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6章 作死的知州  风流大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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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曲兵,就算是跟在他们后面照猫画虎地训练一阵子之后的寨丁,估计也会把部落内外守得是密不透风。

    于是,处州酒税收入立减,大头却转移到了婺州。

    张康国闻之后,迅速给婺州知州发了一封加急书件,指责对方恶意招商。

    可人家也是进士出身,饱读诗书之辈,极简单回了八个字:“汝之所驱,吾之所迎。”

    意思就是,这个酒商可是你主动赶出去的,然后被我所收留的。那你自己品品,这能怪谁呢?

    在张康国原来的想法里,即使秦刚再生气,他的酒总是要酿的、酿出来也是要卖的。无非就是量减少一点,大不了今年的酒税没有增长略少一点罢了。

    谁知道,秦刚的狡兔三窟玩得太熟练了,婺州的酒牌他都提前握在手里,而放在山哈部落里的酒坊,外人根本就进不去,朝廷对归顺后的少数民族部落一直是特别安排,允许他们拥有自己一定的武装。导致张知州派去的衙役连部落的大门都进不去。

    如此看来,这处州今年的酒税,基本能保持去年的一个零头就算不错了。

    而令张康国更没有想到的是,处州城里当前市场上的繁荣,竟然有七成是靠绿曲醇的畅销所带动的,与其销售相关的运输业、搬运业,与酿酒相关的粮食交易,还有酒水批发直接带动的饭店酒楼,甚至由于秦观不再出来写诗作词,处州城的青楼歌伎都没有了生意,走掉了一半。

    现在处州城里的老百姓,没有一个不把张康国挂在嘴边骂几句的。

    接下来,张康国关于州库收入不足,难以支撑官衙运作的折子却被发还了过来,两浙路回函斥责说:为何袁知州在时,州库能够充实,你在任几月之后,却反倒会出现不断下降?更何况,近期听闻之前不如你的婺州,也开始有了收入上的增长,说明还是事在人为。所以还是责成张康国自行多想办法去克服。

    张康国是万万没有想到,上头只要他们忠心结果,却始终不愿给他的忠诚买单,所以,眼前的一切,也只能依靠自己去解决了。

    自已怎么解决?无非就是开源与节流呗。

    开源就是,将今年的夏赋提前于春天就开始征收,并且直接将标准提升了五成。这张康国的幕僚算过,多收上来了五成,差不多可以达到前年的处州税收标准,也不算太难看吧!

    当然,州衙发下去了的增加五成的标准,到了各个县,就成了八成,再到乡里就翻了一倍。这些都是不张知州要考虑的事情。

    节流更简单了,从现在开始,到夏赋征求结束,所有的一切开支,全部暂停。一句话,州库里没钱,一切都得等夏赋收上来再说。

    “嗯!秦刚这个臭酒贩子,跟本官玩釜底抽薪?”张康国得意洋洋地说道,“给你还一招‘颗粒归仓’。不过几千贯钱的酒税,就想难住本官?而本官这加征夏赋,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啊!”

    “知州老爷一心为处州民生考虑,这加赋之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属下已经安排了人手,并急报下发各县,要求严格执行,不得耽误。”

    张康国加派夏赋的经验,是他在福建为官时得来的。但是他没有考虑到的,是处州地方的特殊情况。处州多山少地,农产甚少,更重要的是,民风也彪悍。

    往年的知州到任,地方上的吏员也好,乡老也好,都会把这种情况细细地讲清楚。处州每年在账面上的农赋都是收不满的,更不要说是提高标准。第一个原因就是农民确实很穷,你就算冲进人家屋里,也翻不出再多的粮食。第二个原因便是山越民较多,你逼得狠了,人家直接打个包就进山里去做山匪了,不仅是一分钱都收不到,还要多了剿匪的开支与压力。

    只是这些道理,却没有人讲给张康国和他的幕僚们听。更因为最近要节流,连先前袁毂给吏员们涨上去的俸酬又降了回去,大家都在家里使着劲大骂张康国呢!

    张康国的新举措实施不到五天,整个处州境内已经是危机重重了:

    一方面,下乡征税的衙役与吏员因为自己的薪俸拖欠,正使着吃奶的劲进行着横征暴敛。除了一开始的时候,连抢带收地,如蝗虫过境一样,劫掠了几个乡村之后。接下来的地方开始出现了大批的逃民,衙役们再去的地方,往往就是一座座的空村寨了。

    另一方面,原本在处州与温州两地驻守的厢军,按理要这一年要移防到处州境内,厢军都指挥使正常地派人来找处州监军讨要开拔费与就粮费,处州吏员存心使坏,直接搬出张知州说现在没钱给,气得都指挥使把原来零散留下处州的兵全都给撤走了,并发誓但凡处州有事,八抬大轿也不会过来。

    这个消息没能及时传给张康国耳里,反倒先传到朱山坳的匪寨里。

    朱山坳匪帮是栝苍山里实力最强的一支,其实他们才是上一次婺江劫货的主要发起者。只不过朱山坳的匪首陆安,却是一个比孙大刀脑子好使得多的家伙。

    在劫货不成之后,朱山坳也逃回来两人,在问清了情况之后,陆安选择了隐忍。

    他很清醒:做土匪,首要是自己活着,打劫不成那是技不如人,犯不着为了什么虚无飘渺的报仇而白白丢了性命。

    果真,没过多长时间,便先后接到了铁壁山逃出来的宫军师以及部分手下的投奔,再过几天,便查证了铁壁山山寨被烧光的确切消息。

    不过,陆安对于宫军师还是蛮看重的,直接让他继续做了自己的军师,毕竟,宫军师是目前有过与秦刚完整交手的经历,是他要知已知彼、了解对手的重要依靠。

    “宫军师,刚才处州城来的消息你也听了,您是怎么看?”陆安问道。

    “寨主您客气了,按理说,‘匪不攻城、兵不进山’是我们这块地方平安数百年的古训。但是,这次的处州城的确是前所未有的空虚,不得不说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啊!”宫军师摇头晃脑地分析道。

    的确,山匪天然是不敢去想像攻占州城的,哪怕是像处州这样的小州城,也哪怕之前的厢军也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只要因为有了一圈城墙,再加上还有各种官制的守城器械,这就不是朱家坳这几百人的山寨有胃口去啃一口的。

    但是,这事就备不住这张知州拼命地作死啊!

    他第一步作死的,就是逼走了秦刚。

    本来,秦刚和他手下的那帮家丁,是宫军师告诫陆寨主要最需要防备的,其战斗力远远强于他们所见过任何队伍。再前一次的江上抢劫不成就已经体验过。但是,现在这点却不成问题了,据说现在秦刚已经带人跑到婺州去卖酒了。

    张知州第二步的作死,就是彻底得罪了厢军。陆安为了自身安全,早就在附近的厢军里面安插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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