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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母病”,然后带着母亲逃走!
他又活过了一天,第二天去请假,没有告诉父亲就回了家。
到了家里,就听到哭声震天——关娘子死了!
关擎眼前一片漆黑,一头栽倒,被仆人一番抢救才睁开眼,哑着嗓子问:“阿娘在哪里?”
管事一边哭一边说:“从梁上解下来了,正安置在房里。”
关擎到了房里,见侍女们正在忙碌,给关娘子擦洗、换衣,一个管事娘子一边忙一边说:“怎么会想不开呢?哎,上吊死的人,难看呀。”
原来,一大早,关娘子没起来吃饭,侍女看太阳老高了,推门进来,就发现她吊房梁上了。
关擎问道:“夜里谁来过?没人值夜吗?”
侍女道:“昨天……大人来过,吵了几句,大人就走了,告诉婢子们不要打扰大娘子。”
关擎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阿爹今天有事,先不要去打扰他。”
他没有去看母亲的脸,回房开始写奏本。他是关宗明的儿子,写个奏本,说是父亲写的,往上一交,一般人也不会怀疑。然而奏本还要被审查,如果被拦下来,那也没用。于是,他又写了一本,预备万一那一本被扣了下来,就当朝读这一本来。
不等大朝会了,明天就说自己是去报母丧丁忧的,这样还能进皇城,然后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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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擎奋笔疾书,同一座城内,祝缨压根儿不知道有人这么惦记自己。
卞行她都没有亲自去审,御史拿到的证据已经很齐全了,卞家父子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在南方还嘴硬,进了大理寺狱就开始招供。怪没意思的。
她正在家里与学生们聚餐。祝府严格来说没多少“酒晏”,学生们也不喝酒,但是说事。脑子清楚,正好请教一下祝缨关于官场上的一些事情。
这些南方士子,绝大部分家里都没有官员可以传授知识。现在有一个“老师”,做了二十年的官,从八品做到了从三品的大理寺卿,只想着喝酒不想请教那就是傻子了!
赵苏最放得开,祝缨觉得他现在有了一点冷云的气质,他一开口就是:“我到了京城这些日子,就觉得这些老大人们看起来长得不同,却又千人一面,渐渐趋同,失了本来特色。倒是青绿小官们,鲜活灵动。”
祝缨道:“一块石头,甭管本来是什么形状,往河里一扔,天长日久,它也就圆了。只不过有些还能看出棱角的形状,有的就是个……球。”
学生们都笑了。
祝青君道:“可是您就……还是原样啊。”
祝缨道:“我怎么是原样了?”
祝青君道:“不知道,我就觉得是。”
他们又都笑了起来。
赵振又请教一下大理寺的一些案子,期间提到了卞行。祝缨道:“那是御史台的事儿,最忌讳无故插手别人的事了。”
赵振道:“不是,我们也有亲戚在河东县呢,大伙儿想知道,他有报应没有?他以后要再不能回去了,我都要为姑母烧香酬神去了。”
祝缨道:“嗯,那你去慈惠庵吧,她们暑天正在施解暑的汤药,正缺钱。去吧。”
范生笑道:“哎哟,可好,他才攒了两吊钱,要做新绢衫臭美!”
一伙人起着哄,没有酒也颇有趣。
暮色渐浓,他们才告辞而去,所有人都不知道,明天会挨一记闷棍。
第二天一早,祝缨也不知道一个叫关擎的小官没了母亲,并且打算踢她一脚。她照样起床、吃早饭,照常去上朝。
今天不是大朝,皇帝似乎比之前像样子了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王云鹤同他说了些什么。皇帝不再着急安排一些人,而是开始询问今年各地的情况:“今年雨水丰否?”
又问更换了一些地方官员,是否有影响到当地的民生。
气氛很平和,直到外面吵嚷起来。
御史很自然地挺身而出,出去看看状况,很快,这位御史就拿了一个奏本走了进来,路过祝缨的时候还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将祝缨看得莫名其妙。
御史将奏本拿了上来,向皇帝汇报——有一个叫关擎的,参了祝缨瞒报父丧。
祝缨心里一震,面上仍然保持镇定,暗想:我爹不会真的出事了吧?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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