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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不多见。
她爱睡懒觉,而江白砚少眠,平日里,当施黛睡眼惺忪醒过来,江白砚已安静守了不知多久。
风水轮流转,今天总算到了她。
施黛侧躺在床榻,将他仔仔细细看上一遍,右手刚一动弹,就见江白砚撩起眼皮。
在过往无数九死一生的险境里,他养成野兽般的警惕性,睡眠很浅。
看清施黛的瞬间,眼底戾气散去,江白砚声音微哑:“怎么了?”
在被窝里捂了一夜,他颊边浸出粉意,黑发像墨色的云,软绵绵搭在侧脸。
施黛笑吟吟伸手,捏一捏江白砚鼻尖:“晨安。好可爱啊江沉玉。”
他也不恼,借着尚存的睡意垂下脑袋,蹭过施黛指尖。
今天的行程主要是观景,施黛穿上了向导姑娘相赠的红裙子,直肩薄背,朝气蓬勃。
苗疆的百褶裙别具匠心,随她步步往前,裙摆如芙蓉开绽,绣于其上的蝴蝶灵动蹁跹。
看完云雾缭绕的秀丽山水,临近傍晚,施黛拉着江白砚来到篝火会。
苗疆人多以狩猎为生,传闻更早的时候,人们用火烤熟食物后,会围着火堆高歌或跳舞,互相庆祝满载而归。
诸如此类的形式一直延续到今天,成了篝火会。
巨大的篝火燃烧在中央,光亮熠熠,热浪滚滚。
男女老少呈圆状围坐,看服饰,七成人特意穿戴了银饰,很是漂亮。
不知是谁抢先唱起山歌,继而响起一声又一声的应和。年轻男女们步伐矫健,随歌踏舞,好不欢快。
苗人热情好客,原住民们纷纷前来搭讪,施黛耐着性子逐一回应。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柳眉星眼,周身带着绵软的山中湿意,笑起来毫不拘束,很博人好感。
不多时,她得了满满当当的小礼物。
银镯子,酥脆点心,向导姑娘送来的特色酒……
施黛一面看,一面对江白砚道:“这里好热闹。”
江白砚坐在她身边,侧目笑道:“你很讨他们喜欢。”
施黛与他视线相接,抬了下眉。
想起来了。
她和漂亮姐姐们贴贴抱抱时,江白砚安静得不像话。
和江白砚认识这么久,施黛轻而易举猜透他的心思,不自禁凑近几分,慢悠悠笑道:“你该不会……吃醋吧?”
漂亮姐姐的醋也吃?
江白砚没出声,伸手把她圈进怀中,下巴搁在施黛肩头。
这是默认的意思。
施黛低低笑起来:“这有什么好吃醋的?我又不可能跟他们跑掉——最喜欢的是你嘛。”
她擅长打直球,爱意坦坦荡荡,把阴晦角落里的不安驱散一空。
江白砚说:“我知道。”
他懂得如何控制情绪,怒与惧,几乎没在江白砚身上出现过。
唯独面对施黛,总是患得患失。
即便知晓她不会离开,仍害怕失去。
江白砚清楚这不正常,情绪却如滔滔水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源于他骨子里的病态。
“不过,我忽然发现——”
施黛若有所思,看他几眼。
下一刻,她嘴角上扬:“江沉玉,你吃醋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得到意想不到的回应,江白砚微怔,把她抱紧。
篝火噼啪,苗疆人们举杯助兴,很快散开无孔不入的酒香。
施黛拿起向导姑娘送来的酒酿:“要喝吗?”
之前提起春天,江白砚说过“曲水流觞”。
苗疆和流觞宴没什么相似之处,但在哪儿都是喝酒,总体没差。
为欢庆篝火,寨子里人人饮酒,她与江白砚自然入乡随俗。
江白砚:“嗯。”
“你那酒量,”施黛想着又觉不妥,“能喝到第一杯吗?”
“无事。”
江白砚勾唇
:“你不是在我身边?”
言下之意,他哪怕醉了,也没关系。
施黛给两人各自斟了酒。
酒是向导自家酿的,含有浓郁花香,醇厚甘冽。施黛喝下一杯,悄悄望向江白砚。
虽说不太好,其实她一直很想看看,江白砚喝醉酒后的模样。
越是一本正经、从不出错的人,越让人妄图窥探他的失控。
摇曳的微光照在脸上,勾出柔和轮廓,如同浸透了晚霞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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