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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反应。
她正在气头上,狐疑地问:“怎么了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下一瞬,面前人忽然转身。
江采霜胸口一痛。
低头看去,燕安谨手中的玉扇刺穿了她的胸膛,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他骨节分明的手。
剧烈的疼痛和背叛感席卷全身。
江采霜嘴唇失了血色,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你、你……”
她忍痛握住玉扇,艰难地张口,却只能发出残破的气息声,“为什么……”
江采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猝然从梦中惊醒。
她猛地坐起身,额头沁满了汗。
“道长这是怎么了?做了噩梦?”燕安谨关切的话语响起。
江采霜迟钝地转过头,瞧见他近在咫尺的俊颜,狭长眸中噙着关心。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环视四周,发现这里还是青州城的客栈,正是他们昨夜的下榻之处。
方才……那么真实那么漫长的一段经历,居然只是她的一场梦么。
燕安谨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安抚道:“别怕。道长梦到什么了?”
江采霜回忆起那个无比真实的梦境,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我梦见早上醒来,你和其他人就不见了,我在外面找了你们一天,结果一回来,发现你们就在大堂里坐着。”
燕安谨眉梢微扬,等着后续。
“我自然生气,正要上前与你理论,结果、结果你就……”
燕安谨语调微扬,“嗯?”
“结果你忽然掏出玉扇,插/进我胸口。”江采霜满头热汗,仍对方才的经历心有余悸。
玉扇寸寸扎进胸膛的痛楚,盘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她胸口又抵上冰凉的硬物。
“是这样吗?”身前传来男子愉悦的轻笑。
江采霜低头,正是梦中出现的玉扇。
一瞬间,她吓得头皮都要炸开,短促惊叫,“啊!”
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冷得厉害。
燕安谨面上笑弧扩大,不以为意道:“在下怎会如此对待道长?只是一场梦而已,道长无需放在心上。”
江采霜疲惫地闭了闭眼,呼吸急促,心跳砰砰。
从楼上下来,林越梁武和其他人都在楼下用膳。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他们坐的位置,居然和江采霜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忐忑地咬了咬唇,不自觉地牵住燕安谨的衣袖。
燕安谨径直走到一张空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侧首看向她,“怎么不坐下?”
从他朝这个方向走开始,江采霜的脸色便逐渐变得苍白。
她用力摇了摇头,“我们换一个位置坐吧。”
昨夜,就是在大堂的此处,她被燕安谨的玉扇刺穿胸膛。
她对这个地方,实在是害怕得紧。
燕安谨握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人带到身边坐下,“待会儿还有正事要做,道长莫要被一场梦境迷惑了心神。”
江采霜嘴唇嗫嚅,半天才道:“好吧。”
所幸这顿早食吃下来,并未发生什么意外。
随从去后院马厩牵了马来,一行人走在街上。
江采霜对去道观的路再熟悉不过,发现此行的方向并非拂尘观,忍不住问道:“我们、我们不去青城山吗?”
燕安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道长,我们先送罗方回家可好?”
江采霜心想,距离师父所说的半月之期还有好几日,倒是不用着急。
“那就先送他回家吧。”
罗方走在前面领路,脚步轻快,既期盼又紧张。
等他们走到一处巷子后面荒僻的小院,正是中午。前方低矮的院落包围起三间土房,白雾炊烟袅袅,饭香飘出来老远。
江采霜闻到香气,便被勾起了食欲,脚步不由得加快。
罗方比她还着急,率先推开木门,跑进院子,“娘!我回来了!”
农妇正在厨房汗流浃背地忙碌着,菜案上笃笃地切着菜,锅里滋啦作响。
听见罗方的声音,农妇慢慢回过身,一看见果然是他,眼里渐渐漫上湿润。
“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妇人鬓角早已生出白发,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裳,她拿抹布擦了擦手,赶紧从锅里盛出一碗金黄香脆的油氽糯米团子,“娘刚炸的油团,你在外面这么多年肯定没吃过,快尝尝。”
“谢谢娘!油团真好吃。”罗方拿起一个油氽团子,顾不得烫便咬了一大口,露出里面油亮亮的菜肉馅,肉香满溢。
“你在外面受苦了吧,这一回来就别走了,跟娘留在家里,弟弟妹妹都很想你……”
江采霜欣慰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游子背井离乡,在外闯荡多年,终于有机会回家一趟。母子俩许多年未见,感慨万分地叙说着家常,自然是温馨感人的一幕。
可江采霜心中却隐隐升起了怪异感。
“不对,罗方不是说,他家里人都被鲁吉明放火给烧死了吗?怎么还……”
这院墙也是好好的,没有火烧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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