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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锯齿状的刀锋紧贴着贾德.库什的眼眶，只差着一分就让他跟两个眼球说再见了。

    “呜……”

    徐川的视线扫过，依万卡立刻本能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身体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摩...

    徐川猛地从雪拉身上翻下来，喘着粗气仰面倒在柔软的床褥上，胸口剧烈起伏。窗外晨光已经彻底铺满曼哈顿的天际线，金色的光线斜斜地切过房间，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电视里唐尼还在激情澎湃地演讲，声音洪亮得仿佛要穿透整座城市。

    “我不会让我们的士兵再为那些毫无意义的利益流血！我们要回家！他们该回家了！”

    徐川听着这句话，嘴角抽了抽，忽然笑出声来，笑声低沉却带着几分讥诮。他抬手抹了把脸，指尖还残留着雪拉皮肤的温热与湿润。他转头看向身旁蜷缩成一团的女人，眉头皱起。

    “喂，你还行不行？”

    雪拉没说话，只是微微动了动肩膀，一缕湿发黏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呼吸仍有些不稳。她的背部有几道浅浅的红痕，是刚才激烈动作留下的印记。听见徐川问话，她轻轻哼了一声，声音沙哑：“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女人？不是特种兵。”

    徐川咧嘴一笑，坐起身，顺手抓过床头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眯着眼盯着电视屏幕，眼神逐渐深邃。

    “这家伙……真敢说啊。”他喃喃道，“撤军？跟诺维科夫握手言和？结束乌克兰战争？他以为自己是谁，耶稣还是甘地？”

    雪拉慢慢翻过身，靠在床头，拉过薄被裹住自己。她望着徐川的侧脸，忽然轻笑：“你不也是个疯子吗？可你现在活得好好的，还赚了这么多钱。”

    “那不一样。”徐川吐出一口烟圈，“我知道界限在哪。他知道吗？他连国会山怎么走都未必清楚。”

    雪拉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表面风流不羁，实则心如刀刻，每一步都在算计之中。她曾以为自己能看透他，直到昨晚，当他在高潮来临前突然低声说了句“这个世界快乱起来了”，她才意识到，这人根本不是在享受情欲，而是在庆祝一场即将降临的风暴。

    “你觉得他会真的这么做？”她终于开口。

    “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徐川掐灭烟头，目光冷了下来，“问题是，他说出来了。这就足够掀起滔天巨浪。”

    他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向落地窗。远处希尔顿酒店的方向依旧人声鼎沸，支持者们仍在狂欢。而在两公里外的贾维茨中心，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残破的横幅和散落的纸杯，在晨风中打着旋儿。

    “玛德琳完了。”徐川冷笑，“但她不是输给了唐尼，她是输给了这个时代的情绪。愤怒、焦虑、对现状的不满……唐尼只是恰好站在了风口上。”

    雪拉披衣起身，走到他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那你呢？你站哪儿？”

    徐川没有立刻回答。他抬起手，指节轻轻敲了敲玻璃。

    “我在等风转向。”

    ***

    三天后，华盛顿特区。

    白宫西翼的气氛前所未有地凝重。国家安全委员会紧急召开闭门会议，议题只有一个：唐尼胜选后的外交政策倾向是否构成国家安全威胁。

    “他在胜选演讲中明确表示要从全球撤军。”国防部长脸色铁青，“这意味着我们将放弃在日本、韩国、德国、意大利的所有驻军基地？包括关塔那摩？包括中东反恐前线？”

    “不仅如此。”国务卿推了推眼镜，“他还公开邀请俄罗斯总统诺维科夫访美，并称‘乌克兰问题可以五分钟内解决’。这已经不是天真了，这是危险。”

    总统坐在长桌尽头，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们有没有可能……让他闭嘴？”

    会议室瞬间安静。

    CIA局长缓缓点头：“法律上很难。但他如果做出危害国家利益的行为，我们可以启动第25修正案，宣布其精神不适任。”

    “前提是，他必须先做出行为。”总统冷冷道，“而现在，他还没上任。”

    “但舆论已经在发酵。”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沉声道，“今天《纽约时报》头版标题是《美利坚的孤立时刻？》，CNN做了专题讨论，七成专家认为唐尼的言论可能导致盟友体系崩塌。”

    “欧洲已经开始反应。”国务卿补充，“法国总统已致电我国，表达严重关切。德国总理称‘这是对北约的背叛’。波兰甚至召见了大使提出抗议。”

    总统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闭上眼。

    “我们需要一个预案。一旦他就职后真的下令撤军，我们必须有能力……延缓执行。”

    所有人都明白这话的意思??军方可以“技术性拖延”命令传达，或者以“后勤准备不足”为由暂缓行动。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另外，”总统睁开眼，扫视众人，“查一下唐尼背后的资金来源。尤其是那个瓦伦丁基金会，最近三个月向他提供了超过八千万美元的‘独立支持资金’。这种规模的投入，不可能没有目的。”

    会议结束后，CIA局长单独留下。

    “总统先生，”他低声说，“我们已经盯上了徐川。”

    总统挑眉：“华夏籍的那个？雷切克?瓦伦丁的准女婿？”

    “没错。他在过去两年内通过多家离岸公司完成了对好莱坞六家主流媒体的间接控股，同时深度介入欧洲军工复合体供应链重组。更重要的是……他在唐尼竞选初期就接触过雷切克，而后者正是最早公开支持唐尼的人之一。”

    总统眼神一凛：“你是说，这场胜利，有外部势力干预？”

    “目前没有直接证据。”CIA局长谨慎地说，“但巧合太多。我们需要监听他的通讯，监控他的社交网络，特别是他与雷切克、唐尼之间的任何私下接触。”

    “批准。”总统点头，“但不要打草惊蛇。这个人很聪明，而且……他有豁免权。”

    “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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