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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打击郑熹、争夺皇帝的好感而顺从皇帝。
譬如盐的事儿。你能干,先管好梧州吧,别让邻近的州告你的状。百姓贩私盐就贩了,你可别公开的低价倾销。
祝缨看完信,问陈枚:“你爹说什么了?”
陈枚道:“我爹说,您才到回梧州,万莫再生事了。冼、郑党争,冼势力上落下风,口头、笔杆子却是更厉害一些的。您是郑相公引入朝廷的,要骂郑相公,必先提您一提。您……梧州毕竟贫瘠偏僻,设若……以吉远府为前线,不与您交战,只是围困,您恐怕也……”
陈枚慢慢地数道:“梧州有粮、有盐、有兵、有物产,有、但是不多,自给自足够了,再多也是无的。否则就不能被称为蛮荒、烟瘴之地,便是您,也消耗不起的。您这儿又缺铁、少钱,文教也是才开化。
我爹说,只因梧州邻近的两州一府互不统属没有一个统筹的,单个儿谁也困不住您。可真将他们逼急了,两州一府合力将您围住,您也麻烦。”
祝缨点了点头,道:“哦,朝廷还是这么缺德,看来我不用担心胡人和西番了。”
陈枚苦笑道:“您别取笑。阿爹说,您比政事堂高明,政事堂能围困,您必会设法破局。只恐这破局的法子不会太和气,到时候不免两败俱伤。请您高抬贵手。还是彼此和谐、相安无事的好。”
祝缨问道:“百姓就活该吃淡的?”
陈枚道:“盐政,政事堂会管一管的,就是邵俊的父亲,打算派他统筹一下……”
祝缨道:“他一个人不成的,他是郑七的故吏,有许多人情他都要顾及。且办法谁不知道?能把这法子不折不扣地执行了,才算完。这事儿啊,还要有一个铁面判官镇着才好。这样的人难选。冼敬也会想插手的,他手下的那群野猪,啧!”
陈枚虚心地请教:“那叔父的意思是?”
“我的办法,告诉了他,他也用不了。”
“您先说嘛!”
祝缨道:“杀。”
陈枚噎住了:“杀……那个……”
祝缨道:“我就说,他用不了。”
陈枚苦笑道:“岂止这一件事用不了?户部的姚尚书,也说,抑兼并的办法,他也用不了。杀了这一个,换上另一个,也是换汤不换药,一样的。何况这样做一定会开罪许多人,史上这么干的,最后无不被拿来平息众怒……”
祝缨双手一摊,道:“你们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做。我哪里比政事堂高明了?只不过是我真的会动手罢了。
回去告诉你父亲,想要不得罪人而办成事,是不可能的。梧州的盐场不大,产量本来就不多,我自己吃还不够,流出去的不会太多,让他不用太担心。他自己也做过刺史,难道不知道这些诸侯的把戏?被扎一针,就能哭得像被砍掉了胳膊。
让他放心,我还要守孝呢,近来不会再激怒陛下和朝廷的。”
陈枚就是要的这句话,当时陈萌对他说的是“求这祖宗别再惹事了!”
现在祖宗发话了,陈枚高兴地道谢,然后提供了一个情报:“邵俊似乎是奉了郑相公之命,他这一路十分用心。”
祝缨道:“这样么?那倒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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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邵俊睡了半天,午饭也没吃,下午醒来的时候,陈枚不在客馆,随从说他去逛集市了。邵俊于是也不吃饭,也不去集市,打扮一番,去祝府投帖求见祝缨。
他,也是带着任务来的。
在小花厅里,祝缨请他坐下,等着这个年轻人先开口。
邵俊口称“使君”,说明了来意:“奉郑相公之命,有书信一封,还请过目。”
祝缨接了过来,问:“郑相公还好么?”
“除了冼相公,一切都好。”
祝缨笑了笑,又问郑府其他人:“夫人安好?”
“也好,正在张罗二娘的婚事。”
“哦?哪家才俊?”
“是阮家的公子。”邵俊答完,眼睛盯着信。
祝缨一挑眉,邵俊有点紧张,道:“郑相公说,请您看完信,给一回信。”
祝缨道:“有事?”
邵俊小声说:“为了盐的事……”
祝缨慢慢拆开信,只见郑熹写的与陈萌写的差不多是同一件事,连顺序都差不多,只是措词有些不同而已。郑熹没有过多的写京城的形势,只写祝缨的学生们都还安好。然后也是借盐价,让祝缨不要再搞事了。
害他也天天挨骂!也就祝缨离得远不知道,反正吧,她因为大理寺的经历,已经开始被骂“酷吏”了。
祝缨歪歪嘴,乐了:“还有这说法?”
邵俊道:“酷吏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呀。”
祝缨摇了摇头:“你不懂,骂就骂吧。信,过两天给你。”
“是。”
邵俊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章程,再问,祝缨也不告诉他。祝缨对自己身边的人一向有耐心,也爱教,对会传话的邵俊就没有这样的宽容了。她也不给邵俊解说,由着他一头雾水地走了。
邵俊是安心要把这个山城看个遍,回去好有话说的,也匆匆辞说,号称要买些好玩的土仪带回家给母亲、妹妹。
祝缨道:“要付钱。”
邵俊没想到她会冒出这个话来,只得反射性地答道:“会的。”
然后茫然地出了府,心道: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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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俊不明白祝缨,然而此时,京城中却有一个人正在述说自己的见闻。
冷云、李彦庆返京了,他们在途中才知道祝大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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