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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楚景弦当成一把刀,一柄剑,如今刀剑锋利,为防剑伤人,他直接便将剑抛得远远的。
好在楚景弦在当初决定请战的时候,便已经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在请出战的时候,明沁雪的规劝,以及利益分析,他都很明白,可身为皇子有身为皇子的责任,为了那个位置,像大皇兄四皇兄那样机关算尽吗?
于他来说,收复了东夏失去的国土,比在京城里经历那些龌龊更有意义得多。
只是,在收整收复城池时,他收到楚成邺在就藩路上的惨讯,沉默了许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直知道,那几位皇兄皇弟们为了那个位置不择手段,却没有看清,上位的那人会不会给他们机会。
他们以为争过了对方,就是坦途,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那个人的无情,他早就知道了。
大概于他来说唯一的安慰是,在休整那些夺回的城池时,他遇见了从京城到东境的沐清瑜。
虽然沐清瑜来到东境,是真来办事的,东境的那些流民,竟然全都被济宁堂给安顿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流民可以不劳而获,他们可以凭自己的劳力和本事换吃的。
因为沐清瑜早早的让济宁堂插手,所以东境那些除了死于战乱,或是城破时已经身死的,只要逃出来的,都能得到安置。
十数万流民,济宁堂消化得无声无息,甚至连一丝乱相都未起。
楚景弦在偶尔间得知这个消息后,他呆了许久,接着,摇头而笑。
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是,城破民走,流民溢街时,父皇想的不是开国库赈济,不是让钦差出使去解决此事,而是将此事交给沐清瑜。
因为他知道,这将花费许多的银子,许多的人力。
有人出银子有人出力,国库便不用出了。
可父皇大概没有想过,国库不出银钱,不出人不出力,这些人记的是谁的恩?
他现在该庆幸,沐清瑜安顿流民,出于的是一片大慈大悯之心。
若是这件事让那个在东夏开墨氏义善堂的东方墨晔办了,后果才是不堪设想。
但是,明面上这些事是沐清瑜在办,暗中,墨氏义善堂会没有同样的动作吗?
父皇却只在想着朝堂的平衡,是他老迈了吗?还是他觉得这些流民都不重要?
可身为君者,会不知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吗?
不过是在那个位置高高在上惯了,早已经不去想那些,是膨胀的自负,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将一切尽收掌握。
希望他选的那个人,不会是这样。
楚景弦决定去济宁堂看看。
他知道沐清瑜就在谷俞城的济宁堂。
济宁堂并不大,里面只能安顿一千多人。
楚景弦到时,沐清瑜正带着医者在为流民治病。
那些流民在路上迁徙,大都形销骨立,还有不少人得了各种病,为防止他们得时疫,济宁堂的医者们对每个流民都会先进行把脉,对有病者治病,无病者,也会熬一大锅草药,用于预防病症。
此刻,沐清瑜在为一个满身长了烂疮中年女人治病,他的身边,还跟着江阿沁。
江阿沁全家当初被定远侯秦幕昭所害,在流放途中又遇山匪,只有她一人得以活命。她被沐清瑜救下后,刚开始,她跟着明沁雪在望明轩里做工。
但其实她一直在找机会想为祖父伸冤报仇。
沐清瑜让她等待时机,直到前不久,沐清瑜说她可以带着证据去告了,她便带着证据首告,成为把定远侯秦幕昭拉下马的关键力量。
她在学医,如今家仇已报,在这里照顾流民,日子过得忙碌又充实。
此时,那烂疮中年女子看着自己身上脏兮兮的样子,又看着沐清瑜那张如同吹弹得破的粉面,一身浅蓝衣衫干净而雅致,她就不自觉地往后缩。
沐清瑜温和地道:“大姐,你别动,你动了我不好把脉。”说着,那干净白皙的手,便握上了中年女子的腕脉。
中年女子不自在极了,她窘迫又慌乱,喃喃道:“姑娘,我身上脏……”
沐清瑜温声道:“不要紧,待我给你看过病,你便可以去后间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那边会有人帮你安排的!”
中年女子怔怔地看着温和浅笑的沐清瑜,低低地呢喃:“姑娘是仙女吧!”
沐清瑜笑了,道:“大姐,我就是一个医者,这世上可没有什么仙女!你身上这些疮是在路上被毒早叮咬所致,那些虫子的口器留在你的皮肉里,便会长成这样。”
“我,我会死吗?”中年女子自从长疮后,心中便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知道好几个人,都是长疮烂死的。
虽然她家人都在流亡路上死了,但是,能活着,谁又愿意死呢?
尤其是死在他乡,没有亲人,没有尊严,像一条野狗一样死去。
沐清瑜道:“怎么会呢?你这些疮不严重,我这边开个方子,你拿着方子去往右边的耳房,那里会有人为你调配药草,准备单独的浴房,你在里面泡上两天药浴。再用药膏擦拭患处,三天之内可见效,七天之内,便可除根!”
“真的吗?我不用死了?”中年女人眼里迸发出强烈的希望,他以为她这样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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