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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头皇夫、侧夫的!哪有这样的言辞哩!”小皇帝满面涨红,瞧着好像就连头发丝儿都透着尴尬赧然的气息。
看着面前这羞恼之极的小皇帝,盛苑诧异的眨眨眼:“这词儿以前是没有,但以前没女郎以太女身份登基为帝啊!当然,皇夫、侧夫这些词儿也是臣临时现编的,您若不喜欢,将来换个词儿称呼也没问题。”
“……”小皇帝再次让盛苑这口无遮拦的话刺激得惊在了原地。
倒是一旁的采宁回过味儿来,磕磕巴巴的小声说了句:“首辅大人……皇上及笄不久……您、您跟这儿说这些虎狼……咳咳,说这些话,是不是过了?”
盛苑闻声,目光看向这个脑袋顶上快要冒热气的小宫女,似笑非笑的说:“本官何曾有粗鄙之言?!皇上已然及笄,而今更是有了喜爱之人,既这样,谈谈娶夫纳夫之事又有何不可呢?!”
她刚说完“娶夫纳夫”,殿内咳嗽声就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盛苑听了,视线不缓不慢地从反应过度的人中间划过,一个不落的送上了“瞧瞧尔等毫无见识的样子哩”的揶揄。
“首辅大人,皇上无意多娶、咳咳,奴是说,皇上只想效仿太后和先皇,万紫千红只取其一。”采宁干巴巴地替小皇帝说她不好意思说的话。
盛苑摆摆手:“情况不一样啊!除非,皇上您不在意大楚江山将来是姓姜还是旁的什么,乐意将来的继承人三代还宗,不然的话还是应该多娶纳几个丈夫,多生几个皇子皇女,也好彼此牵制,以保姜楚社稷延续。”
听到皇权旁落的可能,小皇帝双颊上的红霞渐渐退去。
采宁看看沉默不语的小皇帝,只能硬着头皮,小声地喃喃:“可是、可是……咱皇上是女郎,娶那么多皇夫不方便。”
“女郎怎么了?皇上是女郎,却亦是天下之主,这整个江山都是皇上的,别说娶纳几个皇夫了,就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全都重启了,这世上之人又能说什么?!”
“咳咳咳!”小皇帝刚想端起茶盏喝两口凉茶冷静冷静,就让这番话给呛着了。
“皇上!”采宁见之大惊,忙要上前伺候,却让小皇帝给制止了。
“朕、朕……好的很。”最后几个字儿听着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首辅大人,您莫要再说了!”采宁瞧见小皇帝无恙,这才松口气,扭过头来小声嗔说,“前有燕陈二朝,那时郎君为帝,宫妃育子,还曾有几例换子抢子之事,而今皇上为帝,若是多娶,只怕更要让皇上忧虑,外面言官谏言是小,若让后宫之事牵扯了皇上的精力,将来又怎么好治国理政呢?”
采宁用词讲话略有模糊,可盛苑却听懂了她话里之意:“皇上就是皇上,皇上乃帝君,能给皇上的亲自孕育的子嗣做生父,乃是其和其家族的莫大的造化哩,哪个能有异议?”
言罢,她又看向无言以对的小皇帝,用安抚的语气说着:“皇上大可不必为那等事由忧虑,亦不用因宠夫过多,苦于分辨皇嗣生父是谁,您只要晓得孩儿出自您腹,是您的亲生子女就好,至于玉牒记载,自然是您说了算的。”
“嘭!”刚要站起来的小皇帝脚下一滑,差点儿摔了个跟头,幸好手边儿有桌案可扶,只是碰掉了一副镇纸。
“小、小姨,您说得这些虎狼之词,太后她晓得不?”小皇帝脸上一会儿紫一会儿红,想要抚额,却偏偏衣袖染了墨汁……要不是还有那么点理智,她这会儿已经大呼知语,跟她求助了!
“太后之前肯定不晓得,不过现在么,也许已经知道了!”盛苑仍旧没有半分忧色,还有兴致跟小皇帝微笑。
“……”小皇帝见此,一肚子的腹诽瞬间没有立锥之地了。
好容易才理顺言语的小皇帝,话还没说出呢,就瞧见盛苑眼底的笑意,登时,她脑袋轰地一声巨响,看明白了!
这合着,她这位小姨、她这位老师,说了这许多,根本就是戏谑她呢!
“小姨说这些荒唐之言,就是为了拿朕寻开心?!”想明白这一切的小皇帝,气得眼圈儿都红了。
“臣怎敢拿皇上寻开心呢?不过是把数载之后太后和您需要考虑的事情提前说了出来罢了!真要说荒唐,臣斗胆问一句……您只为了和太后赌气,就要硬抬举一个不知根底的小子做自己的伴侣,全然不顾可能引发的隐患,这难道就不荒唐吗?!
时下,亲政大事摆在眼前,您却视而不见!大婚育子这等事关社稷安稳的要事,您却怠之疏之!任凭一时气恼,妄为胡闹百般折腾!既不疼惜为您守着江山社稷、为您深谋远虑、为您打点一切的太后,也不怜惜日日楛耕生产、交纳赋税、安分生活却清贫少产的民间百姓,更不能明辩贤佞忠奸!这,难道不荒唐吗?!”
盛苑的这番话,字字重掷句句提声。
看着让她骂懵了的小皇帝,盛苑高涨地怒气稍缓了几分:“皇上,臣自从奉先皇之令与您做老师,便日日忐忑、夙夜难寐,只怕自己能力浅薄,不能堪负重任,让世间人轻视了您,轻视了太后,连累了大楚江山、连累了黎明百姓,连累了那些埋头苦读、奋力搏击的女郎。”“小、小……小姨。”小皇帝看着盛苑眼眸里那簇簇摇晃的火光,忽地竟不敢与之对视了。
“您自小习经史子集,学诗词文赋、钻研律法案例、复盘良政实务,一路走过来,不管是阳春白雪的清高风景,还是下里巴人的世俗风光,臣都原原本本展现给您看!
世上的经济算计,民间的百态世情、朝堂的派系互斗、江湖的恩怨纷争,利益各方的尔虞我诈、后宅内院的算计制衡……臣想,您都瞧得清清楚楚。其间利害关系,臣琢磨,您亦应当清楚分明。
臣不认为,一个陈之煦就能蒙蔽了您的眼睛。纵然他这个陈郎是潘安再世、公瑾再生,您亦能平常待之。
可臣清楚您只是闹性子撒娇,不是真的糊涂,又有何用呢?您的所作所为在旁人眼里、在其他朝臣眼里、在百姓庶民眼里,只会是色令智昏!
皇上啊,即使臣是首辅,也不过是这朝堂百官千人里的一员!臣就是有千头万口,也不可能让大多数人相信,他陈之煦就是您和太后撒娇任性的一个由头!
届时,这天下百官,他们怎么看您?怎么看待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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