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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琪琪格是在历代漠南的统治者,顺义王的金帐里第一次见到杨凡的。
透过黑色的面纱,她看到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人,坐在宝座上。他个子不算高,一米七五左右,在蒙古人力算是中等个头,和她差不多。身材消瘦...
杨凡站在旗舰“龙腾号”的舰桥上,海风猎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夜色如墨,天边仅剩几颗孤星,映照着海面上起伏的波涛。舰队已整装待发,十二艘战舰静静地停泊在港湾之中,宛如一群沉睡的巨兽,只待一声令下,便将掀起惊涛骇浪。
他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新城的轮廓。那里有他亲手打造的工坊、商行、学堂、电台,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这一去,便是孤注一掷。若能成功拉拢女真诸部,便能与尤姆哈嘎斯里应外合,将巴图尔珲台吉逼入绝境。若失败……他不敢想象。
“传令下去,舰队保持静默,所有舰只关闭灯光,仅凭电罗盘导航。”他低声说道。
“是,大人。”副官应声而去。
夜色中,舰队缓缓启航,宛如幽灵般滑入黑暗的海面。远处的灯塔微弱地闪烁着,仿佛在为他们送行。
……
与此同时,在草原深处,尤姆哈嘎斯正站在一座高坡之上,遥望远方。夜风呼啸,吹动她身上的皮毛大氅。她身旁,一名亲信将领低声禀报:“夫人,鹰卫已经出动,我们的几个密探被擒,消息恐怕已经泄露。”
尤姆哈嘎斯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杨凡那边可有回信?”
“尚未收到。”
“立刻派人再去联络。”她沉声道,“告诉杨凡,时间不多了,若他再不动手,我们这边恐怕撑不住。”
那将领点头,转身离去。
尤姆哈嘎斯深吸一口气,望向天边。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巴图尔珲台吉的鹰卫,是草原上最精锐的探子部队,专门负责刺探敌情、清除异己。一旦被他们盯上,便如同被毒蛇缠身,不死不休。
她必须在鹰卫彻底掌控局势之前,完成计划。
……
数日后,杨凡的舰队已悄然抵达女真边境的隐秘港口。这里是一处天然避风港,常年被浓雾笼罩,极难被发现。舰队停泊后,杨凡立刻率领一支精锐小队,深入女真腹地,秘密联络各部首领。
女真诸部,自努尔哈赤统一建州女真以来,势力日盛。但此时正值努尔哈赤尚未完全掌控整个女真,各部之间仍有不小的分歧。杨凡此行,便是要利用这道裂缝,拉拢其中几部,与蒙古形成夹击之势。
他首先拜访的是乌拉部的首领布占泰。此人性格刚烈,野心勃勃,一直对努尔哈赤心存不满,只是苦于实力不足,难以抗衡。杨凡此番前来,带来了丰厚的礼物??火器、铁器、茶叶、丝绸,甚至还有几台小型蒸汽机,供其打造军械。
“布占泰大人,”杨凡坐在毡帐之中,语气沉稳,“若你愿与我联手,我可提供火器与战船,助你稳固地位,甚至助你吞并周边小部,扩大势力。”
布占泰沉吟片刻,目光闪烁:“杨大人,你可知与我联手,便等于与努尔哈赤为敌?”
“我清楚。”杨凡点头,“但我更清楚,努尔哈赤若一统女真,下一个目标,便是你们这些不服从的部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布占泰沉思良久,终于缓缓点头:“好,我愿意与你合作。但你必须给我一个保证??若我出兵,你必须同时在蒙古方向牵制巴图尔珲台吉,使其无法支援努尔哈赤。”
“这个自然。”杨凡微笑,“我此番前来,便是为了促成此事。”
双方达成协议后,杨凡又马不停蹄地拜访了叶赫部、辉发部等其他几个女真小部,皆以利益为诱,成功拉拢。短短数日,他便在女真诸部中埋下了一颗颗火种,只待时机一到,便可引爆。
……
而与此同时,草原上的局势也已愈发紧张。尤姆哈嘎斯的密探被鹰卫逐一捕获,部分密信被截获,巴图尔珲台吉终于确认了她的背叛。他勃然大怒,立刻召集亲信将领,下令围剿尤姆哈嘎斯的部族,并派出使者前往女真,警告努尔哈赤,称杨凡正在拉拢女真诸部,意图联合夹击。
努尔哈赤闻讯后,脸色阴沉。他虽未完全统一女真,但已隐隐察觉到杨凡的威胁。此人不仅在海上称雄,如今竟还想插手女真事务,简直狂妄至极。
“传令各部,加强戒备。”他冷冷下令,“同时,派出使者,与巴图尔珲台吉达成协议,共同对付杨凡。”
一场风暴,正在草原与女真之间酝酿。
……
杨凡得知巴图尔珲台吉已有所动作,立刻返回舰队,下令全速返航。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若尤姆哈嘎斯提前发动,而他无法及时赶到,便可能被巴图尔珲台吉各个击破。
“传令各舰,全速前进,不得延误!”他在旗舰上高声下令。
舰队立刻启航,破浪前行。海风呼啸,电罗盘闪烁,战舰如利箭般穿梭在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新城的防御也已全面升级。电炮阵地、无线电通讯、蒸汽战车巡逻队,全都进入战备状态。陈永康亲自坐镇商会,确保物资供应不断。而安三溪则带领密探,四处搜集敌情。
……
七日后,杨凡的舰队终于抵达新城海域。远远望去,海面上已布满战船,巴图尔珲台吉的蒙古舰队,已悄然逼近。
“看来,他们已经等我们多时了。”杨凡冷笑一声,下令全舰进入战斗状态。
夜幕降临,海风呼啸,大战一触即发。
而在草原深处,尤姆哈嘎斯也已做好准备。她站在祭天大帐前,望着远方的天空,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是时候了。”她低声说道。
她知道,这一战,将决定她的命运,也将决定整个草原的未来。
杨凡站在旗舰“龙腾号”的舰桥上,目光如电,扫视着海面上密密麻麻的蒙古战船。这些战船虽不如他的舰队先进,但数量众多,且皆由草原最精锐的水师操控,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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