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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响，他才开口道：“刚才那是……”
    
    “啊，她叫朝辞，就是我刚才说的源头。”于苍道，“现在是我的战友，我们在一起与荒对战。”
    
    “……”
    
    于苍这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让妖岐产生了浓郁的不真实感觉，但是内心的直觉却告诉他……于苍说的或许是真的。
    
    可是，怎么可能？
    
    灵兽在蓝星上存在的时间太久了，恐怕要以亿为单位来计算，期间不知道诞生了多少神话，如此强大的种族……怎么可能会有一个源头？
    
    就算有，不也该是自己的祖上吗？
    
    他可是妖王！
    
    妖岐张了张嘴，有心想要反驳，但是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仿佛，在见过朝辞之后，再说任何违逆的话语，都是僭越。
    
    ……
    
    莫非，她是自己的老祖？
    
    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在于苍身边，而不是来支持自己？
    
    他刚想要在心底问问桀听，却忽然想起这家伙已经叛变。
    
    于是只能冷哼一声。
    
    他识趣地跳过了这個话题。
    
    没有什么人会着急给自己认祖宗。
    
    “那又如何？我身为妖皇，自然要为吾族开辟只属于吾族的未来！”
    
    “但荒不会给你这个未来。”于苍继续道，“事实是——如今几乎整片星空的文明都已经被荒所毁灭，蓝星很有可能已经成为了孤岛，妖岐，你有把握带着你的‘未来’，和整片星空为敌吗？”
    
    “……”妖岐眉头紧锁，“哼，危言耸听。”
    
    “你可以问问你的‘臣子’——问问他们，是不是就算是神话，也从来没有飞到过太阳之上？”
    
    “……”
    
    “那是朝辞在保护你们。”于苍道，“整个星界已经变成了荒的乐园，单打独斗只会自取灭亡。”
    
    “……那照这么说，大家一起灭亡算了，你还在这里抵抗我些什么。”
    
    于苍一笑：“因为我有把握，与整片星空为敌。”
    
    这话一出，妖岐一口气没吸上来，差点给自己呛到。
    
    什么玩意？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就算是我都要谨慎对待，你一个六级杂鱼，也敢口出狂言？
    
    但是一想到刚才那种掠夺一切的能力……妖岐又莫名觉得似乎有点道理。
    
    沉默许久后，妖岐忽然冷笑一声：
    
    “……就算真如你所说，那也仍然改变不了我们之间是敌人的事实……你如此在意那些杂裔，你会放过我与我的族人吗？哼……不必再多废话了。”
    
    妖岐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
    
    “我得承认，那位刀客强得可怕……但是于苍，你并不是一位合格的王！”妖岐深吸一口气，“你在顾忌这幅身躯？哼，可笑！这就是王与民的区别！接下来，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
    
    他已经想明白了于苍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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