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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通她卧房和外院书房的那条密道。
时明时暗, 有光有影,还有砖缝罅隙灌进来的微风。
有人在那头等她。
宽大的书桌设在窗下,经窗暖阳铺出一片绵密柔光, 桌上宣纸照得如白雪一般, 他低头执笔写字,身上落满温煦阳光, 光影沉浮,更显丰神俊朗。
吱呀一声轻响, 而后是轻盈的脚步声,钗环相撞发出的轻微脆响。
一切皆有因, 也必皆有果。
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若是从一开始就抓住不放, 哪有现在的是是非非。
“站在那发什么愣?”他抬头看她,眉目舒展,“妹妹过来帮我研磨。”
“我听说喜哥儿生病了。”甜酿抿唇,秀眉压着杏眼, 忐忑问:“很严重的病?”
他俯身挥墨, 并未回她的话。
甜酿走过去, 挽起衣袖,露出一对雪白手腕, 两只剔透水色玉镯,十指纤细, 骨肉丰盈, 捻起鱼形墨锭,一圈圈将墨汁晕开。
红袖添香可读书。
施少连的目光从她粉绯圆润的指甲上挪到笔下,问她:“妹妹这阵子在园子里做什么?”
“还是那些,读书, 写字,针线、玩闹。”
“羡慕妹妹的闲情逸致。”他微笑,“妹妹来瞧瞧,我这字写的如何?”
甜酿搁下墨锭,忍气吞声:“我问喜哥儿的病,他好么?”
施少连偏首瞧她,见她蹙眉,脸上有恼意,将笔搁下,挽袖净手:“没什么大碍,应是奶嬷嬷夜里没照顾好,受了寒气,发起热来。白日又不知去哪儿玩了,被什么虫沾身,身上燎起一串疱疹,起初以为是痘,大夫来过,说只是虫咬,敷些药就好了。”
是家中没人悉心照顾,她松了一口气,又自责起来:“我要见见他。”
孩子就在隔壁的厢房里静养,屋里大小几个婢女守着,见施少连带着甜酿来,都退了出去。
喜哥儿身上刚换过药,小脸红扑扑的,绿色药膏东涂一块西涂一块,两手擎着只兔子灯,见甜酿来,也禁不住眼里蓄了两包眼泪,扁扁嘴:“姐姐,你来了。”
甜酿仔仔细细看他身上,一串串细细密密的小疹丘已有见好的趋势,这下放下心来,将喜哥儿搂在怀里:“好孩子。”
她们姐弟情深,喜哥儿察觉甜酿语气哽咽,也安慰自己姐姐:“姐姐别担心,我很好呢,就是被一只花翅大蛾子扑了几下,才弄成这副模样。”
“下次可不能在园子里乱玩乱钻。你若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知道啦。”
甜酿陪着喜哥儿喝过汤药,吃过几块糕点,又哄了一回,将孩子哄睡下。
她想要把喜哥儿挪到榴园去照顾,施少连不应:“就在我这也是一样,过两日就搬回主屋去,何必挪来挪去麻烦。”
又道:“你每日过来照顾,也是方便。”
甜酿扭头盯着他。
他也瞧见她那绵长冷清的目光,在椅上坐下喝茶,眉眼轻垂,意态闲适,等她开口说话。
他要的也很简单,只要她低头。
可以心不甘情不愿,但先要屈服。
至于那些棱角和细刺,总能慢慢打磨得趁手。
甜酿一声不吭走到他身前,站了良久,细白的手指去摘衣上的盘扣。
罗裳缓缓滑落在地。
施少连蹙起了剑眉。
室内安静无声,唯有香樽吐出袅袅轻烟,狭长的丹凤眼偏阴冷,却被微垂的眼尾和黑长的睫扭转,调和成几分温柔底色。
眼前旖旎光景,花容云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明眸皓齿,肤如凝脂。
甜酿看见他那双深沉如海、眸光点点的眼,倒影着她的婀娜身姿。
室内微凉,沉沉目光将滑腻肌肤烫起颗颗战栗,她咽了口气,微微抬起下颌,灵蛇一样拱进他怀中。
锦袍滑顺,沾着温热体温,是另外一层肌肤。
甜香侵骨,呵气如兰,红唇轻轻印在薄唇上。
是轻吻,柔弱的、试探的,唇瓣相触,宛如微雨落雪。
施少连一动不动,双手稳稳扶在椅圈上,在她的吻游离至耳际时,轻声问她:“这就是妹妹认错的法子?”
“不合哥哥心意么?”她问。
“不,我只怕妹妹后悔。”
素白的罗帐将他们和世间隔绝。
她以为是寻欢作乐只是寻欢作乐,没想到也可以是屈辱。
膝盖已经发麻,却被按着半点动弹不得。
她撑着手臂要将身体支起,一只手严严实实贴在了玲珑肩背,手掌往下一摁,纤弱娇躯压成一团,又跌趴回去。
一而再三,她要撑起肩膀,他偏不让,要躲藏闪避,他亦不让,就是要她在他手掌下俯首称臣。
施少连听见软枕上传来的啜泣。
“这就不行了?”嗓音又哑又沉,“既然要认错,那先说说,错在哪里?”
她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强撑着耸起一对纤弱的蝴蝶骨,雪白的皮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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