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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5
九月的头一周,燕羽和黎里各自都很忙碌。燕羽要适应大学新生活,黎里则忙于补课、练习和挣钱。毕竟邓少琛的课一千一节,黎里既想要这钱物超所值,又不希望自己是他学生中最次的。她心里较着劲,练功格外狠;以致每晚到家,沾枕头便睡。有时燕羽会回来,搂着她入睡,走时在床头留一只纸船;有时他也没空回来。
在帝音,燕羽绝大部分时间在琴房。李新木跟段峻宁也是狠下功夫的人,除了专业课上,琴房走廊里,很少碰面。更别说陈慕章,视线都没对上过,相当于透明。
开学才没几天,丁松柏跟宫政之叫燕羽去赴个局。
那天,燕羽本想回趟出租屋。他知道那个时间段,黎里不在家。但他就想去那儿待着。可他知道自己大概是主角,而赴宴的都是业内领军人物,不好不去。
宫蘅也去了,燕羽跟她按资历是晚辈,到得早。但那些身兼数职的主任、理事、会长们进到宴会包间时,目光都不约找向燕羽,连连称赞。有位德高望重的演奏家玩笑,说今天这顿饭,是补上他拿到弦望杯赛第一名的庆功宴。
每届成年组的弦望杯都有第一名,可第一名和第一名之间的差距,内行心知肚明。
丁松柏进来时,众人起身。丁会长笑着招呼大家别客气,都坐下。他看一圈了找到燕羽,刚要说什么,有人笑:“丁会长给燕羽从小颁奖到大,燕羽得感谢您,给了他不少福气。”
“可别这么讲,都是孩子自己有天赋,有努力。”丁松柏朗声说着,冲燕羽笑笑,也不免回忆,“我倒真是看着他长大的。那时才这么点儿,现在都这么高了。小时候就厉害,想得到他长大了会更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真是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咱们这些前浪,马上得趴在沙滩上了。”
桌上一片笑声。
身着旗袍的服务生鱼贯而入,往中央摆着大捧鲜花的玻璃转台上菜,添置红酒。丁松柏见状,交代服务生:“不用倒太多,只是个意思。”
服务生点头。席上之人如今大都仍从事教学或演奏工作,并不好酒肉,话题也皆清雅。
协会创作委员会的一位主任,也是知名琵琶作曲家问:“上次表演的那版十面埋伏,你自己改编的曲?”
燕羽点头:“是。”
“太不错了。跟爵士鼓结合得特别好。协会其实一直想通过西乐民乐结合的方式,推广国乐。你在这方面有实践的话,再多试试。”
“我是有这想法。”燕羽简单说了下过沙洲乐队的构成和在创曲目,包括之后可能的演出计划。
众人认真倾听,不住提问交流,连连点头。
丁松柏手中筷子未落,说:“除开过沙洲,你个人的商业品牌也可以开始运营了,我之前联系过你父亲,但那时还是高三嘛,考试重要。现在可以考虑了。”
燕羽看了眼宫政之,对丁松柏说:“我目前想,大学以学习为主。但商演也在考虑,明年吧。负责宫教授商演的团队,和我也熟,能先用着。”
丁松柏点头赞许:“这样也好。还有个事儿,你也成年了,不能只在协会做会员。该做个理事了。名誉理事,日常事务不用处理,会议什么的,看你意愿。”
燕羽握筷子的手顿了下,有些意外,又不太意外,点了下头。
有人笑:“那可是协会历史上最年轻的入会理事了。”
“他配得上啊,应得的。”丁松柏惜才地赞叹。
饭桌上,众人畅聊起演奏、作曲、各方面话题,燕羽慢慢吃饭,认真听着。直到某位指挥家忽问他,有没有想过怎么推广民乐。
燕羽略一思索,放下筷子:“没想那么远,那么深。现在只想精进自己的技艺,不然一切都是空谈。具体的、系统的推广,我没想过。但想过国乐不要固守在自己的圈子里,多走出去。做一些多平台的、跨界的合作,关注度高了,商业度高了,自然会吸引更多的人进场。光讲情怀不够,商业体系也要推动。”
各位长辈听着,或若有所思或赞许地点头。
丁松柏笑:“老宫,你这弟子……”他竖了个大拇指。
宫政之淡淡道:“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那时候厉害,未来都是他们的。”他说到这儿,隐蔽地维护道,“不过燕羽这孩子我了解,心思都在琵琶上,行政事务上的东西可能真参与不了太多,会分心。所以……”
“我懂。”丁松柏点头,“所以我刚说了,名誉理事,给他自由嘛。燕羽啊,在场的各位前辈呢,都跟我说过很多想法。咱们这圈子难得出了你这么个标志性的,还说你紫微星呢。大家都很激动,想法很多,总希望你能多做点什么……”
一位演奏家道:“可不就是紫微星。能力就不说了,还自带人气。他那视频引发了一波破圈热呢,最近我在抖音的教学账号增了很多观看量,还有给孩子咨询的。”
丁松柏笑笑,接着刚才的话,语气却一转:“但我对你没有太多想法,也不要求你做什么。我认为,你做好自己,做好自己的事,你就是在为琵琶文化的推广做贡献,明白我意思吗?”
燕羽看着他的眼睛,点头。
丁松柏又看向众人,说:“他走好他自己的每一步,他个人的商业品牌建立起来,那本身就是在社会层面上对琵琶的大推广。你们想明白这问题没有?所以啊,别操心太多,别成天想着问孩子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我听着都头大了。咱们自己该做的事,自个儿想清楚就成。我看燕羽就踏踏实实的,清楚得很。”
桌上众人徐徐点头。宫政之这才很淡地弯了唇,又夹了块糕点在燕羽碟子里。
一旁,有位较年轻的沈姓副教授忽问:“对了燕羽,这次见到陈老师没?陈老师章老师对你恩重如山,虽说换了师门,师恩可不能忘。”
沈副教授也是位成功的演奏家,比燕羽年长十多岁,是陈乾商和章仪乙的弟子。
说来,陈乾商暗地污糟,另一幅面皮却极其光正:他待人处事有风度有品行,与同行结交颇深关系融洽,对教过的弟子尽心尽责,深受他们敬爱,还热心慈善公益,业内享有赞誉。
燕羽没说话,宫政之道:“你就别操心了,这孩子最知道感恩。”
其他人闲聊起:“老陈回奚市了?不是说搬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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