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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科手术非常看重术后恢复和预后,预后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整台手术的完成度。卡维做的这台手术并不容易,至少短时间内,巴黎外科界不会冒险去碰这台手术,约翰成了鉴定手术成功与否的独苗。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让卡维再做几台,只是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实验上,根本顾不了这些。
在这种情况下,当初救下母子的奥斯曼如果不负责抚养,必然会有相当多的媒体会把矛头指向这个男人。当然救人本身没有错,但要是添油加醋一番,把什琳娜的死归结于巴黎老城区的拆除,到那时奥斯曼就是杀害新生儿的凶手,破坏儿科手术发展的历史罪人.
“喂,你越说越夸张了。”奥斯曼靠在墙边抽着烟斗,手里也捏着一份报纸,“我向来不怕威胁,过去十几年里,我天天被人骂历史的罪人,早就习惯了。”
“是这样吗?”
“要不你去打听一下?”
卡维知道他头铁,只能换个说法:“你换个思路想想,如果收养了他,好好照顾他,将他抚养长大,外界又会怎么说呢?现在他们当然不会说你有多好,甚至还会继续诋毁你。可要是等巴黎整个重建完成之后呢?你卸任了高官职位呢?自然而然会有人站出来帮你说话。”
奥斯曼没有马上反驳,显然是对这套说法心动了,只不过他依然有坚持不干的理由:“一,最近饮用水二期工程要开始了,我没时间;二,我没闲钱去再请保姆负责他的日常起居。三,我已经58岁,抱回家当孙子养么?”
“挺好的,我觉得不错,能丰富你的退休生活。”卡维说道,“至于保姆的事儿,我觉得主宫医院的专职护士更好。”
“呵呵.不和你聊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奥斯曼压根不理他,四处看了眼火车站的情况,“皇室专列应该快到了,我得去找亨利商量下安保问题。”
“安保?”
这两个词让卡维想到了米克,自从上次检查发现有消化道肿瘤后就再没见过他。本来找找黑衣人还能问问米克情况怎么样,现在连黑衣人都撤了。
他当然讨厌米克,就像个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这两年就没消停过。但他又不希望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不想手术而放弃治疗,毕竟现在同事第一场,有他在也能多份安全感。
“奥地利的安保系统还是可以的,这点你不用担心。”卡维也跟着扫了眼四周,凭多年和那些家伙斗智斗勇的经验,马上就找到了几位疑似的家伙,“况且亨利局长办事效率,哪儿还需要你一个高官来担心啊。”
“他效率是效率,但最近不知怎么的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实在太拼了”奥斯曼脸色有些难看,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不行,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他又忍不住翻出刚看的报纸,里面有好几个篇幅重点报道了最近有些猖獗的盗窃行为。虽然警察局连轴转,不少赃物被追回,人也顺利逮捕归案,但总有漏掉的。
卡维没太在意,只觉得他是存心找了个借口离开罢了。
反正小约翰的屁股还需要一定程度的护理,留在医院也是个办法,只不过难免要对兰德雷斯多动动嘴皮子。和油盐不进的奥斯曼不同,这家伙的需求被卡维拿捏得死死的。不论是汉字翻译还是刚结束的手术,卡维有的是办法让他留下约翰。
只不过没有监护人总是不行的.
卡维刚想去找个黑衣人问问米克的情况,忽然身后传来了个熟悉的声音:“卡维医生~”
“威尔士亲王殿下。”卡维微微欠身行礼。
“那么见外,叫我伯蒂就行了。”来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老朋友的样子,“你可真不好找啊,手术结束后第二天就去酒店找你,扑了个空。三天后索性去实验室,你又不在。又过了三天算了算了,我就不该特地去找你的。”
“实在不好意思,浪费亲王的时间了。”
“哎呀,时间而已我多的是。”
卡维看了眼他身边的姑娘,估计也有二十五六的年纪。
她比威尼西亚要矮上半个头,身材也显得更瘦小些,气质比不过不远处正和弗拉基米尔大公调情的时尚女王,但穿着倒是一点不差。肩上披的是毛丝鼠斗篷,戴着一顶嵌了红宝石的金丝头冠,身上则是件血色宫廷裙,估计全都是威尔士亲王的手笔。
伯蒂似乎看出了卡维的心思,笑着凑上前问道:“怎么?看上她了?”
“我可没兴趣。”卡维摆摆手。
“等等,你没见过她吗?”
卡维觉得奇怪:“没见过,怎么了?”
“你也算是维也纳的伯爵,该多参加一些聚会的,老窝在实验室和手术剧场多无聊啊。”伯蒂边说边自豪地在女人脸上亲了一口,“她是亨利·德·莫尼男爵三年前娶的第四任老婆,和奥皇后同名也叫伊丽莎白,挺漂亮的吧。”
欧洲同名可太常见了,叫伊丽莎白的女人多的就和公园里的野花一样,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
但亨利.
“亨利.男爵?”卡维一口气没回上来,顿了好一会儿,才问道,“等等,你说的该不会是亨利局长吧?”
“错!”伯蒂纠正道,“代局长。”
“懂了懂了。”卡维实在受不了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只能对其敬而远之。
“不!你不懂!”
谁知利顿子爵走上前偏偏要把事情说清楚:“亲王殿下从来不偷不抢,这是两厢情愿的事儿。不信可以去火车站门口亲自问问他,门口看到我们的时候可太高兴了,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他的老婆。”
卡维:啊???
这时汽笛声由远及近,奥地利皇室专列像一条巨蟒缓缓驶向巴黎火车站,刚才还安静的站台顿时热闹了起来,欢迎队伍排成长龙,不断挥舞着手里的奥匈新旗子。火车进站停靠在站台边,震耳欲聋的车轨声伴着喷出的白色雾气,罩在了每个人的身上,将他们耳朵里的脏东西全清扫了出去。
弗朗茨夫妇终于结束了半年的布达佩斯之行,来到了巴黎。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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