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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讯,且是那样惨烈的方式,民意炸了天。
众人震惊惋惜悲伤痛哭的同时,更多人愤怒地将矛头指向陈家。那些曾经为燕羽发声的人,先前眼看着陈家销声匿迹不再露面,以为他们受到惩罚了,正义赢了。却不想原来他们在蛰伏。民众如遭欺骗,反弹出比之前更大的悲恨的声量。
燕羽作为乐圈举足轻重的公众人物,惨死的消息太震撼,太重大;滔天的愤懑无论如何也压不住了。
这次,很多人发声了。与上次不同,他们在支持燕羽的同时,明确站在了陈家的对立面。
宫教授极度痛心且痛苦,一夜无眠后,今早公开发文悼念燕羽,表示对自己无能的悔恨和剧痛。他一反常态地带头站在陈乾商的对立面,呼吁知情人站出来。哪怕不公开也请联系警方。宫教授说:“世界不该是这样。燕羽撞开的一条门缝,请你们一起推开。”
一时间,宫教授的同僚们、跟燕羽合作过的一些艺术家演奏家们纷纷支持转发,并附上对燕羽的悼念和惋惜。
宫政之跟丁松柏通过电话。丁松柏很清楚此次事态的严重性,与以往截然不同。不可能再糊弄。协会公开声明表示切割,希望警方调查,请业内知情人士提供线索。
而林奕扬及唱过燕羽作曲的几位歌手的跨圈层发声,更是将此事推到又一个高点。
一时间,全网都在号召鼓励并请求更多的受害者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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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关键的是,苏玉联系到唐逸煊,说一诺不知从哪里看到消息,哭到晕厥,非常绝望。苏玉跟丈夫及心理医生询问一诺本人后,一家人决定接受声音采访,披露此事。
而师恺通过李新木联系到唐逸煊。他有陈乾商曾经猥亵自己的证据,但他以前不敢对任何人透露。直到燕羽发声,他有了丝站出来的冲动。可他导师是陈乾商的挚友,他犹豫再三,最终又沉默。如今,他很痛苦悔恨,希望弥补。
唐逸煊说:“黎里,你相信我们。如果他名不见经传,或许大家愤怒一下会过去。但燕羽影响力太大太大了,他的死绝对绕不过去。谁都不可能放过。只要我们咬牙坚持,证据和证人一点点出来,陈乾商绝对逃不过制裁。”
黎里没什么反应,过了好久,冷笑一声:“制裁又怎么样?有用吗?把他换得回来吗?”
唐逸煊哑然。
可程宇帆开口了:“换不回来,但有用。”
黎里看向他。
程宇帆:“折磨燕羽一生的,是歪曲了的是非跟价值,能往回掰正一点,为什么不掰?如果迟来的安慰不是安慰,那你为什么这么恨,非要去帝洲?要的不就是一个制裁?那垃圾逍遥法外,和那垃圾锒铛入狱,在你心里真没区别?没区别你往外冲什么?”
“我要他死!”
“他死也换不回来了。”
黎里看着程宇帆,眼神陡然生出灭顶般的仇恨,扑上去打他。
程宇帆没还手,黎里撕打几下,累了,又瘫坐回地上。
谢亦筝轻声说:“黎里,哪儿也别去了。再陪陪燕羽吧,你不给他守夜吗?”
黎里就守了他三天三夜。
燕羽的事闹得很大。很多乐迷想去看他,但唐逸煊替燕父发了声明,不希望打扰。一些没良心蹭热度的自媒体去殡仪馆搞直播,被程宇帆的人赶走,留了清净。
一诺一家接受采访了,没露脸,但一诺一字一句清晰连贯的回答和讲述说明了一切。
师恺公开了多年前的一段视频——
他并非陈的弟子。但初中那会儿,师恺总在燕羽下课时等他,和陈熟了。师恺也想受大师指点,时常请教。他学东西没燕羽快,加上他一直有录生活视频的习惯,会把每节课录下来复习。那天,陈教他时,忽然从背后抱住他,手伸进裤子里。当时,师恺太惊愕,长达一分钟没敢动。幸好走廊外有人经过,陈才松手。
师恺说,公布这段尘封多年的视频,他很害怕,不知未来在学校会是什么处境。但燕羽是他曾有过最好的朋友,他一直悔恨中学时期在燕羽最难的时刻迫于同学间的玩笑流言与他疏远,也悔恨在他那么勇敢地对抗之时,他仍畏缩不敢上前。让他一个人孤身奋斗,迟迟等不到援军。
对恶的沉默,就是同流合污。他恳请更多的受害者像他一样站出来,不要留下终生悔恨。
师恺亲自去帝洲将这段视频交给樊警官鉴定,陈乾商被警察带走。通报一出,再次引发轩然大波。雪崩开始了。
黎里什么也没管,她静静给燕羽守灵。
她看着冰棺里,燕羽闭眼沉睡着,脸颊越来越白。
起初,黎里陷入一种幻觉,她不停努力地回想,像在反方向拨动着时钟,假装此刻是一天前、两天前、三天前——她骑着摩托车经过他家,他说要去给她倒杯水,他轻轻捏她的手说晚上去江堤上走走。那时,燕羽安静的眼睛里全是藏不住的温柔爱意。
她拼命抓着那一刻的回忆,竭力抵抗着时间的流逝,竭力扭转着走动的时钟,让它停留在他抚着她头盔,低头吻她的那一刻。
她通过不断的重复去唤醒那一刻的记忆,夏午的阳光照在肌肤上很温暖,有清风吹过,燕羽的睫毛长长的,嘴唇很柔软……她将每一丝记忆都补到极致,让那一瞬永远生动。
从此,时间停止,他和她还在那里。她靠着这种反复的回想,平静了很多天。
可最终,她的摩托车开走了,那画面烟消而去。他要火化了。
黎里最后抚摸了下他的脸,说:“燕羽,我知道你很努力了,你好好的啊,以后就再也不会疼了。”
她说:“下辈子遇到琵琶前,要先遇到我哦。”
门关上那一刻,她剧痛难忍,晕厥过去。再醒来,燕羽变成了灰尘。
燕羽葬在江边小屋的后边,他们野餐过的香樟树草地上,能眺望江水和夕阳。
下葬时,黎里颓坐他墓碑前,看着碑上他那张蓝底的证件照,一如初见。她静静的,发不出声音。
于佩敏哭着烧纸,说:“你在那边要好好的啊。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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