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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
“……”
参剑堂内,所有人顿时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剑夫子捏着剑谱的手上青筋爆出,整个人胡子都抖了起来,实在忍不下这口气,直接怒喝:“滚!滚出去!从今天开始,你也在门外听课!敢往堂里踏一步,老子打断你的腿!”
李谱抱着他那面退堂鼓,鼓上还留着一点瞌睡时的口水印,一时真不知为何祸从天降,又不敢分辩半句,只好老老实实地退到了门外,可怜巴巴地缩起身子坐到了地上。
剑夫子余怒未消,连带着其他人一块儿训了:“别以为试剑结束你们就能安安稳稳坐在堂内听剑了,等你们这月休沐回来,便要开始真刀真剑地学,届时多的是比试!剑首之位也好,你们如今的座次也好,都要跟着比试的结果动!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头,谁敢给老子摆烂,通通扔出去跟他们俩一块儿坐!”
挥手所指处,正是门外王恕、李谱二人。
众人一看,全都不寒而栗:还休什么沐!即便有假也不能松懈,必得抓紧时间修炼,以免他日比试落后于人。他们可不敢去门外听剑——
实在丢不起这人。
随着塔楼上钟鸣再次响起,一堂课终于在剑夫子暴怒的训斥之中结束。
妙欢喜于是一声笑:“周师妹。”
周满一听,顿时三魂出窍,只道一声“妙师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便飞一般朝门外去,在经过门口时,还不忘将某个罪魁祸首的后领一拎,把人一路拽到外面走廊上。
金不换人还没睡醒:“周满?你干什么?”
周满停下问:“你怎么敢胡说八道?”
金不换反问:“我胡说什么了?”
周满便把妙欢喜的事一说。
赵霓裳从白天想到晚上,也不过只有父亲所传下的制衣之法。
然而面前许久没有声音。
周满面无表情,立刻给了他一脚。
周满抬头,果见赵霓裳在那一行人中倒数第二个,手中也捧着漆盘,盘中所所放乃是锦衣华服,似乎正要给谁送去。
金不换便憋着笑咳嗽一声:“咳,现在没事了。”
恐惧已令她举着漆盘的手指发白,身体微微颤抖。
只因她听得懂周满的话——
说完这番话,她已垂下纤长的脖颈,将双眼闭了起来,仿佛等待着屠刀落下的死囚一般,等待着周满的答案。
周满既不劝她,也不宽慰,只跟没看见似的,淡淡道:“你付的代价,我接受了。不过今日我还要下山,你等休沐结束,再来东舍找我吧。”
王恕道:“下午是符箓课,你不去听吗?”
学宫明日休沐,今天不少下午没课的人已经走了。
周满上前打开门,便见赵霓裳站在门外。
道道绣线,在玄黑的衣上盘成绣纹。
金不换顿时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她:“你竟当着人的面问?”
原本紧绷着的心神,骤然一松。
她忽然没了什么心情,同王恕说了两句话,便告了别,回到东舍。
金不换仍是笑个不停:“你是被她那张脸迷惑了吗?你怎么敢啊?我可没骗你,是他们日莲宗的人自己说有三位师兄、两位师妹,进了她的房出来,当晚便死了。我虽不知传言真假,但在不确定之前,先敬而远之,再慢慢观察,方是稳妥之道,总不至于吃亏不是吗?”
赵霓裳只觉得手中漆盘忽然一轻,接着便听得一声笑:“还不错。”
一眼望去,当真如黎明已尽,云从夜出,浪自海底,东方将白。
赵霓裳眼眶微红,深吸一口气,藏起心中怯懦,只道:“昨日师姐之言,霓裳想了一夜。只是身微力薄,既无长物,更无长技,唯有家父所传《霓裳谱》巧法,能制修士法袍,愿从此为师姐效命。”
周满:“……”
这已是她所能献出的全部。
然后便转向王恕:“泥菩萨,下午帮我告个假。”
周满远远看着,久久没说话。
金不换一看:“那不是赵霓裳吗?”
金不换见她这般反应,心情突然极好,手拎着他那装样的扇子往身后一背,竟是摇着头笑两声,脚步轻快地去了。
这等的不谨慎,本不该有。
这样子竟像是要跟泥菩萨分享笑话。
那漆盘中的法袍,以玄夜锦作底,绣线却是极浅的蓝色,此色有一极美的名字,唤作“东方既白”。
她顿时张开眼,向周满看去。
金不换却是转头便走,只是走没两步,忽然停下来,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望向周满:“我说周满,之前没看出来,你其实挺相信我啊?”
赵霓裳一下笑了,眼泪却忽然止不住地往下滚。
周满自是无意再将自己丢脸的事说上一遍,只警告地看了金不换一眼。
的确。金不换说妙欢喜男女通吃,她当时竟没有半分怀疑,心中相信,才致使今日在妙欢喜面前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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