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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夏婧无奈一笑:“爹,他是我儿子,我岂会让他置入危险中。”
“你知道就好。”夏老爹亲身经历过岭南的匪患,对其可以说是深恶痛绝,李承睦的这次表现很得他心意。
说到土匪,这时夏青山开口了,“这次我们贩盐去了荆州的零陵郡,盐不愁销路,雪花盐很受零陵郡的世家豪强喜欢。但是就在我们快要离开时,听说了一件事。”
这话引起了夏婧的注意,“什么事?”
夏家人都看向夏青山,他回来几天了,他们怎么没听他说起过?
“荆州刺史听说了岭南清理隐户,重新丈量土地,登记造册后,他肯定知道这样做带来的好处。
于是,他也想在荆州实施,只是先在零陵郡实施,先看效果或者说先看世家豪强对此政令的反应。”
夏婧听到这儿,嗤笑一声:“不用说,最后肯定是半途而废了。”
夏青山诧异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是王府也得到了消息吗?”
夏婧摇头:“荆州刺史袁如江也算一方能臣,这类政令毫无先例可循,他岂能毫无准备就推行?岭南和荆州的情况不同,怎能死搬硬套的照搬这项政令?”
在岭南的一流世家,在荆州可能就沦为三四流世家。
岭南世家的势力,谦王府能弹压下去,所以谦王府推行这项政令很顺利就实施了下去。
但在荆州就有所不同,荆州占地极广,更是有鱼米之乡的美誉,后世更有湖广熟,天下足的说法。
可见其地的富饶程度。
此地物产之丰富也是孵化名门巨阀、世家豪强的摇篮。
这些荆州地头蛇占了绝大多数土地,他们怎么可能让袁如江动他们的利益?
他们联合起来的力量,不可小觑,即使一州之刺史也得避其锋芒。
夏青山跟着摇了摇头,猜测道:“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可能是荆州的财政收入逐年减少,迫使他不得不想学岭南改革,以此来增加荆州赋税吧。”
朝廷如今的处境,可以说朝廷管不了地方,地方也顾不上朝廷,在如此机遇下,袁如江要是没有什么动作才奇怪呢。
想必这次改革,推行政令,夏婧猜想他一定没有向朝廷奏报。
江山风雨飘摇,朝堂那些‘能臣’岂会让地方官乱来,为了稳妥起见,他们一定更倾向于原有的政策。
万一官逼民反,朝廷连原来那点赋税都收不上来。冒险的事,不适合朝堂那些老学究,老顽固。
没有赋税,所有一切都是空中楼阁,朝廷想做什么都束手束脚,受制于世家豪强,对地方的管控也会减弱。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地方,荆州刺史袁如江一定也在为赋税发愁。
没有赋税或赋税入不敷出,他就不能养兵增加自己手上的武力。在接下来的乱世,他就没有自保的能力。
弱者,不管是在盛世还是乱世,都是受尽欺负和委屈的一方,袁如江若想在乱世立足就必须武力值达标,要不然只剩下淘汰一条路可走。
“我听说袁如江在荆州有盐井,你们将雪花盐贩卖到零陵郡,没有遭遇他们的刁难吧?”
夏青山不确定的道:“这倒没有,也有可能是我们第一次去零陵郡贩卖,当地官府或刺史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不知道下次再去,会不会遭到他们的刁难?”
夏婧颔首,“其实你们可以多招一些人,培养出一批精明能干的,提拔他们为管事,商队以后可以慢慢放手让他们独挡一方。”
跑商不管是身心都累,夏婧不赞家人们成为了几两碎银子将身体累垮。
以后她捣鼓更多的好东西,难道夏家人都靠自己亲身去带队跑商?
如今夏家靠着谦王府在岭南安顿下来,夏老爹没事时,又会想起兖州老家。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格外恋家乡。
这不,他突然插话道:“你们说,我们还有没有回到兖州的那一天?”
身在异乡为异客,夏婧十分理解身在异地的那思乡之情。
她重生而来,也时常会想念末世。
想念末世并不是说在这个世界生存不下去,而是只单纯的想念而已。
夏青山皱着眉头,“等朝廷打回京畿的那一天吧。可是守城都没有守住,失去了再想打回去谈何容易!”
夏婧叹了口气,“北狄进入京畿地区,对京畿地区的破坏力是难以估量的,如果京畿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就算朝廷的兵马赶走北狄人,京畿对于大禹朝来说也是鸡肋!”
夏青山深以为然,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夏老爹问夏婧,“如今的新皇可是个励精图治的勤勉皇帝?”
夏婧重生后没有见过皇室中人,从记忆中翻出几位皇子的记忆,她摇了摇头,“我和他们接触的少之又少,不了解他们的为人,但从这几个月朝廷的动向来看,可能是个守成皇帝吧。”
说的好听点是守成皇帝,说的难听点就是个平庸之辈。
这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夏家的女人更是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中来,她们见自己插不上话,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去安排中午待客的酒宴。
——
偏厅。
夏家大房的夏河、夏湖都和李承睦的年纪相仿。
其他的要么已经成了家,要么还小。
刚进偏厅坐定,夏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睦表弟,你们在外剿匪有危险吗?”
夏湖,夏青山的第三子,今年十六岁,比李承睦大几个月,性子比较活泼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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