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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我有幸和居里夫人一起工作,您知道X光吧?”
“我记得那是一种射线。”
“没错。”提到自己的工作,夫人略微振奋了精神,“它可以穿过皮肉,却不能穿透骨骼和金属,所以可以用它来为伤员探查伤情。您肯定知道,抢救伤员、特别是那些失血严重的伤员必须争分夺秒,往往没时间等麻药完全起效,所以用镊子探取弹片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如果在动刀之前花几分钟弄清楚弹片的位置,可以极大减轻伤员所受的折磨。”
克吕尔夫人的话令德内尔感到一丝惭愧,因为他在前线最多也就是帮伤员止血,也不曾有机会特意去探望伤员,对他们所受的痛苦实在知之甚少:“那真是……一件大好事啊。”
“我看得出来,中尉,你的情况是真的不好,去过医院吗?”克吕尔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怀抱中的孩子,她迅速从沙发上捡来几个靠枕,硬把德内尔按在长沙发上半靠着,“有没有查到是什么问题?”
克吕尔夫人那不容分说的护士长气质令德内尔略显局促,只能小心作答:“我正是从医院出来的,他们说我有些肺气肿,不过并不严重。”
“也是因为毒气吗?”
“是。”
“那确实不算严重了,只要好好休养,将来又能变成一个活蹦乱跳的青年。”克吕尔夫人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你的假期到什么时候?”
“后天。”
“什么?”克吕尔夫人顿时一惊,“怎么这么匆忙?”
“其实一个星期前我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最近感觉又有恶化,不过没事,我在部队里仍然可以休养,据我所知,我在的那个团应该暂不会开赴前线。”
“你这些天干什么了?”
德内尔略一思索,还是将他这些天的安排都告诉了面前这位可敬的女士。
克吕尔夫人半是敬重半是埋怨地说道:“哎呀,您去做这些事情干什么?哀悼忧伤对人的身体损害最大了,你爱你的战友,这是好事,但怎么可以不爱自己呢?你这个样子,家人怎么能不心疼啊。”
这句话甫一出口,她便敏感地察觉到了德内尔的失落,于是她立刻换了个话题:“抱歉,先生,我真是失礼,竟然还没问您的名字。”
“我叫让·戴泽南,夫人。”
听到名字后,克吕尔夫人才恍然大悟:“哦!您就是李凡特信中提到的那个青年军官啊,果然气质不凡。只是不巧,我家表妹在他给我写信之前已经和人恋爱了。”
德内尔顿时大窘:“我……我不是为那个来的。”
克吕尔夫人闻言大笑,重新抱起了已经开始闹腾的儿子:“我和你开玩笑呢,让——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荣幸之至,夫人。”
“你也别这么客气了,你是李凡特生死与共的战友,我也当你是我弟弟,你也干脆叫我的名字艾莉丝,以后咱们就做一家人,好吗?”
德内尔努力克制住流泪的欲望,微弱而坚决地点了点头:
“好。”
“啊啊啊啊!”一旁的婴儿也应和地发出大叫。
“啊,看来我们的小罗贝尔也高兴自己有了个新叔叔”克吕尔夫人赶忙将手伸到婴儿的腋下,把他抱到了德内尔的面前,“快,叫叔叔!”
“妈妈!”
从没接触过孩子的德内尔手忙脚乱地挥手:“不,不,罗贝尔,我可不是你妈妈。”
“妈妈!妈妈!啊啊啊啊啊!”
克吕尔夫人再度哈哈大笑:“这孩子现在只会说妈妈,此外就只会啊啊大叫了。”
婴幼儿如同风月最纤弱的柳叶,如同芽月最娇嫩的花苞,一举一动都惹人开怀。罗贝尔的突然打岔,驱散了本来已有些沉重的氛围,德内尔也得以收拾思绪,询问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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