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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给放在了邓元觉的面前，问：“大师是喝酒还是喝茶啊？”
    邓元觉说：“都可！”
    潘凤问：“大师，我们以前认识吗？”
    邓元觉道：“认识！”
    “嘶……”潘凤这一下才反应过来，为何这邓元觉总一直盯着他了。
    但他脑子一直想着，他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邓元觉。
    他需要记的事儿太多了，一些不太重要没有深刻印象的，他真是回忆不起来了。
    潘凤喝了一口茶之后，问道：“不知何处见过？”
    邓元觉说道：“潘大帅是贵人多忘事儿，不记得我了也很正常。”
    “以前我曾经随圣公去过一次济州。”
    “哦……”潘凤也一下知道了。
    “那大师为何不告诉方百花啊？”
    邓元觉道：“告诉他们你就活不了。”
    “我是佛家弟子，你修建小相国寺，便就是我佛有恩。”
    “我自然当救你一命！”
    “但也仅此一次而已。”
    “下次……定不饶你。”
    潘凤赶紧说道：“大师恩怨分明。”
    “不愧是大师啊！”
    “吾见过不少的和尚，那都是一群假和尚，只有大师这般真性情的，才让吾为之佩服也！”
    邓元觉道：“别捧我，没什么用。”
    “贫僧不吃这一套。”
    潘凤道：“看来大师是什么都知道，心里如明镜，所以才能波澜不惊啊！”
    他在想了想之后，继续说道：“我和大相国寺的住持有那么一些交情。”
    “不如，我让他过来给你讲经？”
    邓元觉在微微冷笑了一声，说道：“用不着！”
    “我即是如来。”
    “一个凡人，怎能给如来讲经？”
    “我不听，我不信。”
    “我便是如来……”
    潘凤的眼角在微微跳动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这邓元觉到底信不信佛了。
    要是不信吧，他平日里也在自称为贫僧。
    要说信吧，他又自为自已是如来。
    真是叫人捉摸不透的啊。
    而邓元觉自已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在闭目养神之时，镇定自若。
    或许这才一个……真正的人吧。
    故事才需要逻辑。
    一个人的出现本来就是一件非常违背逻辑的事儿。
    一个人是永远也不会做到逻辑自洽的。
    就像是人永远不知道自已为何会存在，为何而存在。
    邓元觉他信不信呢？
    他信。
    但跟潘凤一样。
    是一个只信自已的人。
    潘凤一直以来所心得东西，也就只有他自已。
    他在揉了揉鼻子，说道：“那大师现在就放我走吧！”
    邓元觉说道：“我已放过你两次了。”
    “昨夜你就该走的。”
    “今天也该走的。”
    “但你却都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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