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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关系,这公开了,我觉得倒不如不公开。”
“也行”
赵金戈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卫燃的请求。
“不知道方不方便问,咱们现在还有多少人?”卫燃再次换了个话题。
“算上我,咱们游击第一队还有25名战士”
赵金戈一边继续往前边走一边解释道,“我是队长,老张是副队长,我们俩一人带着一个班。
说实话,你们加入的不是时候,现在鬼子正一门心思的围剿我们呢。”
“我来这一趟可不容易”
卫燃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既然来了,我可就没打算离开。”
赵金戈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一先一后回到财神庙的院门口,赵金戈先将卫燃以及胡八指和赵金玉介绍给了大家,随后又把那位看着能有四五十岁的老张,以及那些抗联战士们介绍了一番。
不出预料,他在这里并没有见到李随安。
即便如此,却一点不耽误他取出放在怀里的罗伯特相机提议道,“初次见面,又打了个大胜仗,咱们不如合个影吧?”
这个提议顿时得到了所有抗联战士的欢迎,根本不用招呼,总计13辆骡子爬犁都被驱赶到了财神庙门口,最前面的几辆爬犁上,还放着了各式各样的战利品。
在卫燃的指挥之下,所有的抗联战士们,以及刚刚决定加入抗联的胡八指和赵金玉,全都三两一组的坐在了骡子车上,任由卫燃朝着他们按下了快门。
“赵队长,如果时间来得及,不如我给大家都拍张单人照吧?”卫燃跟着提议道。
“也好!”
赵金戈点点头,“这可好,这下不管是谁和鬼子同归于尽了,好歹家里的人总能有些念想。”
“你们谁有剃刀啊?借俺刮刮胡子呗?”一个开口便质疑全宇宙的锦州口音的抗联战士问道。
“咦!俺才瞧见!”一个豫省口音的战士说着,已经跑到了装有鬼子背包的爬犁上开始了翻找。
“了不得!今天可是过年唠!”
一个川蜀口音的战士一边喜气洋洋的说着,一边捧起一把冰凉的雪,卖力的搓洗着他满是冻疮和胡须的脸,努力试图让自己看着干净整洁一些。
“长官,要不然俺给大家伙造点饭?”胡八指颇有些点头哈腰的问道。
“我不是什么长官,叫我队长就行。”
赵金戈笑着拍了拍胡八指的肩膀,“吃饭再等等吧,等照了相咱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闻言,胡八指略显局促的划拉着后脑勺退到了一边,摩挲着那匹套上爬犁的红眼睛白马。
这匹马看着倒是漂亮,全身没几根杂毛不说,体格也比周围那些拉爬犁的骡子要敦实了一大圈,而且看它那模样,似乎格外的温顺。
“这马也能拉爬犁吗?”
卫燃好奇的凑上去问道,他看得出来,这个年轻的猎人似乎有些拘谨。
只不过,这话一问出来,不但胡八指,就连周围其余的抗联战士乃至赵金玉,全都一愣,紧跟着便是哄堂大笑。
“我说错了什么了吗?”卫燃不明所以的问道。
“它可不是马,它也是骡子,马骡子。”
胡八指拍打着爬犁哈哈大笑着说道,“卫大哥难不成真是地主老财家的少爷?怎么骡子和马都分不清?”
“它也是骡子?”
卫燃不由的看向其他那些拉着爬犁的骡子,这可不怪他分不出,别看他早就通过金属本子学会了骑马,但仅有的几次和马打交道,还是之前在玛雅的家里。
按他的分辨方式,拉车的自然就是骡子,驮人的肯定是马。
更何况这匹“白马”还比周围的同类壮了足足一圈儿,更更何况,当年林场的卡尔普等几位老师,可没教过他怎么分辨马和骡子。
“体格子是大了些”
胡八指拍了拍这头白骡子的脖子,“这纯白晒儿的大骡子俺也是头一回见,这要是平常可不受待见。”
一边说着,他还掰开骡子的嘴唇看了看,赞叹的说道,“刚长扎边牙,也就四五岁,正是能出大力气的时候呢。”
就白化的骡子呗?
卫燃扫了眼这牲口泛红的眼睛,他虽然分不清楚马和骡子这些在他的生活里并不常出现的动物,却也知道,在农村里,白化的动物基本都不太讨人喜欢。
白猫受别的猫欺负还耳朵聋,白狗在北方大多数地方的农村寓意不祥,这白色的骡子或许固然少见,恐怕也免不了不受待见的命运。
“这个卫燃真是个富家少爷?参加抗联还带着相机,这不跟要饭带着猴儿一样了?”
不远处,老张点燃烟袋锅子吧嗒了两口,低声朝赵金戈说道,“而且连骡子和马都分不清,这不是来裹乱的吗?”
“这个卫燃可能分不清马和骡子,但人家可是懂毛子话和鬼子话,还会些医术呢。”
明明说好帮卫燃保密的赵金戈接过烟袋吧嗒了两口低声说道,“这可是正经文化人,可不是金山那半罐子水。”
“比金山文化还高?”
那老张惊诧的看了眼卫燃,“人家金山可是”
“可是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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