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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每天跑个半马的人,这点风完全不在话下。
“回来了。”吉永昌坐在客厅的茶几旁正在泡茶。
“回来了。”吉翔伸手盘了盘跑过来的傻狍子,“狍子听话么?”
“只要你每天一早带它出去跑一圈,就比较听话。我琢磨着要不要买个拖斗摩托。”
那种老式的拖斗摩托,吉翔知道老爷子是要带着傻狍子出门跑一圈,消耗掉过多的精力。
老爷子的身体还好,但绝无可能像自己一样光靠着跑步就磨掉傻狍子所有过剩的精力。
爷俩只是简单说了一句话,就各自做各自的事儿。
吉翔还是有疑惑,坐电梯上楼换了家居服后直接下来。
他给自己倒了一盏白水。
现在这个时间点吉翔可不愿意喝茶,这要是睡不着,明天没精神头,手术做的会很辛苦。
“爹,问你一件事,这几天我一直没想懂。”
“哦?什么事儿。”
吉翔把“鬼病床”和刘主任讲的几个怪力乱神的段子讲给自家老爷子。
吉永昌微微一笑,按照步骤、流程泡茶,举手抬足之间满是水墨风流。
“景山东街吉安所右巷10号,你小时候去玩过,还记得么?”吉永昌问道。
“记得啊!”吉翔马上回答道。
可自己说的事儿和景山东街吉安所右巷10号有什么关系?
“听名字,叫吉安所,吉祥安康,挺好的吧。”
“是。”吉翔点头。
“但解放前,那里是专门放死人的地儿。”
“!!!”
自家老爷子说的这事儿要比刘主任讲的“鬼故事”更让吉翔难以接受。
“解放后,聂帅担任第一任帝都市长,选自己的住处,选在景山东街吉安所右巷10号。”
“!!!”
“具体为什么,年代久远,我听过几个版本的传说,就不胡乱讲了。”吉永昌捻起茶盏,闻着茶香,眼睛微微闭着。
吉翔也没敢催促,只是心中疑惑为什么聂帅会如此。
过了许久后,吉永昌继续讲道。
“那里不光是停尸间,据说阴气极盛,应该算是凶宅中的凶宅。”
“前清的皇宫内斗,有些宫女还活着就被送到吉安所,生生冤死。要是从民间的说法,可以说得上是百鬼夜行,无数冤魂索命。”
“可为什么呢?”吉翔还在沉思。
“我要给你讲的不是为什么,而是这件事。”吉永昌思路清晰,话题还没跑偏就被拉了回来。
“后来聂帅主持两弹一星,你舅老爷去过很多次聂帅故居。”
“鬼神之说,我是信的,但我更信浩然之气。”吉永昌以茶代酒,一饮而尽,笑看吉翔,“医生,救死扶伤,心中无愧,自然不怕。”
吉翔猛然想起吸人阳寿的老王头那次感同身受里,沈浪叮嘱自己一定要记得穿白服的事儿。
好像和自家老爷子说的有相似的地方。
随即又想到了刘主任说的问心无愧。
“我年轻时候到处闯荡。”吉永昌继续淡淡说道。
“爹,你说的闯荡是是街溜子么?”吉翔笑问。
“哈哈哈,怎么会。”吉永昌也不生气,笑着说道,“后来认识的人里有个忘年交的老友,三几年就参军,没有一等功,但二等功、三等功的勋章挂满胸前的那种。”
“有一年我想着找老哥去喝酒,等我翻山越岭去的时候,老哥正在忙。”
“那时候要开荒,保证粮食安全。村子里最好的一块地是曾经的乱坟岗,据说天擦黑后谁都不敢从那走。”
吉翔竖着耳朵,听自家老爷子讲故事。
要是换从前,吉翔只会认为这是老爷子编出来的,但现在吉翔可不会这么想。
“那块乱坟岗没人敢动,老哥是村长,还是民兵连长,便召集了村民来到乱坟岗前。”
“他也没做村民的思想工作,在乱坟岗前一口老酒喝下去,剩下的洒在地上,冲天开了三枪。”
“诸位,今儿打扰了。”
“我们要用这块地种田,养活更多子孙后代。你要是列祖列宗,多多见谅!这是我华夏大事,想来你能含笑九泉。”
“要是过客,以后就是我李家村的人了,逢年过节祭祀有你一份。”
“要是东瀛鬼子,阴魂不散,今晚我就住在这,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然后,我俩又冲天放了九枪。”
吉翔打了一个寒颤。
他脑海里出现一个须发皆白、腰杆笔直的老人家和自家年少轻狂的老爹冲天开枪的画面。
尤其是最后那句,激起吉翔一身鸡皮疙瘩。
“那天晚上,我和老哥在乱坟岗支了个帐篷,喝了一夜的酒。平日里的鬼火都消失不见,好像乱坟岗的孤魂野鬼都听懂了老哥的话。那天老哥给我讲了很多过往的旧事,旧事下酒,的确舒爽,是我喝的最痛快的一次。”
“后来呢?”
“乱坟岗平了,种了地。话是这么说,但村子里还是没人肯种,老哥就分给自家和民兵连的副连长一家。”
“以后,好像说是那块地肥的很,化肥少的年代也不用施肥,种啥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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