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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
“柳乾?”
李世民浑身颤抖着,看着眼前的李承乾。
眼睛通红,似乎他也没有想到。
再次看见自己儿子的时候,竟然会是这么一个场景。
更没有想到……他连自己的姓氏都给改了,还自称草民?
“呃,这个……”
一时间,就连程咬金、长孙无忌他们,都感觉到有些尴尬了。
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怕是无法再给解开了。
“咳咳……程伯父,外面天色渐亮,要不咱们出去转转吧?”
“转转?嗯,行啊,走,咱们去转转,在这里够闷的!”
老程连忙点点头,大笑着说道。
于是。
包括长孙无忌在内,他们全都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土庙之中。
就只剩下李世民还有李承乾两个人。
“高明,你,朕我吗?”
许久。
李世民这才轻轻的开口。
当听闻这话,李承乾眼睛一下子,就变得通红无比。
咣当。
直接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孩儿岂敢恨父皇!”
“之前,孩儿做错了事,虽然丢了太子之位,那也是罪有应得,父皇未曾杀我,还将我给放出来,孩儿,岂能恨父皇……”
闻言。
李世民的眼泪,也止不住了。
走上前去,深深的看着李承乾,几次的欲言又止。
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土庙外。
李君羡、马忠还有赵云他们,全都守候在这里。
天色已然大亮。
大道上,来来往往的全都是那些普通的百姓,亦或者是商贾之人。
“小子,你说太子为何,会对陛下,产生这么大的敌意?”
“难道说,他还没有放弃,想要杀陛下的念头不成?”程咬金眉头紧锁的问道。
话音未落,长孙无忌也连忙看过来。
如今,这个问题,似乎也只有牧尘能够解答了。
“那不是敌意,是愧疚!”
“啥?愧疚?”
老程一脸的懵逼,显然没有明白过来。
“之前太子是被人蛊惑,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如今,他早已经明悟过来,且陛下又千里迢迢跑来看他!”
“他心里岂能不动容?”
“也正因如此,他更不敢自称自己的本名,而现在的他,也早已经不是什么太子,而是一介平民百姓!”
“不称呼自己草民,还能叫什么?”
牧尘的话音刚刚落下。
老程也明白过来了。
低着头,站在那里久久不语。
说句实话,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么多。
在他看来,父子之间能有多大的仇?
他对待程处默、程处亮还有程处弼兄弟三人的时候,那也是非打即骂。
也未曾见他们真恨自己。
然而。
他又哪里想到,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事情,没有办法同样对待。
“那你说,陛下和太子,似乎还有缓解的机会?”
踌躇许久。
长孙无忌这才连忙追问一句。
“缓解?”
牧尘笑了笑,摇头说道:“此生还能在相见,就已经是不易了,和解?那岂不是给那些世家之人,看笑话?让陛下失信于天下?”
“齐国公还认为,他们能够和解吗?”
“这……”
长孙无忌一时无语。
牧尘说的没错,如果李世民跟太子真和解了。
太子又岂能活命?
陛下也将失信于天下。
这是两头都不讨好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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