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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走了。”
心腹听完这番话,心悦诚服地说道:“侯爷英明。”
王晏缓缓起身,双手按在桌沿上,环视众人道:“诸位,意下如何?”
侯玉竟然真的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其三,陆沉率领的一万余京营将士已经穿过湖州进入卢州境内。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但是我可以明确无误地告诉你们,陆沉从边疆带来的两千骑兵也在那支队伍里。我的人就算再蠢再笨,也不至于漏过足足两千骑兵。还有一点,截止到现在为止,靖州和淮州两地边军没有南下的迹象。”
胡海笑道:“这话老夫爱听,不过你来一趟不容易,咱们还是说正题吧。”
按理来说,这样一个罪人的死讯不至于有多深的影响,可是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京城。
听闻此言,席间众人眉头紧皱。
……
胡海怒气更盛,冷笑道:“先前陆沉被一群言官弹劾,陛下又是怎样做的?他恨不得将那些人当场杖毙!再说此番重新启用我,你以为陛下是真想弥补当初对我的亏欠?他只是看中我的资历,以此来进一步打乱京军的格局,同时又知道我年事已高,等我将下面的将领得罪完之后再将我一脚踢开,然后让边军的人接手这个位置。”
“谈不上英明。”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吏部尚书宁元福当先端起面前的茶盏,朝着王晏颔首致意。
胡海咧嘴一笑,颔首道:“痛快。请你转告枢密大人,我会遵照他的安排行事,也请他照顾好京中的胡氏一家。”
胡海抬手轻轻敲着桌面,不容置疑地说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了枢密大人便不会出尔反尔,但是我还有两个条件。”
“请侯爷示下。”
来人名叫郭绍先,乃是当朝枢密使郭从义的堂兄,两人岁在同年,仅有月份之差。
心腹欲言又止,面露纠结之色。
“至于京城内外的安排,枢密大人先前已经对你们讲过。”
郭从义不禁点了点头,证明王晏不是信口开河。
他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幽幽道:“当初李景达那群王八羔子构陷我的时候,陛下又在哪里?我十五岁从军,整整熬了三十五年,半截身子入土的时候才挣来一个侯爵和大将军之位,结果被那群王八羔子算计,陛下可曾为我说过半句公道话?他就算有千万种艰难顾虑,又与老子何干?老子为大齐出生入死满身伤疤,他身为天子不能秉公决断,就是昏庸无能!”
不多时,一名亲兵快步入内,即便此刻堂内没有旁人,他依然小心翼翼地低声道:“侯爷,那人来了。”
这句话让胡海很受用,顺势感慨道:“老夫和枢密大人的交情摆在那里,即便他派一个心腹长随来此,老夫也不会心生介怀。说起来,当初年轻的时候承他数次相助,老夫才能侥幸升为京军指挥使。前些年李景达和他背后的狗贼们阴谋陷害,若非枢密大人出手相助,老夫的下场恐怕就不止是辞官归府那么简单。”
“其二,织经司大部分精干力量已经离京,秦正虽然不算孤家寡人,但是他的实力已经大大削弱,所以这段时间织经司根本无力掌控京城的局势。”
“其二,老胡家穷了很多年,就算老夫在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日子也过得十分窘迫,偏偏咱们那位陛下太过吝啬,这么多年只是给个三瓜两枣,以致老夫的孙子连個媳妇都娶不起。”
“定不负所托。”
永嘉城原本就是江南的枢纽核心,自从李端在此定都之后,这座千年雄城愈发繁盛富庶,城内居民已经超过百万,堪称天下第一大城。
这句话让胡海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这笑声里满是讥讽之意。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胡海紧紧盯着郭绍先的双眼。
王晏脸上绽放狰狞的笑意,抬手抄起茶盏对众人行了一圈礼,杀气凛然地说道:“同生共死!”
所有人都站起身来,从胸腔中挤出声音:“同生共死!”
胡海仿佛知道他的心思,略显不耐烦地说道:“有屁就放。”
胡海眼中精光一闪,旋即起身向后堂走去。
一一一.二五三.二四六.一八六
坊间闲汉口中的江南九大家,锦麟李氏当仁不让排名首位,紧随其后的便是德安郭氏。
按照天子的安排,骁勇大营负责镇守京畿地区的北部,从京城西边的庐陵道到北边的小城折柳之间,辖地较为广阔。
帅府节堂,年近六旬依然身强体壮的胡海坐姿雄阔,一双浓眉之下眼如鹰隼,直勾勾地望着西面墙上悬挂着的京畿地形图。
胡海耸耸肩,漠然道:“陛下这次是在玩火,我能看得出来,郭从义和王晏当然也能看明白,只不过他们没有退路,明知前面是坑也得尝试看看能不能跳过去。若是他们不敢做一次尝试,肯定会被陛下钝刀割肉,最后也是一个死字。既然如此,那就由着他们斗去罢,我又何尝不能做一次渔翁得利?”
王晏环视众人,开门见山地说道:“三个消息已经确认,还望诸位知悉。”
片刻过后,先前那名三十余岁的心腹走进暗室说道:“侯爷,他已经走了。”
心腹听完这番话,心悦诚服地说道:“侯爷英明。”
王晏缓缓起身,双手按在桌沿上,环视众人道:“诸位,意下如何?”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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