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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第二个建议是什么?”
万三千一脸期待。
温良恭叹了口气,“我这位秦兄弟,要追求的女孩子基本没戏,所以我劝他放弃,你那边情况稍微好一点,但是机会依然不大。”
“若不是真的非她不可,还是换一个吧。”
周言清脑门一黑,“怎么又扯我身上来了?”
听完这番话,万三千沉思一会儿,“温兄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感情之事,岂是能随意翻篇过去的?”
“我意已决,多谢相告,敬二位一杯。”
说罢,率先一饮而尽。
温良恭二人也喝了一杯,周言清喝的是茶水。
几人话题相仿,推杯换盏之间,相谈甚欢,万三千对温良恭尤为客气。
人生在世,也就那点破事,以温良恭的手段,即便不干镖师,也能混吃混喝一辈子。
“铛。”
锣鼓声在街道中响起,仪仗队伍敲锣打鼓,护卫驱赶街道上的路人。
看其装束,乃是东厂番子。
八抬露天轿子中,红里衣黑长衫外套,鹤发童颜的中年太监,正是周言清曾交过手的刘喜。
在他身后,跟着一排囚车,里面之人,皆是浑身血迹,奄奄一息。
酒楼之中,周言清等人看着这一幕。
万三千也不避讳什么,“前两年朝廷在江南之地推行新税,主要面向商人征缴赋税,江南士绅豪族联合反对,曹正淳便派遣了东厂刘喜前去解决。”
“东厂行事,一向蛮横霸道,做事不加收敛,这次江南之行,横征暴敛,栽赃陷害,搅得许多人家破人亡,还抓了一批商户和士绅,闹得人心惶惶。”
正如此说着,数十支箭矢从周遭门户射向刘喜。
“哼,雕虫小计。”
刘喜拂袖一甩,将飞射而来的箭矢扫开,而后右手一抓,手上多出了一把没有羽翎的箭头。
“居然连军弩都能搞到,当真手段通天。”
他随手一掷,手中箭矢化作一道道黑影朝着原来的方向飞去。
“砰砰砰。”
周遭埋伏之人一个不落,被箭矢刺穿身体,到底身亡。
箭矢上携带的力量实在过于庞大,即便有些人藏在墙壁后面,也被箭矢击碎,刺入身体之中。
当然,敌人并没有那么多,这其中有多少无辜之人受到牵连就不得而知了,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谁会在乎他们的性命?
“杀了刘喜这个阉狗,为死去的亲友报仇。”
随着一声呼喊,墙壁后面,摊贩前,行走的路人,不知多少人掀开身旁的障碍,从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拔出刀剑武器,齐齐向刘喜杀来。
“有敌人,戒备。”
一个东厂番子高声呼喊,十来个人将刘喜护在身后,其余人拔出武器与来犯之敌厮杀起来。
来人大多有武艺在身,不少人还懂军阵之法,悍不畏死,战斗力不容小觑。
东厂人少,虽武功不弱,却也难以顶住这样的攻势,被压得连连后退。
就这会儿时间,街道上已经看不到寻常百姓,似乎这一幕见得多了,有了经验,早早跑远或回家关门,透过门缝观察街道上的情况。
万三千道,“这些人应该出自江南大族,为首者多是学过武艺的大家子弟,与江湖中人没什么区别,其余是他们的家丁护卫一类,不少都是按照军中操典进行训练的,其战斗力,甚至不比沿海备倭军来得差。”
“这些人与京城势力盘根错节,能够搞出这等阵仗也不奇怪。”
周言清插话道,“他们如此大张旗鼓,看似针对东厂刘喜,实际上也是向搞新税制的皇帝展示力量吧。”
“没错。”
万三千笑道,“朝廷,或者当今陛下,弄出这新税制也只是为了敛财,放东厂的太监出去搅风搅雨,搞得南方百姓苦不堪言,收上来的钱财却没多少进入国库,而是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周言清以往对这些事情略有所知,笑道,“商税历来就有,在现今的大明朝,商户没有士绅的支持,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行商利益链成分复杂,许多官员从中受益,避税手段层出不穷,朝廷只能向那些没后台的小商户动手,其后果必然是将他们打垮或者逼得倒向士绅豪强,沦为他人的附庸。”
“所谓新税制若想推行,必然是斩断士绅豪强的影响力,扶持独立的个体商户,这些人依靠朝廷庇护,才会为朝廷源源不断贡献税收。”
”说到底和土地税一样,只有归朝廷管的土地才能收得上税。”
“可是如今所谓的新税制,既没有让个体商户受益,也没有得到内阁文官的支持,单靠一群太监去捞钱,所得大多归皇帝,而不是入国库,能办得下去就见鬼了。”
“若是紧急时期,用太监来赚一笔快钱应急还能理解,太监做事是不讲依据的,他们只管完成皇帝交代的任务。”
“一边是高墙厚院的高门大户,养着一群悍勇家丁,随时可能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若是闹出叛乱,说不得皇帝还要拿他们平息民愤。”
“一边是没权没势的小商贩和寒门土豪,虽然已经交过税了,可是一棒子下去,还能榨出不少油水,反正都是搞钱,这群太监自然知道该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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