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蛇,泥盘街一霸,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
金不换差点没被气死,心道她周满是吃拿泥菩萨太多药,嘴短手也短,自己能跟她一样吗?
金不换见了便骂:“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心里蔫着坏呢。”
孔最嘴巴紧闭,绝不搭半句话。
王恕唇角笑弧更深,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走到药柜里面,将那块深黑色熟地黄放到切药刀下,一片片仔细地铡了,又用药秤称出一钱来,走过去放到了先前为周满熬的那一罐药里。
王恕道:“恐怕是睡不着的。”
一命先生出来,便见他将灯盏放在地上,孤身一人坐在廊下阶前,抬头望着檐角那玉钩似的月亮,不由问:“你昨夜宿醉颇是伤身,今日还不早睡?”
白日里周满看他时那玩味且带有深意的眼神,又浮现在脑海。
这是知道不能劝阻她,干脆“助纣为虐”了。
他是泥菩萨师父,自然最清楚状况,听了金不换这一通狗屁话,不生气才怪。
金不换跳起来,连忙后退,叫嚷:“哎,别别,您老人家这是干什么?我不就开个玩笑吗!”
一命先生乃是医圣,论医术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王氏大公子王诰的生辰,便在今日。
时辰一到,便有无数青鸟衔着鸾车,从云外飞来,载着无数的贵客,赴这一场难得的盛宴——
周满在边上看戏,顿时笑出声来。
金不换却是闲不住,自打进了医馆,就跟进了自己家似的,一双脚管不住,左看看右看看,拿起桌上的橘子便抱怨:“菩萨,你说你们医馆是不是也太寡淡了点?即便咱俩熟了,我不算客,可人周满算客啊,也不说给人倒点茶来,端点果盘蜜饯之类的零嘴,太怠慢了。”
如此不如不听,丹药她都服了,难道还能让她重新吐出来?
快结束时,泥菩萨拿着一张新写的方子来到药柜这边,对金不换道:“你拿一块熟地黄给我。”
他看她一眼,道:“能调理气血,防范几分经脉胀裂之险。”
他重踏进门来,这回倒是老老实实,跟周满一块儿在药柜前分药,只是靠得近时,却是暗暗咬牙向她道:“你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未免自嘲:“周满所言,的确不假,只要有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人的底线是会被不断放低的。迁就不听话的病人如此,使手段对付敌人也是如此。”
他给瓶中插的那一枝梅换过水,端了灯盏,从前堂出来,却不知何故,不愿回房中睡下。
她若说假话,他不会相信;
周满听得眼皮一跳。
在赤红的旭日从逶迤的地线上跃出的那一刹那,神都上方正中那座倒悬山,顿时光芒大放,犹如在天上悬了第二轮旭日。
周满已将那装药草的簸箕拿了过来,微微笑道:“晚辈多受您高徒照拂,这点小事怎能劳动您老人家?反正也在此处等药,有事您吩咐便是。”
他见王恕拿剑门学宫那玄铁剑令当镇纸,压着下面厚厚一沓将要写成药方的纸笺,不由摇头挖苦:“古有我草堂杜圣作诗感天化地,写着写着便忽有一日得道成圣;你努把力,这药方写着写着,经年累月,说不定也有一日忽然让你得道成圣呢……”
那药方上字迹清疏工整,几无连笔,极易辨认。
金不换顿时朝天翻了个白眼。
金不换听见,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一命先生见了,便向金不换冷笑:“你看看人家。”
可嘴上却哼道:“不就是分药吗,谁不会啊?”
王恕似乎怔忡了片刻,神情黯了几分,但见他二人都老老实实在那边分药,又不禁笑起来,埋下头继续写药方了。
金不换瞬间感觉自己被背刺,不敢相信地叫了一声:“周满!”
杜圣能靠写诗直接从凡人得道封圣,至少也是建立在他是个正常人的基础上;泥菩萨八脉就有七脉不通,病气缠身连个常人都不如,不短命就不错了,即便写上万万药方,感天化地,又从哪里得道封圣?
夜幕一罩,泥盘街上人声渐绝。
她这神态,分明是在说“我早知道你会妥协”,王恕见了无言,只等药熬好,便端给她喝,又按过一次脉,才准她走。
王恕则在病梅馆中,忙到戌时初方歇。
金不换这时已走到正在抓药的孔最边上,还问:“孔最,你说是不是?”
周满看都不看他,只悠悠道:“总好过你长了一张闯祸的嘴。”
孔最抓药的手一顿,咬紧了牙关。
周满笑起来,带几分玩味地看他,只道:“谢了。”
话说着,便回身去端刚才放下的药草。
“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
臂挽披帛、腰系丝绦的侍女们,倾倒玉瓶,将五色丹青洒向天边,于是那连绵的浮云便被染作青黄赤白黑五彩,宛若搅乱了瑶台仙池,以天为纸作了一幅绚烂的画。
周满打算去云来街那边逛逛,看能不能找到《羿神诀》第四箭所用的材料,便与金不换一道告了辞。
她若说真话,他必然生气。
下一位病人是个年迈的阿婆,王恕按过脉,看过她眼白和舌苔,便给她开了药,方子写完还耐心叮嘱两句,给她解释了一下病的成因,让她别怕,注意以后不要再喝生水。
&nb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