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对方只是闲得无聊,特意来南边转一圈?
站在旁边的皇甫遇沉吟道:“将军,景军会不会是故布疑阵,利用这种手段让我军陷入自我怀疑?”
“兀颜术没有这么单纯,我军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丁,怎么可能因此惶恐不安?”
厉冰雪很平静地给出判断,继而道:“景军这股骑兵更像是诱饵。”
“诱饵?”
皇甫遇和侯元烈几乎同时复述这两个字。
厉冰雪目视北方,缓缓道:“在过去几年里,景军屡次在正面战场上落败,兀颜术不可能继续狂妄自大。相较而言,他们的骑兵仍然占据一定优势,兵力远远多过我们,而且战力丝毫不弱。如果我军骑兵受他们的引诱,以为可以轻易吃掉小股景军骑兵,继而深入对方境内,极有可能一头闯进包围圈。”
另外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仔细一想,厉冰雪的分析确实最接近真相,否则无法解释景军骑兵忽然接近边境的缘由。
这和去年她领兵驱赶景军骑兵截然不同。
那时候飞羽军是在靖州境内游弋,有各地驻军的密切配合,还有遍布境内的岗哨和游骑可以随时提供敌军的动向,再不济也能就近进入城池寨堡补给和休整,没有太大的危险。
如今景军骑兵在大齐边境之外活动,倘若飞羽军立功心切,冒然追击敌军进入敌方境内,被敌军反包围一点都不奇怪。
侯元烈不禁信服地说道:“厉将军,接下来我军该如何应对?”
厉冰雪沉思片刻,不疾不徐地说道:“侯都尉,藤县如今是定州西南的门户,此地绝对不容有失。按说你是裴将军麾下,本将不该越俎代庖,不过既然本将来到了这里,还是想提醒你一下,无论外边是怎样的状况,你绝对不能主动出击,唯以守住藤县为重任。”
侯元烈自然不会介怀。
姑且不提厉冰雪的家世背景,光是她这几年在战场上斩获的功劳,就足以让军中的汉子心服口服。
他恭敬地应道:“末将领命。”
厉冰雪又看向皇甫遇说道:“你去平利城点三千骑,往西南一线巡视,切记不要贪功冒进,不可擅出边境,只需要防备可能入境袭扰的景军骑兵,若你不遵军令,本将定不轻饶。”
皇甫遇不敢大意,正色道:“末将领命!”
厉冰雪微微颔首,沉稳地说道:“你们不必太过担心,我会马上与裴、刘两位将军商议,并将最近发生的军情悉数送往都督府,由陆大都督决断。景军早已不是十几年前无法战胜的强敌,他们现在最多就是用小股骑兵袭扰的手段乱我军心。只要我军各部严守驻地,边防必然安稳如山。”
两人齐声应下。
他们的表情都很冷静,毕竟这是边疆将士的生活常态,随时都有可能面对敌人的进犯,虽然还不至于枕戈待旦,但也很难有真正清闲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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