都只是圣人一句话的事情,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圣人这次寿辰,还不知道会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呢。”
方重勇心中一阵阴霾,有气无力的说道。
王韫秀也想起韦氏被丈夫毒死的事情,脸上不禁一阵黯然。
基哥又玩了儿媳,只可惜这位儿媳没有环环的容貌与才情,基哥玩过后更空虚了,对其弃之如敝履。
这位儿媳的夫君,也就是未来的唐肃宗李亨,同样是个狠角色,居然不动声色将自己的王妃毒死了。
或许在李亨看来,女人如衣服,破了坏了换一件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宏图霸业”。
基哥的诸位子嗣当中,并非所有人都如寿王一样,是那种挨打了不还手,被老爹戴了帽子也不敢叫的孬种。李亨这次的隐忍,将来会不会在他认为合适的时候,来一出“父辞子笑”呢?
不得不说,非常有可能。
李亨是一个,还有没有其他人呢?
这个问题,恐怕基哥都无法回答,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在长安身居高位,不仅仅是荣耀,
同样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方重勇感觉,自己还是低调点好。
“过段时间便是圣人的寿辰了,到时候某会说你抱病在家修养,不方便参加宴会,你就不去了吧。”
方重勇握住王韫秀的小手说道。
“明白了,每天晚上被你这样那样的摆弄来摆弄去,那可不得生病么!”
王韫秀揶揄了一句,轻轻将自己的男人抱住。
“要是有机会的话,争取外放吧。现在的长安,是越来越不能待了。
妾身之前听韦三娘说,十王宅里传出有皇子行巫蛊之事。只是她没有说是谁,也可能是谣言。”
王韫秀压低声音说道,韦氏的死,让她感觉到了长安权力场的残酷无情。
十王宅位于长安城东北角,北面紧靠小儿坊,西面为安国寺,其东面紧靠夹城,通过夹城可以直入大明宫或兴庆宫,所谓“就夹城参天子起居”,就是指他们顺着夹城入宫向皇帝问安。
十王宅内聚集了基哥所有的皇子,“十王”跟“九姓”一样,并非代表确切数字,而是“诸多”的意思。
由于这些皇子均同居一处,一人一个院子,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住在各自的王府内,所以极大改变了宗室内部的政治格局。以至于其间内各种小道消息与隐秘私事,在十王宅内部到处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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