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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机装在船上,现在开始在内河运送东西,好用是好用,就是容易坏,坏了没人会修,船就漂在水上,很耽搁事儿。”海棠一边走一边说:“下面人消极对待,京城有人鼓吹蒸汽机坏风水,也有人说用这些东西不仁义。”
“坏风水奴才想得明白,无非是冒烟还动静大,一群没见识的愚民人家说什么就信了。怎么就牵扯到仁义上了?”
“刚才在织坊看过来吗?用了蒸汽机就不用绞盘了,推绞盘的人就没了活儿干,他们没活儿干饿着肚子,用机器的人就成了不仁义。在内河上讨生活的人也是这样,一边骂着不把人当人,让他们祖祖辈辈在内河河运上累死累活,一边又反对用机器,因为一旦用上机器,他们担心连累死累活的机会都没有了,没米下锅可怎么办?
你我这些肉食者就站在中间,偏向了机器,百姓民不聊生。偏向了人,一切停滞不前,今年和百年前千年前有什么区别?总想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又没有,这是两难啊!”
鄂伦岱问:“为什么要和以前不一样呢?以前日子都过了,将来日子难道就过不下去了?”
海棠问他:“秦灭六国,六国的国君难道不想和以前一样吗?他们才是最想保持现状的人,想和以前一样社稷宗庙一代传一代,父传子,子传孙,无论谁是天子,他们的封地一直是他们的封地。可是秦国历代国君同意了吗?”
鄂伦岱有些话是不敢说的,海棠能议论这些话题,因为她的出身就是免罪金牌。鄂伦岱哪怕是皇亲国戚也是臣子是奴才,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在察哈尔看了很多,海棠回去的路上在车里口述让孙玫执笔写了折子,打算就下面执行的情况和康熙好好地聊一聊。
而这时候已经是农历的十一月了,弘阳已经两个月了,比海棠走的是大了一圈。海棠没见到,但是扎拉丰阿见到了,是六阿哥抱出来给他看的,扎拉丰阿心心念念,撺掇着海棠把儿子抱回来照顾一阵子再送回去。
海棠不答应他,年底了,扎拉丰阿的事儿也多,请他喝酒的、他同僚家里办事儿、加上宗室婚丧嫁娶这些事儿都要让他去,他整日不着家,就放个孩子在家里,虽然有乳母照顾,海棠还是不放心,让德妃照顾着挺好的。
因为儿子没回家,扎拉丰阿就表现得郁郁寡欢,经过一晚上就生龙活虎起来,觉得儿子不再也挺好的。白天就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可是下午他就从外面回来,在家里表现得坐立不安。
海棠在乾清宫待了大半天,晚上回王府,刚下车杜富贵就说:“公爷回来了,不知道怎么了,这会在家里叹气呢。”
嗯?
海棠好奇起来,扎拉丰阿这是怎么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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