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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了。
侍者们在东宫和庆天殿之间来回穿梭到深夜,最终还是带来了噩耗。
皇帝怒视早早提来跪在下面的太子,压抑着声音吼道:“眼下,如何?你说说!此事如何解决?”
“父皇!儿臣……儿臣真不知道那是庞家人。都怪下面的人知情不报,欺上瞒下的惹出祸来。儿臣若是知道那是庞家的,就算顾虑着哪方面都不会让人将他打死啊。”
闻言,皇帝实在不想跟此等蠢货废话,拂袖而去。片刻,又旋风似的踢门而进,忍无可忍地跑到太子耳边毫无形象地怒吼:“朕英明克己一世,怎么生出你这等愚蠢放浪之人?”
皇帝抬起手,几次欲打,那高高扬起的手掌还是没落下。
太子本看他出门,本已换跪坐之姿。没想到他又突然折返回来,吓得一下支棱起身子跪好,低头听训。看皇帝此次如此生气,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似要跳出胸膛。皇帝再次出门之后,太子也不敢再偷懒,只跪得筋骨酸软,心里怨恨死去的庞家少年小题大做。
不过一个侍女罢了。好好的跑来寻死,白白受他连累!真是可恶!
在东宫的皇后只瞟一眼庞家少年毫无生气的尸体便差点晕过去。
她不禁为太子长成这副样子而感到难过。
太子妃倒是镇定地问皇后怎么办。
其实她成婚不多久便看出来,皇后没啥主见,也没啥智慧,向来都是依赖皇帝护着。
现在她问皇后怎么办,其实主要还是问皇帝的意思。
果然,依靠太子妃搀扶的皇后眼睛通红地慌乱道:“我……本宫去问问你们父皇。”
太子妃一看她眼神就知道,皇后心中的慌乱无措。
皇后刚出东宫不久,一位宫女便拦路报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正在坤宁宫等着娘娘一同用夜宵呢。”
皇后转身往坤宁宫去的路上,心急火燎地想:皇上是不知道这件事吗?现在还有什么闲心吃什么夜宵?
她没想想如此深夜,皇上为什么还不安寝?而是跑到坤宁宫吃夜宵。而且,看见皇后不在为什么没遣人来找。
叶黎安的脑子混乱到连她疾行的脚步都跟不上。
一进坤宁宫,果然见到皇帝在院中负手赏月。皇后上前将东宫之事说了。皇帝认真听完,问:“依皇后之见,此事如何处理才好?”
“都打死了人了,还能怎么处理呢?我自问对太子不差,他从小到大也得你悉心教导。就算是我愚笨些,也该沾染你的聪慧灵气才对。怎么这孩子却长成了这副模样?”
叶黎安忍不住落下泪来。皇帝将她拥在怀中,叶黎安更是放声大哭。
哭了好一会儿才又说:“如今,他指使人打死了人。那孩子才不过十五六岁。他怎么敢下这么狠的手?而且,我听说……听说……”
皇帝知道她听到却难以启齿的那件事是什么,应是太子强占黄花闺女致使人自戕之事。
“嗨~也不知真假。先不说那些。先把眼前这件事处理好才要紧。”
皇帝温柔的盯着她,并不言语,心里却有些疲倦:皇后,朕多么希望你是能够独当一面啊!你不知道这些年所有的大事小情全由朕一手挑起,朕也会累,也会想要有个能依赖的贤内助。若你在后宫管束严格,污糟事总能少一些。如今太子被纵得不像话,作为父母我们又该如何向天神交代?如何向那些受害之人交代?太子真的……真的能担起一国之君大任吗?将南木氏江山和臣民交托给他,朕去时能瞑目吗?
皇后不知皇上心中所思,还在絮絮叨叨地着急:“皇上!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道理我明白。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太子受苦。但想到那孩子,我又觉得咱儿子可恨。他怎么敢……怎么敢真把人打死?”
皇帝心想:太子杀过的何止这一人?不过这是庞家人,不好处理罢了。
看皇后仍在絮絮叨叨,开口截断道:“没有这句话!”
“什么?”叶黎安愣住。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没有这句俗语。”
叶黎安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上辈子生活的世界才有的俗语。来此这许多年,确实没听过这句话。
“可是……”
“此事交给朕处理。你休息吧。”
“我怎么休息得了?咱儿子是杀人恶魔,把孩子养成这样,我还睡得着吗?”
“不是他下令杀的。”
“什么?”
“朕查清楚了。是东宫总管欺上瞒下,以为那孩子挑衅东宫权威,私自下令仗杀的。”
“什么?”叶黎安更加惊讶,且愤怒。
怎么能这样?白白害人性命不说,竟然还将屎盆子扣在太子头上。真是可恨!
皇帝将皇后安抚好,便走了。
他本要去婉妃宫中,想了想,还是回了庆天殿。也没理还在罚跪的太子,兀自去休息。
第二日,皇帝在众侍者面前与飞星配合着表演龙颜大怒,将婉妃叫来跪在庆天殿院中。
婉妃褪去华服,脱簪赤脚走到庆天殿门口,一脸决然直挺挺跪着,不问缘由,不哭委屈。
皇帝让她跪了半日,谴她回去,连面都没见。口谕紧跟着就来。
胡说八道发一通脾气,大意就是婉妃没有看顾好庞家人,竟敢到东宫登门叫嚣,还敢动手打人,对储君不敬,对皇家不尊,罚婉妃俸禄半年,禁足一个月。
婉妃什么都没有说,连谢恩都不曾。眼神寒凉如数九飞雪。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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