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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能一步归零,宛如突破先天剑意呢?
苟无月别过了头去,不知在思考什么,末了揉揉眼,再回望向虚空,望向那道从容凭立的身影。
祂在高天。
我如蝼蚁。
真是我天资愚钝么?
那华长灯道心破碎,又当如何解释?
境外三祖,本欲夺道八尊谙,而今八尊谙道成,全部逃之夭夭,只影不出,又是为何?
“呵。”
苟无月沉沉呵出了一口气,努力让不忿之心平息,却不知如何冷却自我。
“我之一剑,斩你心中神佛……”
“我之一剑,斩你……”
斩不掉了!
这大佛,彻底立在了心间!
一句“青居”。
一句“晚最莫过桑榆,归来无非剑起”,没有任何缓冲,直接杀死战斗。
天才与妖孽,怎可相提并论?
这天资,穷尽一生让人去追,难以望其项背!
可是……
真的只有天资吗?
苟无月望着虚空中那道昂胸挺立的身影,眼底映出的,是三十年后八宫里初见时,那一道佝偻其背的虚弱身影。
他如何都不能,将彼时之他,今日之他,结合到一起。
这真为一人吗?
却又在短暂恍惚过后,明悟了成就八尊谙的,除了天资,还有什么:
境外三祖,不正当时白衣千众过境,黑云压城?
诸人修道,不求自我而嗟圣祖残余,此非臣奴?
苟无月笑了出来,是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原来当时八尊谙说的,不止当时,也指大势:
“黑云欺天桑,大江逆流西。”
“道纲常不在,权因臣奴揖。”
那么!
在其归零道成之前,所有一切羸馁、虚弱、不堪之外象表现,真是折翼之鸟?
其佝背残躯,真是圣奴低于圣神殿堂,弱于五大圣帝世家,因魔药祟等各祖万钧重压所致?
答案,写在早前。
早在天桑灵宫圣奴带出徐小受。
早在白窟后八尊谙当众宣战前。
祂的“我”,从始至终未曾混淆,一直明晰着、坚定着。
“断翅不臣鸟,封剑未凡躯……”
苟无月望去,望着彼时八宫里那佝背的八尊谙,在眸底一点点直起腰来。
直到他直腰碰头,碰到天穹,碰到当下八祖,与之阴阳融汇,合二为一。
“躬身诚惶恐?我道天太低!”
……
“养剑术……”
千万个修道者,眼里有千万个八尊谙。
伏桑城下,笑崆峒脸上堆砌着笑,咧着大嘴瘫软在地上,像是被掏空了气力,只剩满脸迷恋地望着老师。
美!
太美了!
无与伦比之美!
当青居与八尊谙合二为一,成为其脊骨之时,笑崆峒便看出来了。
“养剑术,老师教我的养剑术。”
“和蕴养崆峒无相剑,一模一样的方式!”
“也就是说,我只是还没悟到阴阳合汇,而早在最开始,在《观剑典中所记载,老师的道,便已有了雏形……”
笑崆峒什么都能理解,什么都可以接受。
在他的世界里,“八尊谙”三个字,本来就代表着“无所不能”。
祂惊三祖,太过正常。
祂灭华祖,轻轻松松。
祂是本该居于天境的仙人,从西天来,东摘一剑,嬉游人生,众生不知其意,难揣其思。
华长灯?
华长灯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该躺下了。
道璇玑为他逆天改命一次,逃不过冷风一吹,残烛熄灭的结局。
这所有的一切,早有预兆,早在老师八尊谙布局虚空岛前,于云仑垂钓之际,就宣告了答案:
“我自西边来,顺流蹒东下。”
“白日观刍生,晚与鬼作榻。”
“蜉蝣揣我意,凉风熄烛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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