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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闭嘴，你不要说了！”
    听着沈炼左一句右一句的，金香玉直接伸手捂住了沈炼的嘴。
    接着，她靠在沈炼的肩膀上，声音很柔很细：“他不算是我丈夫，但一直自称是我的丈夫。”
    “二十多年前，我在一家青楼出生，听人说是在江南，那里山好水好风景好，一切都是那样的好，可我生下来的地方却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发泄处，在那里的日子都是暗无天日的。”
    “从我记事开始，我就一直在端茶送水，捏肩捶腿，从来得不到任何的温暖，稍有不慎就是被人殴打，只有陈阳，也就是今天那个男人，我现在说他的名字都觉得脏了嘴。”
    金香玉眯着眼睛，一提起那个男人眼中就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沈炼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在是有一张面具挡在脸上，金香玉也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那时候或许我有五六岁，我也不知道我的年纪，应该是五六岁，他对我很好，经常给我吃的喝的，有人打我骂我他也会帮我，有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应该会是我父亲吧，呵……”
    说到这里，金香玉笑了起来，伸手在沈炼的面具上摸索着，似乎是在寻找暗扣在哪里。
    “过
    了好几年，我才知道他比我大十岁，只是长得老成，那时候我也有十一二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我听信了他的鬼话，跟着他一起逃离了青楼，没想到，我们俩居然都被人抓了起来，我被卖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那里有很多跟我一样的孩子，他们要我们这群孩子读书识字，练舞练武，一个也不能落下，也一个都不能忘记，整整五年的时间，那是暗无天日的五年，我觉得我的一生都要这样的过去。”
    “我记得我们是三百多个孩子，最后只剩下了不到十几人还活着，不是逃了抓回来被打死，就是自尽，或者是在练习的时候呕血而死的。”
    “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诞，五年之后，我武有所成，脑子也变得清晰了一些，我理解了很多我以前不能理解的事情，也知道了很多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咔吧。
    金香玉扣开了一个暗扣，将沈炼的一半面具取下来，皱着眉头小心的查看。
    “我杀了很多人，逃离了那里，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早就已经不在江南，而是在辽东生活的，我就在辽东流浪了几年。”
    “应该是我十七八的时候，那时候他找到了，他还是对我很好
    ，可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好骗的小丫头，我察觉到了，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局，他这样对待了很多女子，想要我们成为他的杀人利器，我想杀了他，可我举刀的时候才发现，我好想动不了了，我不敢杀了他，我的身体不听我的使唤。”
    斯得哥尔摩综合症？
    这个年代都有这个病症了？
    沈炼听到这里，眼中流露出来的都是惊奇。
    这种男人才是真正可怕，可恨，该死的。
    “我会帮你杀了他。”
    也不知道怎的，沈炼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句话。
    金香玉笑着摇头：“我会自己杀了他的，我只是每一次见到他都不受控制而已，我会努力的克服的。”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有意的躲开他，他没有武功傍身，追不上我，每一次都需要很久才能找到我的踪迹，就这样躲啊躲，我也不知道躲了多久，我好想来到千真县也快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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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多大了？我也不知道，或许我应该有二十七八，也或许我的记忆很混乱，我只有二十出头，又或许，我跟你差不多大。”
    金香玉温柔的抚摸沈炼的下巴，很小心，很温柔，仿佛触摸的不是沈炼的下巴，而是一个亘古未有的绝世珍宝。
    好
    一会儿，沈炼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肚子上：“你不应该这样害怕他，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你应该在这里留下你的美名，你也应该去另一个地方发挥你的本事。”
    “你很好，跟随你的人都愿意为你奉献自己的生命，你的人也都是有各种各样的特长傍身，我想，我知道一个更适合你的地方，或许比这里更辛苦，但相信比这里会更好。”
    “只有一点，随时都可能面临……”
    沈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个动作逗笑了金香玉，金香玉掩口轻笑：“难道我在这里不是朝不保夕吗？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不知道自己明天去路的人？”
    “……出关的路，我不需要，我现在需要用你的客栈，这里可能会发生一场血战。”
    沈炼笑了笑，伸手拿过金香玉手中的半张面具，很平静的补充道：“若你刚刚有任何动作，这片面具，早已将你……”
    金香玉轻笑着摇头：“我很喜欢你，我这样喜欢过很多人，不过没有一个省心的，看来，跟着你也不是个好去路，你这样的人，说不定那一天都会陷入进不得退不得的境地，那时候，我又该何去何从？倒不如相忘于江湖。”
    听着金香玉的话，沈炼也不过是淡然轻笑。
    “其实我……”
    砰！
    金香玉正要说什么，客栈一楼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紧跟着，金属碰撞声不断地响起。
    金香玉面色一变：“打起来了！快去拦住他们。”
    她率先朝楼下跑去，沈炼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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