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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一通念叨,算是把观众知道的全告诉出来。
不过王云飞没情绪,继续不依不饶地问,“远瞧是条狗近瞧是条狗,打它不走骂它不走,一拉就走,这是什么?”
“死狗!”石付宽望着孩子重复道。
“不对呀。”
“不对?”
“我能跟他们说的一样吗?开头我不给您说过涉及机械原理?大伙儿帮忙猜猜看。”再看了一眼观众后,王云飞面向身旁的石爷爷,“这我得说一下话,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您不能张口就来。我能说这么简单的东西吗?”
“哦。”石付宽诧异一声,“我说的不对?”
“能对吗?您这么大一位艺术家不能真以为我这个小辈没什么东西啊!”
知道可能有点唐突了,石付宽连忙认错,“这个赖我,但是传统灯谜都这么猜。”
“我能给传统的让大伙儿看我笑话?那太老了,难不成您也看我笑话?”
“那我这是一时湖涂,莽撞了!”
到节骨眼,侯耀闻坐在舞台下面笑意可不少,期待就期待这一块儿,所以目光全程没离开孩子。
而王云飞也接着话语道:“什么?”
“我莽撞了,是个莽撞人。”
“谁呀?”
石付宽点了点自己,“我呀。”
“哟,莽撞人您可比不了。”
“怎么呢?”
“那是一位古人呐。”
“我可不知道。”
一句接着一句都是传统话当中的话口,也哪怕仅仅是简单的递话口,里面也讲究重音,所以王云飞听了和说了后越发的打起精神和提高音量。
“我说说您听听,在想当初,后汉三国年间有一位莽撞人。自桃园三结义以来,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家住大树楼桑。
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家住山西蒲州解良县。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家住涿州范阳郡。
后续四弟姓赵名云字子龙,家住真定府常山县,百战百胜,后称为常胜将军。
只皆因,长坂坡前,一场鏖战,那赵云单枪匹马,闯入曹营,砍倒大纛两杆,夺槊三条,马落陷坑、堪堪废命。
曹孟德在山头之上见一穿白小将,白盔白甲白旗号,坐骑白龙马,手使亮银枪,实乃一员勇将,心中就有爱将之意。
……
……
青罗伞盖撤下,只见张飞豹头环眼,面如镔铁,黑中透亮,亮中透黑,海下扎里扎煞的一部黑钢髯,犹如钢针,恰似铁线,头戴镔铁盔,二龙斗宝朱缨飘洒,上嵌八宝云罗伞盖、花罐鱼长,身披锁子大叶连环甲,内衬皂罗袍,足登虎头战靴,胯下马,万里烟云兽,手使丈八蛇矛。
站在桥头之上,咬牙切齿,捶胸愤恨,大骂:曹操听真,吠!今有你家张三爷在此,尔等或攻或战或进或退或争或斗,不攻不战不进不退不争不斗,尔等匹夫之辈。
大喝一声曹军吓退,大喝二声顺水横流,大喝三声把当阳桥喝断。后人有诗赞之曰:长坂坡前救赵云,吓退曹操百万军,姓张名飞字翼德,万古流芳莽撞人!
!”
“呵!
!”
“好!
!”
呱唧呱唧呱唧!
堂堂堂!
王云飞口中千字贯口念出,台下阵阵的掌声,侯耀闻更是第一个点头鼓掌和喊出好来。
这并非录制节目或者演戏。
贯口想要说好并非死记硬背,它得注重很多东西。
因为相声听的就是一个贯儿,不练不行。
而一个好的贯口需要做到吐字清晰,语言流畅,情绪饱满,语气轻重适当,快而不乱,慢而不断,犹如断线珍珠,一气呵成等。
其中最主要的技巧,就是气口。
气口这种东西也就是换气的要领,只有运用好气口,背诵起贯口来,才能有节奏感。
然后让观众听得不累,不至于听着听着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或者脑速跟不上,那种观众听着都咬后牙槽。
此时此刻,王云飞一段基本功瓷实的不像话。
无论是谁都听得出来是踏踏实实的功夫。
所以作为量活的石付宽在旁边都不得不伸出一个大拇指来,“好,不错。”
王云飞手里一指,“莽撞人张飞啊!您是莽撞人吗?您能跟人家比?”
“那我比不了。”
“当然话说回来了,灯谜最后我还得给您透出谜底来,刚才那个就不是死狗。”
石付宽顿时好奇,“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远瞧是条狗近瞧是条狗,打它不走骂它不走,一拉就走。”
“这是什么?”
“木头狗带轱辘。”
“去你的吧!”
……
堪堪十来分钟的相声,落底后,两个人规规矩矩鞠躬准备下台,同时观众们一边带着笑意一边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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