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迦陵频伽(为我而来,为我而歌。...)  剑阁闻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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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定下意识选择了后退。
    所有人虽不识得这鸟儿来历,但其啼鸣和着方才妙欢喜、李谱二人所奏乐曲,料来极有灵性,又偏落在赵霓裳肩头,怎能不令人称奇?
    赵霓裳看见了,于是也想起了——
    于是下一刻,那只冰冷有力的手掌便扼住了她的咽喉,用力捏紧,为她带来了死亡的恐惧。
    她当时心中一骇,生恐银梭伤人,下意识将其撤回。
    千形万象,皆从眼前划过。
    金不换见了,都忍不住呢喃一声:“这还是当初那个赵霓裳吗?”
    在绮罗堂中,做得再好,位置再高,也不过就是宋氏的家臣;但剑门学宫旁听的名额,是新的机会,新的可能!
    但这一次与之前不同,在那银梭撞歪他右手弯刀之后,赵霓裳一拍腰际,悬于腰间的那一挂五色丝绦,竟然飞起,迎风便涨,好似灵蛇一般,将他的刀连同握刀的手一并卷缚!
    甫一动手,竟便将那两刀同时向赵霓裳身上环去。
    也不用鼓槌,只用双手拍击。
    顿时只听得“当”一声响,弯刀被撞歪,那银光也倒飞而回。
    楼内是一片恭喜热闹之声,楼外却是一片安静清冷。
    “咚咚”的鼓声,却不似琵琶那般穿金断玉,而是在低沉中震响,自有一种来自古战场般的苍凉浑厚。
    人的一生,有多少幸运可以消耗,又有多少机会能被错过?
    角落里,那何制衣早已目瞪口呆,脸色灰败。
    可他也是连胜六轮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场,只差这一场,就能拿到旁听的名额,又怎能轻易言弃?
    赵霓裳不由怔忡,转眸望着肩上这只神鸟,心中忽然饱胀的一片,眼角含泪,只轻轻一声呢喃:“为我而来,为我而歌……”
    东舍那间屋子里,她操纵银梭,急射向周满。
    赵霓裳竟一咬牙,伸手抓过那已然落下的银梭,用力挡开这一刀,任由另一刀扎到自己肩上,也要将手中银梭递向对手,宛若银月般向前一划!
    一直站在角落里观望的何制衣,更是面色铁青。
    他一拍腰间,却是翻出了那面名作“退堂”的鼙鼓。
    短兵对上飞梭这等灵巧的武器,本就不占什么优势,赵霓裳步法又偏极妙,罗定难以捕捉到她身形,纵有一身力气,也不能使出,打得一会儿,便渐渐显出劣势。
    那一座剑阁,静静矗立在剑壁绝顶,飞起的檐角,悬着苔痕长满的金铃……
    若不抓住,焉知下一次是何时!
    需要抉择的人,瞬间变成了罗定。
    周满回头看了一眼,金不换也不免惊诧。
    赵霓裳顿时一惊。
    这一刻,似乎不仅是输赢的一刻,也是生死的一刻。
    他一怔,跟了出去。
    妙欢喜怔忡良久,忽道一声:“我明白了!”
    周满只立在阶前,遥遥向着东南剑壁方向望去。
    台下众人实没料想赵霓裳还有奇招,也没想到罗定会如此不济,顿时嘘声一片。
    她丝绦既断,召来银梭,却也被罗定左手之刀打落,眨眼间其右手之刀已逼近到眼前!
    这一时,胜负眼见着便要分出。
    妙欢喜扶着自己那面琵琶,见了这五色鸟儿,却是出了神,竟一声轻叹:“是迦陵频伽……传说中的妙音神鸟,能出天音,只为天舞而歌。它是为她而来,为她而歌的……”
    这一刻,赵霓裳已疾步将罗定逼至擂台边缘。琵琶鼓声将那《羽衣曲》推至极致时,她身形也快至了极致。
    她只一身素衣,衣裙染血,肩上却立着这世间羽翼颜色最漂亮的神鸟。
    “当”地一声,又是瞅准他破绽的一梭。
    可这是最后一场,她怎么能不赢呢?
    她目中异彩闪烁,两手一翻,便取出一面镶金嵌玉的琵琶,横抱怀中,削葱根般的长指于弦上一勾,登时发出一道如裂银瓶之声,恰好合上下方赵霓裳那凛冽旋出的一步!
    这赫然是搏命的打法!
    那罗定也在此刻翻身落到台上,鹰隼似的双目,紧紧锁住赵霓裳,一言不发,只一拱手。
    二人这一轮交手,算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所有人抬起头来,便看见天边飞来了一只羽作五色之鸟。
    擂台边又是一声钟响,二人顷刻间便交起手来。
    赵霓裳想也不想,先退三步,同时右手一张,便从袖中放出了一道银光,切向罗定手腕。
    所有人都知道——
    那鸟儿小巧的脑袋上长着一根金色的翎毛,轻轻卷曲起一点,竟有几分睥睨之态。
    与此同时,罗定却已瞅准机会,提刀飞身扑上!
    罗定使的是一双精心打制的弯刀,形如弦月,奇诡迅疾,走的明显是快刀一路,攻势迅猛,有若狂风暴雨。
    罗定冷冷地道:“要怪,就怪你风头太盛,命不够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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