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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这一个侄孙女,她的眼眸子里有无限的柔情。
她其时不是在看着钱清婉,她是在回望自己的少女时光。
“嫁去爵府,你将来是能自己当家做主的。这般挺好,嫁去东都也免得掺合进娘家的麻烦里。你的爹娘想让你入宫,如今你不入宫,远远的嫁了人。离着远了,亲人之间也会慢慢的感情转好。远了香,近了臭。”慈寿太皇太后话语带笑。
“清婉全听姑祖母的。”钱清婉没有半分反驳的意思。
伯府千金嫁给子爵府的世子。真论起来门第来,世人眼中可谓是天做之合。
可知根底的都知道,钱伯府靠着慈寿太皇太后。慈寿太皇太后又能高寿几何?
临县子爵府又不同。这等世袭的爵府,儿郎成才,将来的前程是大大的有。
钱清婉对于未来有期望,能离了宫廷远嫁东都。她没有半分不乐意的道理。毕竟她的婚事是皇后娘娘保媒。在婆家,那也是一份资历。
京都内城,昌文伯府。
吕伭前
面请假回来,舅舅真病了。好在仔细将养,昌文伯的病体痊愈。然后吕伭就是面临着长辈的催婚。
昌文伯的眼中,这一个外甥哪哪都好。就是一直不成婚,这快成为昌文伯的心病。
昌文伯夫人廖氏当然也跟着夫君一起愁。
有一个外甥不成家,这等事情好说不好听。外面有些风言风语,昌文伯夫人可是听着不少回。
成家吗?
吕伭想过,可他过不了心头的那一关。
舅舅无恙,吕伭当然继续当差。
至于皇太后如今如何?吕伭是不知道的。毕竟他只是先帝小儿子李煜的武学师傅。
只是在心头,吕伭自己最清楚。
他当初在心上人被先帝册立为皇后时,他就回了京都。这些年里,他和她虽然同在一座城中,可是他们很少有碰面的机会。
他见过她的立后大典,他只是参拜之中的一员。
他见在皇家宫宴之时的她,她在众人中央就像是最明亮的皎皎明月。
等着先帝驾崩,吕伭想,他更是见过她哭得梨花微雨,就像是雪落心田上一般的凉与美。
可惜,他只能远远的瞧着这一切,他只是先帝梓宫送行队伍里的禁军一员。
他和她隔着太遥远,他在她的面前只能是臣子。
吕伭过不去心头的一关,他又如何成婚呢?
吕氏一族不缺儿郎,一个爵府也不缺了继承人。只要他想,他可以过继嗣子。
只是他不想。
吕伭想,也许再过些年,他能够平平淡淡的瞧着这一切时。他应该能慢慢的抹去她的痕迹。
等着心湖之中,他与她真的只是陌路人。尔后,她是皇太后,他只是一介普通臣子。
吕伭就可以成婚,他可以放下前世今生两辈子的一切。然后重新开始。
这一天还远吗?
吕伭在想。
冬日。
仁寿宫里,李煜在跟母后求话,他道:“皇兄冬猎过,儿也想冬猎。”
对于天子哥哥夏猎冬猎,李煜当然也有好奇心。他也想。
瞧着小儿子的活泼,还有他天性上的冲劲儿。贾祤摇摇头,她道:“母后不同意。”
“你如今还是专心学业。等着你的骑射更好些,再去冬猎也不迟。”在贾祤的眼中小儿子太小。
如果再大一些,或者说他的骑射功夫更好一些。小儿子想试一试,贾祤也不会拦着。
李煜不高兴,他道:“母后,我已经长大了。”
对于小郎君而言,他觉得自己长大了,世界那么大,他就想多尝试一下。
至于大人们的眼中他是不是长大了,他跟大人们当然不是一个视角的观察。
李煜想求了亲娘。可惜亲娘这里门路走不通。
于是李煜就去求了嫂嫂姚皇后。姚皇后这里的态度就软和多了。
姚皇后也来婆婆这里替小叔子求情。当然也
是姚皇后出身勋贵,她的两个弟弟在小叔子这年纪去冬猎,那多正常的事情。
勋贵子弟,不练习好骑射,那可不成。那是丢了家风,丢了亲爹的脸。
姚皇后的眼中儿郎就得多练,不止要多练,还要实践。
冬猎,这不是为了打什么猎物。那是为了锻炼儿郎们的毅力。
在外面冷得慌的时候,想冬猎有收获,那等心性上的锻炼最要紧。至少里面花费的功夫,勋贵人家是不在意的。
人上人,那本事也得人上人。不止嘴巴里叨叨。因为勋贵吃的就是刀把子上的饭。
能不能,成不成,不是说说,那要动手时不会逼逼。
少年郎打小就开始锻炼,姚皇后就是习以为常。
“罢,皇后你替煜儿求情。哀家就同意这一回。”贾祤没想着扫了皇后的体面。
皇后都求情,再见着小儿子欢喜的神情。
贾祤想了想,同意就同意。反正皇子去冬猎,身边那不会缺着护卫随从。
想一想先帝的旨意,小儿子李煜今后也要就藩的。早早锻炼一身武艺,那是多吃一吃苦头也好。小儿子有毅力,将来就藩后也能经得住摔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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