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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多指县令。由于宴饮相当于一个团体,所以需要选出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总维持秩序,因而戏称“明府”。
众人一致推举平日里酒品极好,且爱酒如命的贺知章担任。
律録事必须是懂得酒令、了解音律、酒量大的人。
律録事需要准备“笼台”(也叫笼筹),笼台是用白银打造的酒令筹具,里面有二十只令筹、二十令旗、二十令纛(令旗和令纛,形如旗状或纛状的令筹,谓之罚筹,有如军中之令箭)。
律録事决定了行酒令的规则与韵脚,决定谁要赏酒,谁要罚酒。
出人意料的是,李隆基让刚才大出风头的李白担任律録事。也不知道是为了给妹妹玉真公主面子,还是想捧一个文人起来为其扬名。
觥録事也叫罚録事,主管执法。大概是得了李隆基的命令,高力士直接把刚刚拜为左相的张守珪拉出来当主罚人员。
贺知章、李白、张守珪。
这个组合,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呢?
方重勇冷眼旁观这盛大的酒宴,有人抑郁,有人豪放;有人哀愁,有人快意。缤纷艳丽的舞台,与觥筹交错的席间,恍若一副烈火烹油一般的盛世美景。
这里的人,可劲的造,不怕明天完蛋,只要今天快活就行。
会场里里外外,那华丽的外表下,所包裹着的全都是人吃人的内核。
宴会上这些靡费不可计数的东西从哪里来,方重勇不敢去想,也不必去想。
大唐权贵们的所食所穿所用,自然无一不是来自民脂民膏,从百姓的口中抠出仅以糊口的财帛粮秣,来寻求自己的富贵与享受。
这些人自身又不事生产,当然不能自己吃自己啊。
方重勇忽然想起夔州江边,那些背上长着瘤子,因为喝不起山泉水与井水,不得不喝长江水,在长江边辛苦开垦荒地的农夫们。
那些人是人,这里的权贵高官们也是人。只是人与人生而不同,也生而不等。
“我能不能提前退席?”
方重勇觉得自己跟眼前的这一切有些格格不入,拉着郑叔清的袖子小声问道。
“那自然是不能的,圣人不要面子么?”
郑叔清低声呵斥道。
“是啊。”
方重勇感慨的叹了口气。
“做条狗可真是不容易啊。”
他小声嘀咕道。
“谁说不是呢。”
郑叔清也附和了一句,继续说道:“可狗还能吃点骨头,要是当了蝼蚁,那就任人宰割了。你选择当狗还是当蝼蚁?”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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