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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崔妈没急着说话,崔爸说“确实不能这么想人家小姑娘,都是正儿八经凭本事挣钱。再说我看她面相,是有股子傲气的。”
崔妈从善如流,不再多提。
黎里从v包厢出来,深呼吸了五次,但胸口的滞闷挥之不去。
她去后勤间找吴晓,还没开口,比她矮一截的吴晓看她胸前,一愣“有人欺负你了”
黎里低头一看,登时脸上跟针刺似的,一手扣好了,说“不好意思,这零工我不想干了。”
“被摸了走,报警。”
“没有。”
“那为什么”
黎里要说什么,却只咬了下唇。
吴晓看她脸上挂不住,想她毕竟年纪小,还在上学,来这儿消费的又不少她同龄人,钢铁的心也没那么轻易能经受。
“行吧。”
黎里低了声“那这一小时的”
“放心。我跟前台打招呼,过会儿客人结账了,就转给你。”
“谢谢。先走了。”黎里转身时,脸皮僵麻,已不是自己的。
睡眠区光线昏暗,一个个睡洞整整齐齐,像排列的小蜂巢。
不知附近哪个睡洞的人鼾声如雷,燕羽醒来了,摸到手机看一眼。睡了快一个小时。
妈妈给他发了消息,问在哪儿,吃饭没有。
燕羽回了句在睡觉。
鼾声大起大落,声势浩大。他手边要是有把古琴,能把那鼾声弹出来,合上一合。
燕羽想走了。
他钻出睡洞,原路返回。穿过阅读区时,发现前边是sa疗养区。他忽想起黎里,未免万一碰上,打算找其他通道。
刚要转身,却看到从电影区出来的高晓飞,一头黄毛换成了紫毛,正看着某个方向,笑容玩味,掏着衣兜里的手机。
黎里低着头,从sa区匆忙走出来。
她还穿着工作制服,一手拉扯着脑后的发髻,长发瞬间散落。她顾不上整理,忙去拆解衬衣上的胸牌,根本没注意这边一个紫头发男生正拿手机对准她。
高晓飞把镜头放大,还没来得及摁下录影键。有人挡住了镜头。
是燕羽。
“让开。”高晓飞急着拍人,镜头一转,绕过他对准快步向楼梯的黎里。燕羽一跨步,再次挡住他镜头。
“你他妈找事儿呢”高晓飞将燕羽一推。
黎里刚到楼梯口,听身后有吵闹,回头一看,高晓飞正冲人撒火。但他对面的人被装饰隔条挡住,不知是谁。
她还穿着制服,绝不想被高晓飞逮到,飞快逃下楼。
燕羽被推得退了一步,却立刻朝后看,楼梯口已经没人了。
她没事了。
他无意理会高晓飞,拔脚就走。
“叫你走了吗,啊你他妈什么胆子啊又来惹老子”高晓飞骂。
燕羽如若未闻,头也不回。
“我操你大爷的”高晓飞被他无视,怒极,冲上去猛推燕羽后背。
好巧不巧,燕回南刚从对面楼梯上来,见个正着。四十多岁的火爆男人当即冲过来。
燕羽迎面拉了他一把,但燕回南已一掌掀向高晓飞的脸,后者连退两米,差点儿摔个屁股墩儿。要不是燕羽那一拉,只怕被推飞。燕回南揍旁人可不是平时对儿子时那样收力的,力道大得吓人。
“敢动老子儿子,他妈想死吧你”燕回南一声爆吼,吼得阅读区的客人们吓一大跳。
他人高马大,臂上腿上全是肌肉,年龄优势也在那儿。高晓飞一下就怂了,一声没吭。
燕回南在火头上,要再踹,燕羽抱他腰拦住。高晓飞吓得连退几米。燕回南还不消气,破口大骂,极其难听。燕羽脸色苍白,拉了他几下示意别骂了,没用。
高晓飞被骂得也来了火,不动手了,原地对骂,引得包若琳跟他朋友跑来。包若琳一句话没讲。他朋友帮着骂。
三楼休息区鸡飞狗跳,污言秽语。
于佩敏追过来,见对方是孩子辈,拉住燕回南好声相劝。
保安赶来协调,经理也劝。一阵骚乱。
最终事态没升级,两拨人骂骂咧咧各自离开。
于佩敏问燕羽怎么回事。燕羽说走路没看见,撞到人了。
燕回南说“谁走路没个碰碰撞撞,他这就推人他妈的比老子还没素质。”
燕羽“”
待他俩去蒸桑拿,燕羽不想多待,下楼离开。
凉溪桥站到了。
黎里走下公交,一阵冷风吹来。站台外一大片秋芦苇随风摇荡。河对面,白杨树林发出唰唰声响,像半空中落下的某种乐章。
她在水汇匆匆换了衣服出来,出门登上一辆公交。繁华新城的高楼夜景从窗外流过,与她日常活动的老城是两个世界。她麻木地远观,半个小时后,坐到终点,换了辆公交,见路线上有凉溪桥站,便又坐半小时,到了这儿。
已是夜里十点多。
这地儿荒凉,路灯间距都格外长。树木残留着夏天的最后一点儿繁茂,在灯光下阴森森的。
凉溪桥位于旧城区自来水厂往西,通往凉溪桥船厂。
她父亲说,几十年前这里很繁荣。铁桥宽阔气派,桥下河水清清。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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