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35. 惊雷 “我答应什么了?”  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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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姚辰英的奴婢不称手,现在就能用得上。

    连姚府准备招待宾客的宴席,郑府这里都有准备,万事具备,就等表弟了。

    姚辰英万事不操心地住了进来,接了告身,再就是宴请京中亲朋。第一天是家宴,第二天开始是应酬,特意给祝缨送了张帖子。

    中宫与昭容两家正热闹,一点也不耽误皇子把礼仪学完了吉日拜师,苏喆也得以从后宫中脱出身来。

    祝缨因此心情不错,准时赴宴。

    席间门,郑熹满意极了,他头一天与姚辰英已碰了面,叮嘱了许多事项。今天又特意出现,是给表弟撑腰来的。看到祝缨,他走过来拉着祝缨的手,与他相邻而坐。笑问:“户部交给了他,你做什么去?总不能一点事不往手里攥。”

    祝缨道:“我先歇两天。”

    因人多口杂,郑熹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越看祝缨越满意。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姚臻脸上的笑容就显得有些敷衍了。席间门有人逗他:“怎么魂不守舍的?”

    有知道的人就如此这般一说:“正被公主追着烦呢。”

    郑熹笑着对祝缨说:“断案的事儿,咱们倒是熟啊。”

    姚臻顺势请教。

    郑熹道:“你依法而办就是。”

    祝缨也说:“案子依法而断,在你面前嗡嗡的,也拿来罚一罚不就结了?”

    姚臻心中也有解法,只是下不了决心,听二人一讲,也拿定了主意。回去真的把严家给判了,又将安仁公主派到京兆府门外盯梢的人给抓起来每人打了二十板子。打完之后,姚臻的心里又忐忑又快意。

    这下轮到严家哭了。

    他们此时才发现,之前太大意了,并不是他们有多么厉害、严归母子有多么的被天下人害怕,而是……人家没想收拾他们。

    严老娘一慌,又跑去找沈夫人,两个女人匆匆“赖”到了祝府。

    ————————

    祝府宾客不少,女客也有,但多是故人,比如金大娘子之类。

    她们一到府上就显出了与众不同来,府里人也好奇,听说是找苏喆,也只好请她们先入内。待哼哈二将与祝缨回府,苏喆听说来了这么两个人,先跳了起来:“她们想要干什么?我非……”

    “行了,”祝缨出声止住了她的话头,“不要总把事揽到自己身上,她们不是冲你,是冲我。”

    “难道您要见什么?”苏喆的脸色糟糕透了。

    “不见!”祝缨说,“你同严归把话说明白了吗?”

    “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祝缨道:“那你去见她们,再把话对她们说得更明白一点,告诉她们,不行,然后请她们回家。别遇上宵禁,又要被京兆府啰嗦了。”

    “是。”

    祝缨去换了衣服,坐在书房里,拿出一本空白的奏本,一笔一笔地写。

    写到第二页,苏喆匆匆过来:“阿翁,她赖着不走,想见您。说,今天不见,明天还来。这沈夫人以前不这样啊!”

    “你把话说明白了?”

    “说明白了!丞相,只会为国家遵守礼法。有长子在,中宫又年轻,以后未必没有嫡子。让她们老实一点儿。”

    “告诉她们,我不跟她们说话,叫沈瑛来,”祝缨说,“我跟她们说不着。问她,沈瑛是不是就在家张着大嘴等着吃现成的了?冲锋陷阵女人做,因为后宫宠妾而升职他就坦然接受?沈瑛不来,就让严归自己来见我!支使两个做不得主的传声筒来恶心我?这次便罢,下一次,我管她是不是夫人,都扔到大街上去。”

    “是。”

    又过一阵,苏喆回来:“走了,说是会让沈瑛来的。阿翁,那沈瑛,不像是个能办事的人吧?还有严归……”

    祝缨摆了摆手:“我不要他们办事。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本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是他们自己硬要往我手里跳的,我只好让他们倒霉了。”

    “要不要知会陈相公?”

    “不用。我有别的事让你做——你现在,还想回梧州吗?”

    苏喆道:“我在朝廷里果然前程不怎么样的。不过,阿妈也只有我一个孩子,让我在京城,我也不能安心的。阿翁,要我回去吗?”

    “你准备几件事……”

    “哎?”

    “附耳过来……”

    祝缨让苏喆将之前在城外置办好的屋子收拾好,将府中雇来的仆人迁出府,场外马场准备好良驹,给每个随从一人双马,再提出一批钱来……

    苏喆越听越吃惊:“我……我用不着这么些啊。”

    “听话。”

    “哦。”

    苏喆紧锣密鼓地准备之时,祝缨也没闲着,她的那个奏本也写好了,沈瑛,也被沈夫人逼到了祝府。

    沈瑛是很怵到祝府的,这是一种很隐秘的心态,他见识过祝缨最初的样子,现在……

    他还有一种担忧,当年的“退婚”可不是什么谦让。所以之前无论沈夫人怎么吹风,他都不肯往祝缨这里走动。

    祝缨的脸色看着还好,请夫妇二人坐了。夫妇二人小有不安,沈瑛咳嗽了一声,竟不自己开口,而是以眼神示意夫人先说。

    沈夫人才低低说了一声:“相公,我夫妇来了……”

    祝缨就很善解人意地接口了:“夫人果然守信。”

    “那相公的意思是——”

    祝缨的表情突然变了:“侍郎知道我的出身,我不从不图虚文,只讲实利。与我做交易,须得买卖公平,我不问你能为我做什么,我只问你们,你们能为夺嫡这件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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