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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了,陈建红就拉着不让走,怎么也要留人吃午饭,李茜也知道今天家里来客人,怕妈妈一个人忙不过来,早早就买了些菜在厨房里开始准备了。她们都是不怎么关注时政的人,知道绿岛今年新换了市长,但根本没和眼前的季君毅联系在一起。季君毅也没特意点明,只说接下来几年应该都会在绿岛工作。
陈建红就说,“以前安修没和我们说过,我们不知道也就罢了,今天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在这里吃顿饭,你从北京刚过来,以后有什么不熟悉的,尽管问安修,咱们这边商业街上有家康瑞药房是我开的,你来找我也行。都是亲戚,不用不好意思开口。”
章时年一看这样,也不想继续拉扯下去,就问季君毅,“你下午有事吗?”
“三点和人约好了。”
“到时候我送你过去。”
季君毅见章时年答应了,也就没再推拒,陈建红笑说,“这就对了,就是吃顿饭,不要这么客气,菜很快,不耽误下午的事情。安修领着人去客厅说说话,很快就好了。”
今天周六,郭晓飞本来在家带孩子,不过中午琪琪要吃奶,他就抱着孩子过来走了一趟,开门后他见到坐在客厅里的季君毅,怀疑自己眼睛看错了,他是从事媒体工作的,虽然负责的不是政经版块,但本市的市长他还不至于不认识,在这位市长到任之前,杂志社里就在说这次的市长特别年轻,背景深厚云云的。可能是人有相似吗?毕竟他也没见过市长本人,电视媒体上和真人还是有不小差距的,不过在妻子口中确认这人叫季君毅后,他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天下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见人自己都没说开,郭晓飞也没出声,不过等人一走,他也没瞒着李茜,李茜知道了,自然陈建红就知道了,开始的时候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市长啊,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已经是很了不得的大人物,他们平时也就在电视上看看,偶尔在路上遇到那么两次,也是前呼后拥,根本轮不到他们近身,“晓飞,你没认错吧?我可从来没听你二舅二舅妈提过,刚才安修在这里也没出声,这怎么能是市长呢?”
郭晓飞打开电脑,搜出了绿岛市长季君毅最近主持的一次教育专题的会议,陈建红戴上眼镜,来回地认了好几次,最后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刚来的那个年轻人。
李茜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笑说,“安修这臭小子嘴巴可真严,我就不信他也不知道。我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机会和市长面对面地吃顿饭了,结果还从头到尾不知情,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他。”
陈建红想想说,“安修不说,你们就别问了,他不说肯定有他的难处,他现在虽说是和章时年在一起,但到底不比正常结婚过日子的,两个男人,真说不好将来怎么样,真要哪天散了,安修想再找个媳妇也难,我有时候想想都替他担心,如今章时年有这么个有本事的侄子,如果愿意帮衬安修一把最好,如果不愿意,咱也没办法,咱们这平头百姓也管不了当官的事情,只一点,咱们日子过地好好的,谁也别指望通过安修去攀这亲戚。再说了,这市长只是章时年的侄子,也不是章时年,和咱们也不是很正经的亲戚,估计以后来往的机会也不多,咱们就权当不知道吧。张扬出去对谁都不好。”
李茜麻利地把桌上的碗筷收起来,“妈,你把心放到肚子里了,我们没事攀这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干嘛?没的让人笑话,不过我看这季市长也算有心,还亲自上门来看看我姥姥。人家可是市长啊。”
“是啊,也是有心了,以前看章时年,约莫知道季家家境挺好,但到底好到什么程度,咱没见过,心里也没底,现在看看,既然出了个市长的话,那应该是相当不错了。”
郭晓飞并不认为季家就出了个市长这么简单,不过这和他就更没什么关系了,他也就没多说。
陈建红看看里屋,门掩着,老太太在里面睡午觉,听着没什么动静,她又说,“还有,先别在你们姥姥跟前提,她现在还病着,别让她为这些事情费神。”
李茜和郭晓飞也答应了,但他们不知道,陈奶奶根本没睡着,她是病了,但耳朵还没聋,外面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
事实上也没等章时年去送人,季君毅一行人出去的时候,程林辉开着车已经候在小区外面了,陈天齐来的不凑巧,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其他三个人他都认识,但最后那个坐进程林辉车里的人,他没看清楚。不等他近前,程林辉的车子就开走了。
“你们也过来看奶奶的?”陈天齐的车子经过还没走的章时年和陈安修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
陈安修知道之前的事情和他无关,但刘雪是他老婆,李文彩是他妈,所以最近见到这人,他也有些意兴阑珊的,不愿多说,“正好今天有空就过来看看,我们出来的时候奶奶刚睡下了,你上去吧,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中秋的时候叫上天雨天意,咱们兄弟一起喝顿酒吧?”
“还有好几天,到时候再说。”
陈天齐笑了笑,也没勉强,他现在同样心累,不止一次想撂挑子什么都不做,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
告别陈天齐,在市区也没其他事情了,陈安修和章时年就直接开车回了山上,他们进镇后没行多久,一眼就看到冒冒和吨吨了,冒冒开着他那辆小跑车跟个小螃蟹一样在大街上东·突西撞,身后还缀着一排眼睛晶晶亮的小团子,大的四五岁,小的和他也差不了多少,各个都冒冒冒冒地追着他跑。
这件事陈安修听爸爸说过很多次,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实景,据说冒冒自打把他的小跑车开到街上后,好多家的小宝宝都羡慕地不行了,闹着也要买,小孩子不懂,大人可不能不懂,一看这小车就不是千八百能打发的,何况听说还是从国外寄过来的,于是没一家答应孩子的,但不给买,孩子又闹,最后实在没更好的办法,很多家长就领着孩子来街上蹭蹭冒冒的车,当然人家也不好天天白坐,现在正值秋里,各家的瓜果梨桃最是不缺,于是隔三差五的,就在冒冒的车上放上些,一袋子毛栗子,两三穗刚从树上剪下来的葡萄,三五个红皮咧嘴的大石榴,六七个黄橙橙的大鸭梨,各家东西不多,但每次加起来不少,就这样,大冒冒作为一只标准的矮富胖,也着实享受了好一阵子掷果盈车的待遇。
当然冒冒也大方,只要和他好好说,基本谁都让进去坐坐,得益于冒冒的好人缘,现在陈安修上街,都有些以前不怎么熟识的人和他打招呼,由孩子入手,慢慢地话题就有了。
这点连章时年也感受到了,他在镇上住了有几年了,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关系,其实和镇上的人并无太大交集,可这次他刚下车就有人主动说话,“有些日子没见你了,这是出门刚回来?”
“是啊,去了外地一趟,刚回来。”
今天晚上可能下雨,农家乐那边还有不少事情要做,陈安修稍留一会说两句话就先走了,留下章时年在街上陪着孩子们玩,后来风大了,各家怕冻着孩子就各自散了,他领着两个孩子去建材店和陈爸爸说了会话才回去的。
他们前脚进门,后脚雨就噼啪劈啪地下起来了。秋天的雨也不是很大,但绵细,带着秋天特有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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