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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六月,周言清刚好十八岁,按照老道士的吩咐,他需要外出江湖历练,最重要的是,老道士给他定了门亲事。
“全真道不是不能娶亲的吗?”
“咱们以往是正一道的,后面才改的全真。”
听了老道士的解释,周言清意外的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把道德天尊的牌位悄悄搬到中间,多上了一炷香。没有别的意思,老领导了,该多敬重一些。
周言清带着老道士给的半截白绿色玉镯,第一次出了山门,江湖大侠白衣飘飘,鲜衣怒马全都是没有的,只有走不完的山路,和川蜀之地特有的活麻,走了好几天不见一个人烟。
穿出门的衣服被野草刺得破破烂烂,所幸他功力通玄,使用真气包裹全身,几天过去除了身上臭汗,脸色苍白,没有什么不妥的。
又走了两天,终于遇到一条河,在这里远远可以看到一个城镇,屋舍鳞次栉比,看起来十分繁华。
周言清在河里将自己清洗干净,又洗了衣服,用内力烘干。只是脸色苍白,眼窝凹陷。
他走了十多天的山路,没吃过一顿像样的东西,每日野果野菜充饥,虽然嘴上吐槽老道士的所作所为,可是一路上还是遵从全真道的戒律规矩,没干什么杀生吃肉的事情。
……
周言清走到小镇的街道上,一身道袍破破烂烂,漏的跟道济差不多,好在洗得很干净。头发扎成一个标准的道髻,一张清秀俊俏的稚嫩脸庞看起来很是得体,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他如此惹眼的造型自然引得许多人关注,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们,看着他笑个不停。
周言清觉得有些吵闹,一个老婆婆往他手里递了一个粽子,又有好几个街坊送了点饭团。
周言清很想大声跟他们说自己是道士,不是要饭的,可是饿得有些干瘪的肚子不太答应,只能朝他们做了一个道揖,收下这些吃的。
他一路没有带银钱,山上也用不了银钱。
是该找个路子挣点路费,否则真要当臭个要饭的了。
道士能做什么?驱鬼做法没有科学依据,他们全真道也不学这些。给人超度念经,要点赏钱倒是可以。
等等,这不就是臭要饭的?
周言清有点难受,他堂堂一个大学毕业的韭菜,不打工难道就只能要饭?
那还不如当个和尚,不行,和尚出门也是要饭的。
真不知道那些吃顿饭就砸几十两的大侠是个什么心态,放现代那可是好几万,而且是以粮食为主要商品的几万块。
周言清嘴里嚼着没滋没味的饭团,看到街道上许多人拖家带口的出了家门,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周言清有些好奇,他拉住一个中年汉子问道,“这位居士,你们这这么多人是要去哪呢?”
那汉子笑呵呵地说道,“唐家大小姐唐若萱十八岁生辰,唐老爷给办了宴席,在大院门口摆了二十多桌的流水席,过往路人和街坊邻居都可以去吃。”
流水席?
周言清眼前一亮,真是怀念啊。他要坐小孩那桌。不过想想全真道士不能吃荤腥饮酒,吃席就少了许多乐趣。
想归想,席还是要吃的,他吃了十几天没味的野果野菜,嘴里一点盐味和油水都没有,是该好好补补。
他随街上众人走了一路,又看到许多人急匆匆地往回走,有人好奇地询问缘由。
“唐家在宴客的时候,一群拿刀的黑衣人上门,这会还在杀人呢,太惨了。”
众人听罢,连忙害怕的往回走。
周言清心中一动,唐家唐若萱,黑衣人上门杀人,怎么这么想他脑海中的一段剧情。
他准备去看看,一路上许多人劝他不要再靠近唐家,也只是笑笑没有理会。
……
周言清看到唐府大门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了声音,府里冒着浓烟,几个黑衣黑斗篷的人提着带血的刀跑出来。
最后一人还被地上的血滑了一跤,周言清下意识想要扶住他,却被他狠狠瞪了一眼,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跑走了。
唐府中没有了声响,周言清小心翼翼地靠近。
红漆大门上钉着一只巴掌大小的飞镖,上面是一个蝙蝠踩着血月的图案。
“果然是血月神教。”
院子里横七竖八躺了许多尸体,地上的血都积了一地,院子后面屋舍还有大火在燃烧,怎一个惨字了得。
周言清心中砰砰直跳,他重活一世,虽然练了些武功,可是那里见过这么多死尸,而且一个个死状还那么凄惨。
他蹑手蹑脚绕过地上的尸体和鲜血,走到还在燃烧的屋子外面,放眼望去,只见里面有两个烧焦的尸体,不过并没有活人。
周言清四处查看一遍,并没有发现一个活物。
他看着满院子的吃食,咽了口口水。从一边的桌案上拿了一个海碗,盛了满满一碗米饭,在干净的桌席上夹了点豆腐和青菜。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红烧肉和大肘子,勉力偏过头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迷心窍,前世自己无肉不欢,这辈子当个全真道士却自觉守起了清规戒律,不愿意破戒。
他心中暗骂自己,叫你矫情,在这里吃两口怎么了?老道士又不知道,就算知道了还能将你逐出师门啊?
想归想,周言清还是老实地将海碗放下,原地盘坐,念了一遍《太上救苦经》,也就一盏茶时间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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