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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马，我是谁？”胡锦月又认真的问我一遍。
    我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是胡锦月。”
    “那救你的人是谁？”
    “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神秘人。”
    胡锦月皱起眉，一脸的担忧，“小弟马，那我是谁？”
    我，“……”
    “你是谁跟谁救的我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胡锦月道，“我就是想测试一下，你脑损伤到什么程度了。”
    你才脑损伤了，你全家都脑损伤！
    我都要被胡锦月气笑了，“我脑子没事。对了，煜宸呢？”
    “三爷把我叫来，让我留在这照顾你，然后就走了。”胡锦月想了想，又道，“好像是要去找什么东西。”
    去找碎邪剑了？
    我又问，“胡锦月，你知道千年前的一个修真世家，龙家吗？”
    “当然知道，”胡锦月昂起头，一脸自傲的对我道，“小弟马，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当时的大世家都供着保家仙，我们胡家就是龙家的保家仙。”
    胡锦月说，大世家供奉的保家仙，跟我供奉煜宸他们是完全不同的，大世家供奉的是仙家一族。也就是说当时整个胡家仙都听龙家的指使，而且还不止胡家仙，龙家还供奉着其他仙族。
    我震惊。
    煜宸告诉我，龙家是当时的修真第一次大家族。我对这个第一还没什么概念。但现在听到胡锦月说的，我才切实的感受到龙家到底有多强。
    这样强大的家族，一夜之间就没了。
    我收起心里的感慨，问，“胡锦月，你认识龙灵吗？”
    “龙灵？”胡锦月想了想，“我只知道龙家的龙月，这个龙灵又是什么人？”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
    我把刘小翠说我是龙灵转世的事，告诉了胡锦月。
    胡锦月道，“龙家在千年前就被灭了，刘小翠才活了几年，就算龙家真有一个叫龙灵的，这事她也不会知道。小弟马，你就别瞎想了，姓龙又不一定就是千年前的龙家人，也许是刘小翠生前的仇人也说不定。”
    刘小翠是因为楚渊而要杀我，而楚渊是千年前龙家的女婿，所以刘小翠口中的龙灵一定是千年前龙家人。
    我盯着胡锦月，“你真的不知道龙灵是谁？”
    胡锦月举起手，“我发誓。”
    “那你发，你要是骗我，你就修为尽毁。”
    “小弟马！”胡锦月吓得赶紧把手放下来，“你心怎么这么狠，动不动就修为尽毁，你知道我修行有多不容易吗！修为尽毁之后，我就是一只小狐狸了，就这么大点……”
    胡锦月把手伸出来，示意我只有手掌大小。
    我白他一眼，“那么大点的是王八。”
    胡锦月皱起眉，一副受伤的样子，一双漂亮的狐狸眼里蓄上泪水，“小弟马，你太伤我的心了，你瞧瞧，我都哭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亲我一口，你别想我原谅你……”
    我闭上眼，没再理他。
    分明就是知道龙灵是谁，却瞒着不告诉我。
    我身上的伤都被煜宸治好了，所以下午我就办了出院，订火车票回辽城。
    回去的路上，古菡像还处在自责里，一上车就爬去了上铺，蒙着被子睡觉。
    我说我受伤的事不怪她，她也没理我。我瞧她没有说话的欲望，便没再跟她讲话。
    我订的是软卧，一个包厢四个床位。
    我和古菡上下铺，另一边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看样子二十左右，男的穿一身潮牌，头发是闷青色的卷发，身上戴着各种小饰品，是个很时尚的一个小帅哥，颜值不输给当红明星。跟男孩的颜值相比，女孩就只能用一个丑字来形容。
    枯黄的头发，大饼脸，小眼睛，黑黝黝的皮肤。而且目测女孩得有一百五十斤。
    他俩依偎在一起，男孩还一脸宠溺的看着女孩。我只想说，这就是爱情。
    从上车开始，女孩怀里就抱着一个八十年代那种军绿色的旧书包。旧书包塞的鼓鼓的，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女孩宝贝似的一直抱在怀里，吃饭都不松手，全靠男孩喂。
    “宝贝，我累了。”男孩靠在女孩身上，甜腻腻的撒娇，“我们睡觉好不好？”
    女孩道，“小寒，你困了就去上铺睡。”
    “我想抱着你睡，”男孩伸手去拽女孩怀里的旧书包，“宝贝，你都好久没陪我了。你老抱着这个书包干嘛，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男孩声音委屈，跟只害怕被抛弃的大型犬似的。
    我都跟着心软了。他对女孩可真是真爱。
    女孩看到男孩拽书包，赶忙往一旁躲，可却没躲开。书包被男孩拽出来。
    “啊！小寒，你快放手，你不能碰……啊！”女孩突然痛苦的大叫起来，她倒在床上，双眼往上翻，露出大面积的眼白，身体开始不停的抽搐。
    男孩吓坏了，“彤彤，你怎么了！医生，车上有没有医生……”
    古菡忙跳下床，她一只手把男孩拉开，另一只手掏出一张黄符，贴在被男孩扔到床上的旧书包上。接着，她又拿出一枚铜钱，塞进女孩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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