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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取了桌上一个空茶杯,拿起小酒壶倒了浅浅一茶杯底,拿着茶杯离鼻子远了些,这味道倒没那么刺鼻了。
不过李三娘看着这茶杯底那淡黄色的酒液,心里明白这还是提纯技术没掌控准确,或者是原酒液的问题,才导致这颜色不是清亮的透明色。
但是之前闻着是辛辣刺鼻的气味儿,倒确实有前世消毒酒精那个味儿了。
“先生的手脚倒是快,我还以为先生是抽不出身来见我,原来是过于着急早就去做了出来。”
这回倒是换不可先生急不可耐了,但他还是矜持着问:“三娘子瞧着,这酒精做的可对?”
李三娘看着不可先生身体前倾但面色仍是一脸平淡的样子觉着有几分搞笑。
李三娘没再继续抻着了,她放下茶杯,端正做好,看着不可先生严肃的说:“先生这该是用市面上最烈的烧刀子为底,按着我托我家大兄送去的图纸造了蒸馏器械做的吧?”
不可先生这时脸上才露出一两分不好意思来,毕竟是用着李三娘的法子才能做出来的。
但是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不可先生有常人少有的厚脸皮,他收收脸上的羞愧,转而恢复那生人勿近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回道:“是,三娘子好眼力,确实是烧刀子,那……蒸馏,按三娘子的说法,蒸馏器械也却是按三娘子的图纸做出来的。实不相瞒,真真废了大功夫,找了不少能工巧匠,夜以继日的做才能够在这几日弄出来。”
“这味儿闻着倒对,”李三娘停顿了一息,继续说:“但这色泽有几分瑕疵,还是有些泛黄。该是提纯不到位,纯度不够。”
不可先生点点头,“我们本想按着三娘子的法子多次蒸馏让这酒更纯一些,可试了几次,不知哪个步骤做的不对,竟是不能成。”
“另外,先生这酒精,可找伤患试过?”
李三娘不知不良人那里这几日是早就做出来了酒精,也已经找人试过效果了,还是仅仅是做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试验。
不可先生摇摇头,“还未找人试过。”
李大兄此时突然从靴筒里拿出一把短匕出来,“唰”的一下拔开刀鞘,露出带着血槽已经开刃应是见过血的匕首。
李三娘无奈,对李大兄的武人作风实在不敢苟同。
“大兄,做甚?”
李大兄对着李三娘摇摇头,把匕首递给在他身后站着的李大郎了。
李三娘一个高儿站起来,赶紧走到李大兄身旁,抬手就想夺短匕。
那这肯定是不可能让李三娘成功的,李大兄反手一扔,短匕就被他一个反转,右手一握刀柄顺势就插到左手握着的刀鞘中了。
其实,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两三秒钟内的事儿。
这时,李大兄刚想开口责备李三娘怎的就上来抢夺匕首,也不怕伤着自己。
但李父率先站起来了,一脸愤怒的用右手指着李三娘,“三娘,你可行了!要不是你大兄手快,你那给人缝合救治的手指头还要不要了啊?我就是从小把你惯的,什么都不怕!”
李三娘看着愤怒的李父和没好脸色给自己的李大兄,脸上这才露出两分后怕。
“我这不是怕大兄要用刀割大郎么?才想着上来抢匕首的。”
李三娘声若蚊蝇的解释道。
在旁也是一脸害怕的李大郎用无辜且无奈但庆幸的语气向李三娘解释道:“小姑,阿耶给我匕首是让我去厨房拎只兔子割一刀的,不是要割我。”
“咱家买兔子了?”
李大郎无奈点点头说:“露珠儿前日被阿娘带去行市,看到白毛兔子想要,阿娘就买了两只,现下兔子就在厨房的笼子里吃草。”
李三娘低下头惴惴不安,心想这回可真是在不良人面前丢大人了。
“还不是大兄从小就对大郎严厉,说打就打,家里的儿郎没有哪个不怕大兄的。”
“你……”李大兄听着李三娘只是稍稍降低音量但仍用在场众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着抱怨自己的话。
“哈哈,”全场唯二的不是李家人的不可先生实在没忍住,让李三娘的这个乌龙弄的笑出了声。
不可先生的驼背仆从倒是一直都是一个表情。
不可先生清了清嗓子,止住了笑意后才开口:“三娘子,因着时间来不及,我这儿还没找人试验。我不过是先来找娘子看看这酒精做的可对?”
李三娘坐回位子上点点头,“先生这提纯的倒还可以,但能不能达到我说的消毒的功能这点,还是得实践过后才能得知。”
“这实践是何意?”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三娘子,这又是何意?”
李三娘没想到自己把心里话直接说了出来,“先生可找兔子十只,分成两组。一只用干净的刀割一浅口后,不管;一只用干净的刀割一浅口后,上些这提纯后的酒精。”
别说不可先生,就连李父他们听了李三娘所说,也明白了李三娘的意思,这就是分类对比,能更好的确认是否由某单一变量影响某一结果。
不可先生边听边点头,李三娘又继续说:“再一只用干净的刀割一浅口后,只上些常用的金疮药。然后,先生还可改变变量,用干净的或是脏的刀,一刀割深些或浅些,或是用酒精的量的多些少些等等。应该都可测试出这酒精的效用。”
“听得三娘子一席话,某真是十分佩服娘子的奇思妙想。我还有一请求,还望娘子帮忙。”
“先生请说。”
“劳烦三娘子去我等地方,帮着找找是否是哪步做的不到位,才未能继续蒸馏提纯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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