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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仨赶紧跪拜,德妃一迭声地叫起,拉着四阿哥上下看:“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水土不服吗?吃得不顺口?”
“没有,就是路上太忙了。”
德妃拉着大儿子一阵嘱咐,肉麻的词儿说了一箩筐。十四实在是忍不住了:“额娘,您也看看我和十三哥,我们俩也回来了。”
德妃这才松开四阿哥的手,一手拉着十三一手拉着十四:“路上如何?冻着没有?饿着没有?”
两人一一回答,十四的话很多,他第一次去西北,第一次见到戈壁,第一次见识西北与江南中原的不同,兴奋地拉着德妃叽叽喳喳。
德妃在他叽喳的时候跟大家说:“这里太挤了,走走走,坐炕上说。大福,让他们送茶送果子来。”
刚坐下,十四刚要接着刚才的话题聊,这时候篮子里的一哈发出细细的汪汪声。弘晖调皮,抱着它出来了。
德妃更没空搭理十四了,跟孙子说:“赶紧放下,别让这小东西上炕,哎哟,我看见它头疼!”
十四一瞧,这不是一哈吗?
“四哥家的一哈怎么在这里?”
满屋子的人听了面面相觑。
弘晖惊喜地问:“真的?真是我们家的?阿玛,真的是咱们家的?”
秀宁跑过来拉着六阿哥的衣服:“阿玛,你也弄一只一样的来好不好?我和妹妹都喜欢,是不是敏敏?”
() 秀敏狂点头,六福晋赶紧搂着,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这动作大得让父母觉得要自己把自己给点晕了。
十四在一边唯恐天下不乱:“这狗子就一只,可贵了,四哥用一千只羊换的!”
四福晋惊呆了,这狗子值一千只羊吗?关键是这小东西在半天时间内都闹腾了一回了。四福晋问:“爷,这是真的吗?”
四阿哥点头:“嗯,爷答应盐宝了。”
十四再次嚷嚷:“这狗子可会闯祸了,四哥还说盐宝特意送他的,叫我说盐宝是不想要了才丢给四哥这个冤大头的,盐宝肯定还记得四哥砸它饭盆的仇。”
随后他绘声绘色的把那天晚上的事儿说了一遍,还把自己打听到的也说了:“……盐宝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这狗子拆了它娘的窝,还啃坏了姐姐的鞋,顺便把姐姐屋子里的桌子凳子腿都啃出了牙印。我们没去的时候盐宝都扔过它几回了,都是王府的侍卫给捡回来的。”
此时狗子到了四阿哥的腿上趴着,狗子长的快,在西北的时候还是小小的一只,能随意趴着,这会已经不小了,四阿哥的怀里快容不下它了,尽管如此,小尾巴甩来甩去,任凭四阿哥撸头,乖巧极了。
六阿哥看了,觉得没十四说得那么过分,就问:“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别是听错了吧。”还伸手摸摸小狗,秀宁也跟着摸了几下,一哈乖巧极了。
十四刚要跳起来自证清白,十三阿哥出来作证:“真的,就是这狗子很会看人下菜碟,在汗阿玛跟前可乖了。这狗子聪明是真聪明,淘起来是真的淘!”
四阿哥绝对不信狗子会看人下菜碟,之所以这样听话乖巧通人性,是因为狗子知道谁是主子!至于聪明,一哈也真的聪明!
他就说:“这还小呢,慢慢教就行了,哪有十四说的那么不堪。”
桂枝立即说:“它刚才撞了炕桌,茶水都流到炕上了,这是刚换的。”
弘晖站在他阿玛身边喊:“是你们人多吓唬了狗子!”他拉着四阿哥的胳膊:“阿玛,刚才狗子钻到十五姑姑怀里,一一十个宫女一起子围上了,别说是狗了,是个人被这么多人围着都犯嘀咕呢。”
四阿哥点头,觉得儿子说得不错!
德妃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到这狗子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说:“往后这些猫猫狗狗的别往我跟前带,你们妹妹的孩子要养在我这里,你们兄弟几个的孩子日常也在我这里走动,别吓着孩子了!”
四阿哥赶紧应了,就他喜欢养毛茸茸,别人也不养啊!
德妃就接着说:“你们兄弟回来,本该好好歇一阵子,实在是如今事儿多,你们妹妹大婚的事儿你们不上心我还能指望谁?这几日你们闲了过问一番,看看各衙门都是怎么安排的。阿弥陀佛,这事儿我惦记半年了,这会恨不得明天就办了,也省得我日日悬心。”
六阿哥这几个月在京城,对这件事很关注,就说:“内务府算是把该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陪着五哥去查过,内务府那边东西不缺
,各处人手也安排了。
像是御膳房里面所有的掌勺师傅和他们的徒弟那一日谁都不许缺席,担心人手不够,五哥和几处王府也说好了,让他们的厨子进来候着,像是切菜的配菜的,都有冗余。
仪仗那边,銮仪卫的人都在,五哥担心有人突然遇到意外人手不够,让内务府的那些仪表过得去的青年少年做候补。就是仪仗里面要有仪马仪象和一些骆驼,这都是太仆寺的差事,两家要先演练,现在还没开始,我有些担心。
说到这个,目前各处物品不缺,缺的就是各个衙门之间的配合,谁进谁退这些需要他们各家明白,就怕到时候顺序搞错了,这可真是闹了笑话。”
十三在一边说:“六哥不用担心,几年前太子哥哥的婚事经历过一遍了,他们必然不会忘的,这时候只要再演练一两遍就够了。”
六阿哥摇头:“十三弟,你不知道,这阵子你不在京里,那群老夫子们讨论礼仪,你姐姐这事儿和太子的不一样,别说不一样了,就是我都看不明白。他们把礼仪改得面目全非,现在就等着汗阿玛过目呢。”
十四问:“怎么个面目全非?”
此时在无逸斋,康熙换了衣服舒服地歪在炕上看着手里的折子,炕桌对面坐着福全,福全正在说常宁的病情:“太医说痰多,是肺上的毛病,如今换了很多方子,开了很多药,倒也稳住了,只是奴才看着常宁那脸色着实不好。”
康熙抬头看了一眼福全问:“不好?也就是说今年算是挺过去了,就看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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