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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巴黎突然变了天气,天空淅淅沥沥开始下起了小雨。
一名穿着黑色长大衣的年轻人穿过雨伞攒动的街道,步履急促地弯进一条小巷。他用手压着帽檐,生怕自己飞快的速度掀开这顶不太合脑袋的帽子,直到冲进小巷深处的一家公馆,他才放慢了脚步。
“我找老板。”
“老板在忙。”门卫看了眼他的扮相,“等会儿吧。”
“是大事!”年轻人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压着声音说道,“是圃鹀的大事!”
暗号对了,门卫微微点头,让出了楼梯口:“在202。”
听到门牌号和显露在眼前的楼梯,年轻人并没有多兴奋,反而因为黏湖湖的衣服冷得打了个哆嗦,紧接着便是一阵似有似无的恐惧感和寒战传遍全身。
“好。”
那位老板看上去三四十的年纪,干瘦身材,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有些微微驼背。他特意远离了没窗帘的花色玻璃窗,得以用那双神经兮兮的眼睛查看手里的小本子。
现在是属于他的独处时间,需要思考一些问题,还需要为可能出现的变数设定解决办法。但在其他人眼里,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不舒服,如果时间待久了更会让人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神经紧张。
年轻人送来的东西看似很重要,但只要稍稍思考就能知道,整件事儿中最重要的并不是这张字条。
出于原则,米克应该好好褒奖这位年轻人,尤其现在人手不多,能用顺手的就更少了。但基于现存的事实,米克又得罚他,包括整个监视小组都逃不掉。
“幸好你第一时间把它送了过来,保住了继续为帝国工作的机会。”
这句话显然和年轻人设想的结果不太一样,但在老板面前又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傻愣愣地看着。
米克见他如此,又仔细研究了下字条上的笔迹,顺便解释道:“字条确实很重要,但需要配合塞字条的人一起才会变得重要。现在只有字条,信息只有时间和地点,你觉得能有多少价值?”
“......”
“孩子,东西的价值是会变的。”
在米克的眼里,现在重要的并不是字条上的字,也不是卡维被人塞了字条,而是他们压根没发现塞字条的这个人是谁。
到底是他们能力不行,还是对方太过老道,亦或者是压根就没有塞字条的人?
“所以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他一直在和主宫医院的塞迪约教授聊天,喝了2杯咖啡、一个卷饼和一块蛋糕,叫了服务员四次,前三次都是要纸笔。”
年轻人知道米克不简单,来这儿也是准备充足,像报菜单一样说着刚才两个多小时的故事:“他本来位子就靠里,没几个人能经过他身边。”
“那你觉得字条是他自己准备好的?”
“这......可能吧。”
“呵呵。”
米克咧开嘴笑了两声,用舌头舔了下干裂的嘴唇,还是没说话,把字条塞进了自己的小本子里,说道:“离纸上的时间还有7个小时,让二组换班,你们去准备一下吧。”
“好。”
“对了,这条路在哪儿?”
“德鲁奥街......就在皮加勒区,其实就是第九区边上的一个广场延伸出来的地方。”
“第九区?”
“算是新建的商业区吧,还有些小剧院之类的娱乐设施。”年轻人在巴黎待了小半年时间,对街区非常熟悉,“不过这个时间点,那儿可‘不太平’。”
当时的米克还不是很能理解他嘴里说的“不太平”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晚上10点走上德鲁奥街头才切实感受到巴黎的风貌。
两旁的煤气路灯透过朦胧细雨,将没多少行人的人行道照得片片闪亮。其实就和维也纳的雨夜没多少区别,当然,要是没有那些拎起裙子,露出大腿和过膝白袜子的姑娘们的话,就更像了。
米克错误预判了这儿的服务水平,第一次犯下了巨大失误。
他一路不停被那些女孩儿们招呼着,拉着袖子骚扰着,有时还会大胆地快步走过来,凑到他耳边抛来几个隐讳的字眼,试图激发这个极度冷澹之人的兴趣。
面对这种赤裸裸的撩拨,米克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忍气吞声向目的地走去。
然而就在离目的地不到百米距离的时候,不远处好几个姑娘忽然从暗巷窜出,像发了疯似地四处狂奔。这对其他女孩儿而言是非常严峻的信号,顿时整条街都成了她们肆意逃窜的地方。
有些人为了能跑得快点,不止要提起裙子,还得把碍事的鞋子脱掉。
在米克眼里,她们的行为毫无美感可言,就像是长时间藏在暗处忽然见了光的蟑螂一样。他真正感兴趣的不是蟑螂本身,而是谁让这些蟑螂见了光。
“看上去像大搜捕。”那位送字条的年轻人说道,“我也就见过一次,还是上个月。”
“每个月都会有?”
“不,应该不常有,除非这片地方出了大事。我当时遇见的时候就是因为一个高官的儿子死在了德鲁奥街,所以警察搜捕她们问话。”
米克的手指挠了挠下巴,快速理清了各种可能性,马上下了判断:“走,回去吧。”
......
比起初来乍到对巴黎不熟悉的米克,乘同班列车来这儿的阿尔方斯算得上如鱼得水。
这位醉心厨艺的法国名厨并不是那种喜欢流连皮加勒的lsp,至少比肆意挥霍自己钱财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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