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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他们打算大摇大摆地出城?”
白芨差点被入口的茶水烫到,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
好家伙,我是故意没封城,特地留下了口子,可你们这样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看到王爷惊讶的样子,探得消息的江从虎也是一脸无奈,苦笑道:“王爷,他们应该会拿出最后的家底,用暴死来伪装疫病,造成百姓恐慌,然后趁乱脱逃。”
“哦。”
面对这种直来直去漏洞百出的计划,白芨脸都黑了,快速转动脑子寻找帮对方圆过去的法子。
玛德,那个米铺掌柜不是还没醒吧,否则怎么会突然用起昏招来了?
还造成恐慌,特么老百姓全被关在家里,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你恐慌给谁看?
“你,赶紧去找一批人假扮成百姓,以停灵报丧的借口去城门闹,再让那些售卖果蔬、肉食的小贩一起出城,给他们创造机会。”
“是。”
“等等。”
白芨想了想,觉得这样还不算保险,又加了一句,“让衙役们的家人也去哭闹围观,守城的官兵全部换成苏州卫,尤其是那些被重点怀疑的士兵。”
“明白。”
江从虎接到命令以后躬身而退,刚出门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太有意思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还得大小姐绞尽脑汁帮他们弥补,这都什么跟什么。
在即将踏出衙门的时候,他迎面撞见了韩大人和吕大人,只简单打了个招呼便急匆匆去找人,把两人看得一愣。
“参见王爷。”尒説书网
“免礼,随便坐。”
还在思考对方为何如此鲁莽的白芨,注意力不太集中,随口让两人起来找地方坐下。
她怎么都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用这种毫无章法的菜鸟手段。
米店关乎百姓安稳,隔三差五要进货,你随运粮的车队出去不好吗,要不藏混泔水车里、扮成倒夜香的人也更合理呀。
女王一直在想事,又不时皱眉,这让谢礼过后的就一直干坐着的两人很疑惑。
“王爷,您是不是遇到难处了,若是方便的话,能否让我二人参详一二?”
白芨听到这话,想想觉得很对,便把江从虎打探来的消息说了。
两位见多识广的官吏起初也很无语,但仔细琢磨过后,脸色慢慢沉下。
“王爷,他们不是不聪明,而是心够狠。”
“什么意思,难道这些人还是故意抛出来的诱饵,图什么?”
韩大人和吕大人相互看了看,都希望对方来解释,僵持了一会,最终以官职分出了胜负。
‘牢头’吕胜深吸一口气,拱手说道:“回王爷,他们此番孤注一掷,必然不肯留下活口,哪怕没有参与其中的人,为了稳妥起见,也是要扫除干净的。”
这个解释让白芨呆了呆,很快就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对方是典型的细作思维。
为了大业,什么牺牲都值得,别更说他国子民了。
“哦,本王够蠢的,如此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透彻。”
听见女王的自嘲,两位旁观者再次互视,眼神都带着不可思议的震惊和明悟。
王爷当然不蠢,她只是对自己要求严苛罢了,所以一时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只有掌权者无能,才会用各种理由坐视手底下的人员去送命,什么大业、大义、大局,统统都是借口。
有这样的主将,也难怪宁水的出来的亲卫,与其他地方的官军完全不一样。
白芨知道了对方是怎么想的,估计也有更好的计划出城,索性不再去想,把注意力放到了身边。
“多谢两位解惑,你们联手而来,是准备结案了?”
“是的王爷,下官准备以布铺为贼寇最后窝点,昨晚那些歹人是因为据点被查抄愤而袭杀主办官员为由定案,您看?”答话的依旧的是吕大人,脸上的为难也很明显。
“你们不继续找银子了?”
“这个,肯定要找的,但案子也得尽快了结。”
白芨秒懂,办案得来的银子入国库,不经过案卷得来的钱财入私库。她很理解宋大爷的想法,对此没什么意见。
即便身为一国皇帝,国库的钱也不是想动就能动的,私库才是真正属于小宋可随意支配的财产。
换句话说,入了国库的钱不一定能用到实处,胆子大的人什么都敢贪,打水漂的概率不低。
有了上一回淮宁大案的输血,国库能稍稍缓解压力,再多效果也就那样,不如直接放到内帑来得实在。
她都有些怀疑,宋大爷可能是受到了自己的启发。
“本王明白了,就依两位大人的意思吧。”
白爷的驿站正在积极扩张之中,心月狐和猛子的工作干得不错,‘物流’马上就要走出淮宁面向整个江淮了,这个关口是极需钱来铺路的,见者有份。
两位朝廷大员自然不知道某人胆大包天,打起了和太上皇抢钱想要从中分一杯羹的主意,得知她不反对,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行大礼。
官不好当,尤其是夹在皇帝和大臣之间的那一批人,不但要满足上头的各种私下交待,还要在明面上给朝廷一个交待。
好在王爷心善聪慧,不仅一点就透,还不为难下面的人。
“多谢王爷体谅,下官感激不尽。”
“不用多礼,本王连案情是什么都不清楚,你们看着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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