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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神道碑啊,指的是立于墓道前记载逝者生平事迹的石碑。多记录死者生平年月,所作贡献等。神道即墓道,碑,指的是立在墓道上的碑。
使君难道不是要给自家先祖立一个神道碑么?”
严庄一脸无语的解释道。
他听闻方重勇之父,幽州节度使方有德便是出生在河西沙州(敦煌),在甘州这里立一个神道碑,为其祖父彰显威名,杜撰一些“丰功伟绩”,也并无不可。
官场很多人都是这么玩的!
“唉,我不是要立神道碑啊。”
方重勇叹了口气,他本来想玩个惊喜的,没想到却玩成了惊吓,搞得府衙的人都知道他要为其祖父立神道碑了。
“你去请张掖城内最好的石匠,将这块石头好好修整打磨一下,然后让人将《千金方》与《本草》的常用药,雕刻在这块石头上。
嗯,走府衙的账目,条目要写得明明白白,不要发徭役,不要扰民。”
方重勇大包大揽的说道。
严庄略有迟疑,随即小声问道:“使君,最近府衙的账目花了不少钱。虽然都是公务,虽然属下也知道使君想造福地方,可是这么花钱,明年怎么办呢?”
他不是平白无故发问,而是方重勇最近可办了不少大事,也花了不少钱。
其一是在张掖城外专门划出一块空地,四周用栅栏围好,并细分了其中的区域,在入口处设置告示牌。
此地便是以后甘州城外市集的地点,每个月上中下旬各选一天开市。
这里无论胡汉,无论有无甘州户籍,无论是不是商贾,皆可以将自己想卖的东西拿到这里来卖,有张掖守捉的军士维持秩序。
除了不许买卖人口外,其他货物百无禁忌,府衙皆不过问出处。
哪怕是销赃,甘州府衙也不管。
但只要敢在集市里闹事,则按照劫掠杀人罪处置,发配为罪囚,送去山丹以南新开发出来的石炭矿里面采集石炭。
官府只抽交易税,每三十文抽一文钱,不足三十文的部分抽一文,东西卖完后不得在集市逗留,商家不许在集市内采购。
其二,便是在城内选一处专门的地方,称重收购城内居民用不上的旧线头、旧绳子、破布、麻絮等物。
然后在弱水边建一个专门的造纸作坊,利用这些旧物,制造办公所需的纸张,并在城内平价出售,用来补贴府衙的办公开销。
最后一个,便是这块石碑了。
方重勇想将常见病的症状与药方,都刻在石碑上,让寻常人也能看到。
唐代一个超过十万户人口的上州,州府最多也不过有医官二十人,这还是理论上的配置。
一个人口数万的下州,州府最多不过有医官十二人。比如说甘州,就不到十二人,很多“医官”的实际操作水平连阿娜耶都不如。
在大唐看病,民间有俗语叫“无医为中医”,即:得病了不去看病硬扛着,也就等于请了个水平一般的医官看病。
把药方刻在石碑上,等于是让百姓有症状自己抓药了。看起来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有时候能起到的作用,却是不能低估的。
这每一项都要府衙来出钱,方重勇也没吝啬,大手一挥,该办的事情就必须得办。
此外,他还将历年来拖欠的办公费用全部核销了,拖欠本地商贾与百姓的钱,也都悉数奉上,大批量的核销白条。
有钱不用过期作废,基哥给了二十万匹绢帛给甘州府衙,方重勇一点也没客气,该花的钱就要花,用这个来填坑,将甘州府从前弄出来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部解决了。
“这个,不能跟你说太细,反正我心里是有数的,你明白么?”
方重勇悄悄对严庄说道。
看到对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方重勇强调道:“本官若是离开河西,肯定会想办法调动伱一
起走,所以你不需要想太多了,好好办事就行。”
一听这话,严庄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话说这个份上,要是再不明白,那他就是一头蠢驴了!
方重勇为什么现在在甘州疯狂捞政绩,疯狂填补过往的窟窿?
因为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呀。
如今甘州这个情况,又是找到了石炭,又是在大力气寻找铁矿,还要建冶铁作坊。
所以方重勇这个“单车刺史”,是当不长的。他很可能明年就会被调走,唯一不知道的是会被调动到哪里,以什么由头调走。
或者回长安也是有可能的。
既然已经保不住自己最大的“政绩”,那么现在拼了命的刷声望,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相信这也是某些人所默许的。
方重勇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卖甘州本地各方势力的好,就光结清往年欠款的事情,便不是普通刺史可以办到的。
“属下明白了,这便去安排。”
严庄叉手行礼,随即悄然离去。
等他走后,阿娜耶凑过来,抓住方重勇的袖口压低声音问道:
“郎君,你挪用府衙公款给我置办了一套州府才有的医书,会不会出事啊?”
听到这话,方重勇哈哈大笑道:“你也是学医的嘛,拿着那套书也算是造福百姓了,怎么能叫公款私用呢。”
老子政绩被抢了都不抱怨呢,那帮人抱怨个毛啊!用公款给贴身保姆买套教科书怎么了。
方重勇在心中骂道。
他已经从牛仙客那边得知,李林甫打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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