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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嬷嬷想等风头过了再找回孩子。
王氏看着瘦巴巴的孩子,本想要悄悄丢弃,最后还是徐老二将人拦住,说随便养着吧,这孩子能不能活就看天命。
哪知这孩子看着瘦小,生命力却极顽强,一个月后,孩子五官长开,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王氏这下倒是舍不得丢了,左右她当初被灌了虎狼之药,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
两人回到青云县,凭着那嬷嬷给的赢钱手势,两口子在县城开了店,置办了田产,日子过得算很不错,
之后的事不必细述。
王氏在得知自己快要死时,一下子幡然醒悟,觉得她对徐春生亏欠良多,请求徐大郎把这番话转告给徐春生。不管他想要考取功名回京认清还是别的,她都觉得很好,
而徐大郎听完,心里的嫉妒更盛,趁王氏不注意,直接将人杀害。
沈明娇收回视线,随着地上的徐二郎闭眼晕厥,三人都沉默下来,
沈明娇张了张嘴,干巴巴的安慰了句:“都过去了!”
在血淋淋不堪的真相面前,这句话实在显得苍白无力。
原本以为疼爱自己的养父母,起初却只是因为钱财。
这些年来,从父母的只言片语中,徐春生一直以为是因为他,父母才不得已躲到了这穷山村,他本就是个温柔的性子,心里的愧疚可想而知!
所以他拼了命的自学,想要尽量回报父母的好,
可这一切都是假的,徐老二夫妇并非因为他才回到徐家村,他们愿意养着他,一半原因是王氏不能生。
对面青年听完这一长串讲述,呆站了良久,纤长浓密的眼睫在眼下投出阴影,他勉力扯了下唇:“对,都过去了,起码他们把我养大了,没有……将我丢弃!”
干净青俊的眼眸却还是显出几分难言的哀伤,
离检验结果出来还要有一阵子,沈明娇让铁柱带人去徐家,把徐春生当年所用的那件襁褓给找来。
王氏当初虽然不信那嬷嬷的话,不过谨慎起见,她还是将那件襁褓妥善收好。
而徐大郎则是打算异想天开的凭着这件襁褓来个冒名顶替,可惜一直没等到京城的贵人过来找。
沈明娇听完简直不知该说什么,瞅着他那普通到难看的长相,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想出这种主意?是各类狗血话本吗?
铁柱的动作很快,不到一盏茶时间,就把东西给取了回来。
打开蓝色布包,里面放着一件叠的整齐的大红色襁褓。
沈明娇拿起襁褓展开仔细扫了眼,被面用的是极品云锦,其上用金线勾勒着讨喜的花样,许是为了不伤到孩子皮肤,被里用的是柔软的细棉。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背面料子也没有脱色变形。
光凭这一键襁褓,沈明娇,就能肯定徐春生绝不可能是什么青楼妓子所生。
极品云锦金贵,在大夏,能舍得拿云锦给孩子做襁褓的,也就只有皇室和几个大的家族了。
沈明娇正打算让人把这襁褓妥善收好,封黎笙若有所思盯着其上绣着金线的花纹,“等一下。”
“怎么了?”
封黎笙拿过襁褓指着一个位置,“把这背面拆下来,上面应该有东西,具体我也说不清。”
沈明娇没有细问,只让人找把剪刀过来,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基本弄明白,封黎笙虽然记不得从前的事,可他学过的东西以及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认知却不会忘,就比如做饭练武这些。
总之就很迷惑。
沈明娇拿着剪刀剪开线头,扯下大红色的被面,
翻过来仔细看了看,除了针角有些奇怪外,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
封黎笙皱着眉道:“我也说不清,只是隐约知道这应该是一种绘画颜料,”
一直沉默的徐春生走过来,拧眉看了一会儿后,说了句“稍等”,便进了书房,一通翻找后从角落取出一本游记杂谈,精准地找到其中一页,
“这是岭南那边的一种植物做成的颜料,多用于山水写真,唯一特别之处是不可沾水,否则笔记就会消失,需用高温炙烤。”
沈明娇倒也不奇怪,她以前听封黎笙提起过,有些机密信件就是用特殊墨汁而写,必须使用特定的药水浸泡才能显现出其字迹。
将缎面放在烧得正旺的火堆上炙烤,半刻钟后,字迹显现。
字是皇后的奶娘杨嬷嬷写的,交代了当初两个孩子被调换的所有细节,最后她写道忠义不能两全,她不想伤害皇后,却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女被折磨而死,望有朝一日,这个孩子能被找回。
字迹潦草,显见是仓促之下写的。
沈明娇想起,有次闲聊时,皇嫂曾无意间提起过,说她的奶嬷嬷在她生下太子后没两个月就突然得病去世了,当时她因着生双胎伤了元气,导致心绪不佳,得到消息,伤心了好久。
如今想来,那位杨嬷嬷应该是被青瑶灭口了,这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而众所周知,卫澈和皇后都善画,杨嬷嬷能弄到这种颜料也就不奇怪了。
沈明娇把缎面仔细叠好:“好在那杨嬷嬷还有点良心。”
她笑着看向徐春生:“这也算是切实的证据了。”
徐春生没说话,不过心情的确好了些。
这时耳边响起一抹女同脆声声的大喊:“爹爹!”
沈明娇寻声回头,只见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从里屋方向急匆匆跑过来。
小女孩约摸三岁左右,身上穿着干净的细棉衣,圆嘟嘟的一张小脸,五官说不出的精致漂亮,尤其一双眼睛,像是最上等的黑曜石,清澈明亮,配着她嘴角的梨涡,简直能把人的心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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