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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孟十三心里怀疑的那个人,自来非是中宫。
“大小姐觉得是谁?”
“待你查到最后,结果自然会浮出水面。”
马老明白了,应承之后,不再多问,遂道起另一件孟十三交给他彻查之事“赏春家人当年出事儿的地方,我也去大概看过了。时过境迁,已然寻不到当年的半丝痕迹,真要查,甚难。”
而同样的,要查当年曾氏之死,也同样艰难。
“京郊的西北面,我记得多是荒芫之地。”孟十三没去过,但她听赏春仔细描绘过,能想象出当年出事之地的人烟稀少,“赏春家人被害的地方,离官道甚远,倒是有一个小村庄在附近。那小村庄可还在?”
“还在,是叫黄村的一个小村庄,已是荒废许久。”马老进小村庄看过,“十室九空,我只见到两个半百的老人家,牙都掉光了,口齿不清,我问了半晌,也没问出有用的东西。”
“我母亲之死……”孟十三叹息,“亦是如此。年月久远,纵然当初留有蛛丝蚂迹,而今亦早不复在。”
马老表决心“我会继续查的。”
孟十三点头,起身道“我来,也就这些事儿,你有消息,或差人给我送消息,或过府来同我说,皆可。”
马老送孟十三送到院门处“那俩残魂,大小姐打算如何处置?”
“他们还有用,暂且不动。”孟十三心中有数,“关在京衙大牢里,有陆府尹在,他们出不来。至于他们还能活多久,那就得看那幕后的手有多黑了。”
幕后既是有差遣残魂之力,那真想取李子大蔡的性命,纵然他们被关在京衙大牢里,亦不难。
“听闻先时京衙大牢于夜半起了大火?”马老一直待在安莫坊,于瓦舍里讨生计,官府坊间之事,不管好的坏的,瓦舍里最是不缺。
此事儿他早便听闻,只是未有见过。
“不止京衙大牢,同时走水的还有文庙,以及东宫。”到底是在院门处,孟十三把声音压低了如实相告,“乃是我下令所为。”
待孟府大车走远,马老仍在想着孟十三的胆儿到底是因何能这般肥?
京衙和文庙便罢,如何连东宫,这位大小姐竟也敢同进下手,且这般轻易地相告于他,她要么半点儿都不惧,要么就是完全地信任他。
半点儿不惧,和她作为孟府大小姐有关,完全信任他……
马老不得不承认,此种被完全信任的感觉,仿佛又令他回到了百余年前,小姐尚在世时,他追随小姐左右的那段时光。
孟十三坐在车厢里,宝珠掀起车窗里的帘布,她往外看着。
也没看什么,只眼里不断地走过不同的行人,男女老少,或欢喜或愁容,或悲伤或大笑,凡人百态如妖鬼千面,亦是一道风景。
“停车。”她忽而令道。
宝珠赶紧往车门外喊道“停车!”
车夫把大车稳稳停下,孟十三往车窗外指道“那是什么?”
宝珠在瓦舍里打听过事儿,把瓦舍都给逛遍了,这会儿顺着孟十三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看到一座三层楼阁“那是神楼,每个瓦舍里都有,里面摆放着神灵牌位。”
孟十三哦了声“去看看。”
“到神楼去。”宝珠往外吩咐车夫。
“好咧!”车夫将大车转个头,驶向神楼。
从马老家所在的莫成胡同里出来,孟府大车原本穿过瓦舍,沿着直行的街道一直往外走,很快就能走出诺大的瓦舍。
眼下调转车头,改往神楼,相当于在瓦舍里转了一圈,又往瓦舍中央而去。
便在此时,一只槐鸟飞进车窗,飞到孟十三肩头栖落。
“鸟?哪里来的鸟?快下来!”宝珠先是愣了下,再是伸手要去抓槐鸟。
孟十三阻道“这是槐鸟,长安养的。”
说着,她从鸟脖处解下一个大指拇粗长的空心竹筒,取出里面卷起纤细一条的书信。
这还是宝珠第一次看到长安养的槐鸟,满脸的惊奇“小姐,这槐鸟是什么鸟?奴婢不曾听闻过。”
“寄栖于槐树的一种鸟儿,无甚出奇,只飞行千里,不惧远途,用来当信差,极为合适。”孟十三一边看纸条上的小字,一边答道,“至于名儿么,是长安取的,言道长于寄于槐树,便叫槐鸟。”
“倒是名副其实。”宝珠伸长了脖子往书信上看,“长安说什么?”
“她说找到二哥了,也成功与二哥会合,眼下二哥平安无碍。”孟十三大略将纸条上那一行小字的意思,说与宝珠听。
“到岭南啦?还找到了二公子,长安可真厉害!”宝珠由衷感叹。
孟十三抿唇浅笑“长安的本领可不止这般厉害。”
能得小姐亲口夸赞,宝珠发自内心觉得,长安的形象在她心里,真是越发伟岸了。
离神楼还有一丈远,车夫便将大车停住,搬出脚凳,放到车驾一侧的地面。
宝珠先出的车厢,踏着脚凳着地,而后是孟十三,她扶着孟十三的手,小心地把孟十三扶踏到脚凳,再稳稳地扶下到地面。
神楼与瓦舍里其他的建筑有所分别,在它的四周,空出一圈的地儿,犹可见百姓虔诚祭拜的痕迹。
建筑风格有些像是前朝的遗留,对此孟十三让宝珠去问了周边钩栏里的人,宝珠问完回来,肯定了她的猜测。
神位的摆放也简洁,与老祖洞庙里的陈设有着异曲同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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