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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个空儿,咱们再去转一回,那些人我都还记得,给他理顺了。老左,你人在大理寺就是宝贝。”
左丞笑笑:“听你一说话,心情就会好。”
祝缨道:“那是。”
一会儿到了女监,连男监的看守都提着钥匙来拜见她。男人女人都有哭的,也有跪下拜的:“小祝大人!”
祝缨散了两张帖子,又对诸狱卒说:“也有你们的,我都安排好了。”大理寺的吏、卒几百号人,她是真的写不过来。大家都说:“好!”
祝缨算好了,张郎中把章程递上去,冼敬审,冼敬审完了多少得添点见解再递到政事堂在,政事堂二位看过了可能还得再改点儿,最后交给皇帝,皇帝再批下来。批完了过政事堂等处执行。
祝缨再去领麦种,她还要亲自挑一挑好的,因为过了朝廷的明路,朝廷会再拨车伕、马匹、运粮车等等一整个车队再给她派押送的官吏——七到十天都是非常正常且不拖延的。
半个月后她能动身,都能算办事利索了。
她正可趁这功夫把京城的旧识们都拜访一回。
她在大理寺又与旧相识们都聊了一会儿,跟左丞约好了休沐日带他见一些自己认识的旧人。
赶在落衙前回家,收拾一包礼物让曹昌扛着,主仆二人再去拜访刘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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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松年是天下文宗,虽近来被召回做官事务却不忙,按点的到了家。门上早等着一群青年才俊了,才俊堆里,一个斜倚在门柱上的小无赖就尤其的扎眼。
刘松年跳下马来,大步走到门柱前打量:“噫!不穿绯衣就装柱子,是不是傻?”
祝缨懒洋洋地道:“红配绿,显眼。这不,能让您眼里有我了。”
刘松年笑骂:“胡说胡说!油嘴滑舌!你靠那儿干嘛?进来。”
祝缨麻溜跟着进来了。
刘松年常年是个生气的状态,看到祝缨他的心情反而变好了。说:“怎么不穿?”
祝缨道:“满城朱紫,不差我不一个。本来就是‘假’又不是真的能穿得上,显摆什么呢?”
刘松年道:“你这嘴也很讨厌了,为什么老王不说你?”
祝缨道:“不知道。”
刘松年翻了个白眼,两人进正堂里坐下,刘松年道:“你又带什么来啦?”他满心以为能再翻出个拓片出来,再不济,有个破木板子也行。夹手夺过了礼单一看,登时大失所望:“这都是什么?这都是什么?俗物!俗!”
不过是些金帛之类,数目还不太多,夹点儿笔墨纸砚什么的。
祝缨道:“不要还我。拢共就这么点儿钱,我还不够使呢。送给了这个,就没有钱再送那个了,没有俗物开道,别的东西也送不到跟前。”
刘松年突然不骂了,说:“是啊。哎,不对,你那珠宝不错呀!一件值上百贯!”
“什么珠宝?”祝缨问。她啥时有这么贵的东西了?
刘松年仰脸看房梁,不说话,祝缨道:“您快说吧,我都穷疯了。”
刘松年哼唧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件东西来,微微泛着点宝光,道:“喏!”
祝缨一看,小心地道:“您……带着呐?”
“嗯。”刘松年含糊地答了一声。
他的仆人笑道:“安德公主拿价值百贯的一支钗跟代王妃换了一件呢。陛下知道后下令匠人寻访照做,却总不得。”
祝缨的脸颊跳了几下,她那珠子,按斤称的买了好几斤亲自挑的,磨粉的材料啊!回去赶紧多买几斤!
刘松年故作不经意地问:“又来干嘛啊?”
祝缨道:“看看您啊。吃橘子不?等我种的橘子好了,给您送点儿过来,吃不吃?”
“啰嗦,要送就拿过来,空口说什么?”
祝缨道:“等好了就送。哎,您上回说的番学,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差点意思的意思。”
“就那个人,能进太学吗?”
“想考末等就进来。”
祝缨道:“那就行。”
赵苏吧,她就给搭个梯就行了。
她跟刘松年没诗文能够讨教的,不过刘松年对当地的诗歌感兴趣,又问当地的风土人情。就这事儿又聊了一会儿,祝缨也说了一些阿苏家的事儿,还说了阿苏家与利基族那一场冲突。
刘松年道:“古人也常有以人为祭品的事儿,祭品身份越是尊贵越好。噫!虽是蛮夷,倒有古风。”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在嘲讽人了。
祝缨道:“就是他们现在还是小孩儿,咱们已经是大人的意思,是不是?”
“哼!”
祝缨又说:“商量个事儿呗。”
刘松年感兴趣地问:“什么事?”
“呐!以后有什么难写的文章,是不是能找您代笔……”
“呸!”刘松年说,“你找不着人啦?”
“有你,我还找别人干嘛?我又不傻!”
刘松年勉勉强强地说:“行吧。”他等着祝缨出题目,祝缨犹豫了一下,还真给出了个题目——编一编耕种的歌。
各地都有一些民谚、歌诀来讲农时之类,但是这些内容以祝缨的经验来看,并不是通行各地的。主要是南北,差异巨大。
福禄县当地之前不种麦,更没有种麦的歌诀。祝缨道:“我已试种出一季了,都有收获了。日子我都记下来了,您看看!对了,快些编出来啊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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