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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是有大事了?”郑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让苏喆坐。
苏喆坐了过去,道:“温将军要回来了,今天陛下问起了。阿翁说,相公必有安排,不过多费一句口舌,练一练我的腿脚——陛下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很看重自身安危,或许不太乐见禁军与旁的大臣走得太近。要是温将军还不避讳一下,兴许这支兵马也要不归他了。请您忍耐一时,温将军那里,也请您提前嘱咐一句才好。您说过的,敛翼待时。”
她留意看着郑熹的神色,却失望地发现,从郑熹的脸上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只得怏怏地低头喝茶。
郑熹从容地道:“回去告诉你阿翁,我也是这么想的。”
苏喆呛了一下,放下茶杯:“是。”
郑熹笑道:“莫急,慢慢吃完茶果再走。皇帝也不差饿兵的,何况于我?”
“哎。”苏喆甜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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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岳抵京的时候天气仍然带着夏季的余热,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北地招募的子弟。
抵京前一天,信使便到了营前:“大娘子听说将军回来了,派人来送些换洗的衣衫好穿了面圣。”
温岳假意责怪几句:“妇道人家,就是事多。”
将人叫了来一看,来的也确实是他府里的人,温岳不以为意,不想来人却对他说:“娘子说,有几句私房话要嘱咐。”说着,对他频使眼色。
温岳这才单独见了他,两一番耳语,温岳大声道:“我是领兵,军中不得留有女子,哪里来的外室?”
听得帐外的人会心一笑。
很快,他们就到了城郊,祝缨带着项乐等人出来见他。见到祝缨之后温岳有些激动,比他更激动的是他身后的北地子弟。
他们见到祝缨之后都不不由自主的行礼:“节帅!”
祝缨也含笑对他们点头致意,对温岳道:“你们的营房另有安排,这里有我,你先去面圣吧,等你回来,包管已经安排好了。”
温岳闻言,道:“好。”
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手下也都不以为奇。
祝缨亲自为他们挑选了营房,带他们去安顿。
兵士们句句都是“节帅”,祝缨道:“哎,现在可不是节度使啦,已经解职了。如今是温将军带你们,不过,要是粮草后勤之类有什么难处,还是可以来找我的。”
彼此又认了一回,祝缨先与他们办交割,头一遭的交割是她亲自盯的:“北地饮食与京城有些不同,按你们的习惯调拨的。”
“哎。”无论校尉还是小兵,声音都带着感动。
祝缨与他们清点一番,然后说:“项乐。”
项乐也正式地站了出来,祝缨道:“以后,就照这样给他们调拨。好了,你再与他们走一遍,熟悉一下。”
“是。”
也有一些人认识项乐,其中几个校尉与项乐都能互相叫得出名字,出来两个人与项乐勾肩搭背地去了。余下的校尉请祝缨去主帐,祝缨道:“不啦,我在这里转转。来,给我说说,北地今年的年景怎么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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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温岳也到了宫中。
温岳不是常有这样单独面圣的机会,他很重视这个机会,也略有一些紧张。舞拜毕,皇帝问道:“你便是温岳?”
“是。”
皇帝先慰问了一句辛苦。温岳有些激动,稍有结巴地向皇帝表明了一片赤诚之心。
皇帝微笑的点了点头,又问:“带了多少兵马来,一路如何行进?北地情况如何?北地的子弟以及训练的情况如何?”
温岳都一一作答。
皇帝道:“是祝缨举荐了你。”
温岳心头一紧,忙答道:“是。当年在北地。他是节度使,后因分兵,节度使帐下,兵马不敷用,故而招募新军。臣后至,他们已有安排,故尔命臣编练新军。”
“你以前是禁军?”
“是。”
“我怎么仿佛听说你与郑侯还有些关系?”
“先父生前是郑侯帐下小校,先父过世之后,郑侯对孤儿寡母多有回护,待臣面圣之后。安顿好兵马就去拜祭。”
皇帝微笑道:“倒是有情有义。”
“臣惶恐。”
皇帝突然问道:“如果郑熹有事相托,你会照办吗?”
温岳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要看是什么事情。”
“什么事?”
温岳道:“无害于陛下,无害于国家。凡事总要先公后私。”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去吧,给你三天假。”
“是。”
祝缨在军营等到温岳回来与他交接,温岳将人马安顿好之后,便赶去了郑熹家拜祭。
祝缨陪他去郑熹家走了一遭,温岳先拈香,祝缨也跟着拈了一回香。
郑熹道:“以后就不可过从甚密啦。”
温岳听后心中有些难过,不禁低下了头。
祝缨道:“又不是不能来往了,总不能不让人串门。不过是正在节骨眼上,稍有些忌讳。等温大站稳了脚跟,再从容联络也不迟。上来就调明显听命于相公的人当禁军?在陛下这里就先会被否决掉。”
她说服皇帝的理由是“招募新兵”与旧制没什么关系,可不是与旧制关系很强。估计皇帝的想法是:能独领一军,直接听命于皇帝,温岳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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